此刻外面的氣氛極爲的祥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說話,唯一怪異的地方是那位被圍在中央恭維的公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秦瑾瑜雖然是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面對大衆,畢竟也是在皇宮長大的,禮儀方面極其的到位,言談舉止也十分規範,卻又不會太過於死板。相較於宮裏面由禮儀教養長大的公主們,反而多了幾分自然的靈動。

    面對貴婦人們的問話,秦瑾瑜應對的非常順利,有些略帶刁難的話語竟也回答的非常到位,讓人挑不出絲毫的錯處。

    在分神狀態下都能做到如此完美,令在場的衆人不由得對這位公主刮目相看。

    也有些少女躲在遠處不肯過來,看着秦瑾瑜的眼神始終怪怪的。

    畢竟在此之前,秦瑾瑜還是秦家的七公子,還是那個溫潤如玉謙謙有禮又深受陛下看重的世家公子,學識深武功高前途不可限量,雖說年紀尚小,卻已是多家夫人看中的未來女婿。曾有多少貴夫人常去拜訪賢妃,爲的就是儘早爲秦家七公子和自家女兒定下婚事,從而跟秦家結親。

    以前也有羞澀的姑娘趁着入宮的機會悄悄遣人給秦瑾瑜送點兒小玩意兒,說是什麼要表明心意,結果東西全被魏清婉給丟了。魏清婉還特地警告過那些小姐,讓他們哪兒涼哪兒呆着去,不許跟她搶人,搞得京中曾一度謠傳秦家七公子要做駙馬了,弄的秦瑾瑜一臉懵逼。

    秦瑾瑜應付了一陣那些夫人小姐,漸漸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連忙握住魏清璇的手,輕聲哀求:“姐,我要頂不住了,我還有事,這兒就交給你行不?”

    魏清璇怎麼說也是大公主,雖說性子文靜了些卻十分好相處,爲人溫柔謙和,這些年來在京中積攢了一定的人脈和地位,還是非常有排場的。

    她一出面果然轉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秦瑾瑜趁機開溜,順着宮人的指點,沒多久便走回了之前設宴的地方,幾個拐彎之後進了旁邊的偏殿。

    此時魏皇果然在訓斥魏清婉:“你身爲公主卻不遵守宮中禮儀,竟公然大吵大叫,簡直是有失體統!”

    魏清婉受寵多年,此刻受了責罵難免委屈,不由得辯解道:“我纔沒有做錯,分明是那個女人沒有規矩還口出狂言,也不知道四哥到底是不是眼瞎,竟然看上這樣品行不端的女子。”

    “你不僅狡辯,還辱罵兄長,真的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魏皇氣的不輕:“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堂堂公主竟然和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妾吵架,這若是傳了出去你的臉面還要不要?所有的人都會認爲你沒有氣量又失儀態,你若是真這樣發展下去,怕是以後都沒有人敢娶你!”

    “不娶就不娶!”魏清婉被魏皇罵得直落淚,卻還是嘴硬:“反正那些沒有眼光的世家公子我也看不上,有凌君澤娶我就成!”

    魏皇簡直要給這個女兒氣昏:“你一個女孩子竟如此說話,簡直是不害臊!”

    “我纔沒有!”魏清婉一邊抹眼淚一邊抽噎:“秦瑾瑜都說了,凌君澤挺關心我的,他......”

    “行了,”這樣的話在魏皇的耳中顯然是胡言亂語:“朕不想聽你狡辯,今日若是不重重罰你,只怕你以後還會惹出禍事,便罰你......”

    話說到一半,魏皇瞥了一眼一直在旁邊欲言又止的宮人,那宮人放才上前輕聲稟報:“十殿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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