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爲現在動一下都費力,秦瑾瑜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怪不得每次逃課都不逃謀略方面的課,真是個有遠見的精妙男子。

    “大白天的就別做夢了,”秦瑾瑜竟笑了笑:“你就算這樣做也是白費力氣。”

    “你就這麼沒有自信嗎?”魏清宸說道:“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縱然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逃避,最終還是逃不開,所有人都在逼我做出決定。現在我想看看別人在同樣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不一樣的,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秦瑾瑜反駁:“你若是什麼都不做會死,所以你選擇了起兵。二哥若是選擇救我,必然會陷入困境,甚至全家性命不保,他的身後是他的是妻子和女兒,還有馬上就到手的權力,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爲了一個妹妹去冒這樣大的風險?”

    “你要相信我,”魏清宸皺眉:“寶鴛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即便我贏了,我也絕不會對她們動手。”

    “我的信任可不值錢,”秦瑾瑜如實回答:“你若是有本事就應該去取得二哥的信任,如此一來兄弟和睦豈不更好?”

    “你覺得有可能嗎?”對於這種說法,魏清宸根本不屑一顧。

    秦瑾瑜雖然表面打擊魏清宸,心中卻知道魏清宸的做法並不愚蠢。

    若是太子選擇幫她,很可能會因此而敗,若是不幫她,就會落下一個對親妹見死不救的名聲。

    反正怎麼做都是錯。

    秦瑾瑜盯着他看了半天,換了話題:“你的香囊爲什麼只對我一個有效?難道香囊也針對美女嗎?”

    魏清宸言簡意賅:“不便透露。”

    秦瑾瑜跟他說話的時候其實一直在回憶剛纔導致自己渾身無力的香囊:“這種香料的配方你是從哪裏得到的?聞起來有些熟悉。”

    魏清宸淡淡地說:“香料都差不多,相似是必然。”

    “女孩子對香料總是敏感的,”秦瑾瑜皺眉:“我的判斷不會錯。”

    她剛剛靠過來的時候便覺得着這香味異常熟悉,但自己聞過的香味實在是太多,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聞到過,雖然心中總有些不安,卻一直沒有想起來。

    直到她本人中招,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才被喚醒。

    上一次自己聞到這種特殊香味的時候,還是在江城。

    而自己在江城的時候傷勢未愈又過於勞累,導致有時候會記憶模糊,故而想了很久才把事情想明白。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魏清宸很坦然:“從一個很厲害的人那兒拿到的。”

    “既然對方是很厲害的人,你能從他手中拿到這樣的東西,可見你也不差。”秦瑾瑜輕輕地說:“這麼難得的東西竟然用在我身上,真是我的榮幸。”

    魏清宸騎着馬一路往裏走,按照原有的宮規,走到一定的地方是要下馬不行的,否則便是對皇帝的不敬,然而現在宮規宛如廢鐵,自然也起不了約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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