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北對面,坐着一個長相傾城的女子應鸞兒。
這一次前往永陽,應寧子並沒有隨行,而是安排應鸞兒跟過來,用他的話說,就是讓應鸞兒跟着林北見見世面,而且年輕人之間的共同話題也更多一些。
從上飛機後,林北就一直手握着那張自己和陳子瑤的合照,一言不發。對此,應鸞兒也沒有打擾他,在來之前,應寧子就對她千叮嚀萬囑咐,“林先生不是凡人,隨緣就好,切莫過於急躁惹得他心生厭惡。”
應鸞兒一直謹記着應寧子的話,她把自己的身份定位的很低,低到塵埃之中。
一路上,林北都保持着沉默,他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過眼雲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相比於林北和應鸞兒的安靜,他們旁邊那一桌的男女就顯得活躍多了。那男子倒是十分儒雅,說話聲音很輕,生怕打擾到別人,坐在他對面的女子則截然相反,說話毫無顧忌,儼然一副嬌蠻大小姐的模樣。
“哥,從上飛機,你的眼睛已經向旁邊瞥了不下十次了。”男子對面的女子不滿地道,她說話聲音不小,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呃,”聽到女子的話,那男子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有嗎”
“有”女子不依不饒道,“男子漢大丈夫,想撩就直接去撩,畏畏縮縮,不猥瑣嗎”
被女子逼到這個份上,那男子也沒法,只得轉過頭,對應鸞兒訕訕笑道:“這位美女,請問你們也是去永陽的嗎”
聽到那男子的問話,應鸞兒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頷首,並沒有深聊的意思。
見應鸞兒這樣,那男子更加尷尬了,一張白皙的臉都是微微漲紅。
“你也是去永陽的嗎”就在這時,只見一直不做聲的林北轉過頭來,主動搭話道。
感激地看了林北一眼,那男子怎會不知道林北這是在緩解自己的尷尬,他熱情地道:“是的,這位兄弟,不知道你要去永陽哪裏”
“永陽,惠州市。”林北淡淡地回道。
“這麼巧啊,我們也是前往惠州市,”聽到林北的話,那男子眼前一亮,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林北對面的應鸞兒,試探性地問道:“二位這是來度蜜月嗎”
“我們不是情侶。”林北直接回道。
“啊,真是不好意思,”男子誠惶誠恐地答道,臉上的笑意又真切了幾分,“相逢即是緣分,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不如結伴同行可好”
應鸞兒眉頭一皺,剛欲說什麼,卻聽林北一口答應下來:“好。”
林北都發話了,應鸞兒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她扭過頭俏臉,看着窗外,不理會那男子的搭訕。
見林北這麼好說話,那男子更加親近了幾分,他是個健談熱情之人,一路上跟林北聊了不少。
據男子自己介紹,他叫趙赫,他的妹妹叫趙婕,二人在荊北上大學,家在永陽。
聽到趙赫這樣說,林北的大腦裏立馬跳出一段信息惠州趙家,他在翻看惠州市資料的時候見過趙家的信息。趙家在惠州也算一個小有名氣的家族,擁有過億的資產。從趙赫嘴裏林北得知,他兄妹二人同一年畢業,準備回家接手家裏的企業。
趙赫今年二十五歲左右,他樣貌清秀,皮膚白皙,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又極具親和力,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好感。雖然他一直在跟林北攀談,但是注意力卻始終放在應鸞兒身上,這也難怪,應鸞兒容貌傾城,氣質凸出,對於他這種出身顯赫的公子而言,簡直是最佳良配。而且他畢業接手公司,也確實需要一個賢內助。
相比於趙赫的平易近人,那趙婕就顯得傲慢多了。從頭到尾,她一直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趙赫和林北交談,眼神中帶着淡淡的輕蔑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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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婕看來,自己就是一顆鑽石,走到哪裏都是焦點,都熠熠生輝。
然而,今天自上飛機之後她的心情就十分不爽,因爲在她旁邊坐着一個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都能穩穩壓她一頭的絕色美女,應鸞兒
趙婕不是沒有眼睛,更不是瞎子,雖然她心裏極爲不甘,但她不得不承認,應鸞兒確實比她更爲出色。一想起自己的哥哥在見到應鸞兒之後就像丟了魂似的,趙婕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不是讓趙婕最爲生氣的,最令她生氣的是林北自己和林北離得那麼近,他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彷彿視自己如無物
趙赫跟林北攀談是爲了接近應鸞兒,而林北跟趙赫攀談就是純粹爲了聊天,你說這讓趙婕氣不氣
對於趙婕的不滿,林北心知肚明,不管他才懶得理會趙婕,一個被寵壞了的富家大小姐而已,林北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林北和趙赫聊了一會兒,趙赫倒是能言會道,很快就將話題牽扯到了應鸞兒身上。應鸞兒見趙赫溫文爾雅,談吐不凡,也提起了一點興趣,跟他交談了一會。林北也樂得清靜,轉頭望着窗外,看那如同一團團棉花糖般的雲煙。
見到自己的哥哥跟別的女生聊的火熱,趙捷氣得嘴都要歪了,她賭氣似的掏出手機,想找個人聊天,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無信號時,她纔想起來,自己這是在飛機上。
無奈地將蘋果手機塞回褲兜裏,趙婕扭過頭,看向那一直看着窗外的林北。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學校裏,她都是備受人關注的那一種,如今沒人搭理她,她只感覺渾身難受,就好像跌下神壇的女皇。
“你在看什麼”無奈之下,趙婕只好主動和林北搭話,她的聲音帶着三分高傲,三分冷淡,在她看來,自己主動跟林北說話,就是給他面子,足以讓他自傲了。
聽到趙婕的問話,林北頭也不回,淡淡地開口道:“沒看什麼,只是在想事情罷了。”
“想事情,那你在想什麼”趙婕追問道。
林北頓了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緊盯着窗外,“我在想,如果這架飛機失事了,我們有幾成把握活下來。”
俏臉一滯,趙婕心頭升起一團火焰,她直接罵了一句,“神經病”
趙婕內心無語至極,自己真欠,怎麼會主動跟這種人聊天,這人腦袋裏都裝的什麼啊
他是第一次坐飛機吧,不然怎麼會想這種腦殘問題但凡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飛機可是現代交通工具中最爲安全的,怎麼會無故失事
正在聊天的應鸞兒和趙赫聽到趙婕這樣說林北,臉色都是微微一變,趙赫搓着雙手,滿臉的尷尬。應鸞兒的黛眉已經皺起,剛欲發作,卻被林北一個眼神制止了下來。
“這位兄弟,我這妹妹在家裏嬌寵慣了,神經病只是她的口頭禪,並沒有惡意,還請您不要介意。”趙赫對林北打着哈哈。
“無礙。”林北笑着搖了搖頭。
像這樣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小姐哪值得他動怒,趙赫也太高估她妹妹了。
而且,剛剛林北說的實話,他確實在思索飛機失事後以他現在的實力能有幾成把握存活,而他得出的結論是:十死無生
縱使林北是宗師,肉體強橫無比,連普通的子彈都打不穿,然而這裏可是萬米高空,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
除非林北的實力再前進一步,參悟天道,踏入天境,否則,他就無法忤逆自然規則。
這就是宗師和天境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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