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黑色的光輪就逼近愛德華的面前,然後沒有任何懸念的,自他的右翅上一穿而過!
“嗤”的一聲,伴隨着一道淒厲的哀嚎,響徹了整個雲霄。
下方交戰的衆人皆是一怔,他們一擡頭,就看到一隻光翅從天空中墜落而下,扎進了黃土之中!
“咚”!
漫天的黃沙,在眼前飛舞。
所有人都是用震驚的神色,看着踏空而立的林北,以及用僅有的一隻光翅在天空中勉強飛行的愛德華。
林北,竟然直接斬掉了愛德華一隻光翅!
“我早就說過了,僅憑你,還沒有資格約戰我,不服叫你爸來!”不屑地瞥了愛德華一眼,隨後,林北也不顧他那怨毒的神色,伸手去抓那顆青色的妖核。
“你……”
愛德華有心阻攔,但是肩頭的劇痛告訴他,他必須要先修復一下傷勢,纔有再戰的餘力。
眼看着妖核就要被林北抓入手中,突然,一道黑光從虛空中貫穿而來,筆直地朝着林北射去。
這道氣息十分的隱晦,跟天榜巨頭澎湃張揚的氣息截然不同,若是非要說有什麼相同之處的話,那就是這道氣息和天榜巨頭的一樣強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人皆是一怔,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只有林北一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得的微笑。
“躲藏在一邊觀戰了這麼久,終於要按捺不住了嗎?”
他當然知道這道氣息是誰。
那就是欺師滅祖、崑崙的叛徒,柳下惠!
自雲頂會所離開之時,林北在她的身上種下了一道氣息,可以隨時感應到她的位置。
早在柳下惠悄悄進入這山谷的第一時間,林北就已經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任由她蟄伏在附近,等待着她主動露面的時機。
“誘餌已經出現了,那麼獵物應該也不會太遠了。”在心頭自語了一聲。
林北伸出的手突然慢了半拍,給急速接近的柳下惠留了機會。
眼看着青色的妖核就要落入柳下惠的手裏,就在此時,只聽見一聲刺破雲霄的怒吼聲傳來。
“孽障,北皇前輩的東西,也是你能染指的!?”
一隻青色的短箭,自虛空中射出,筆直地朝着柳下惠的黑光射去。
又是一道天人的氣息,自山谷內浮現而出!
衆人都是懵了神,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在這道攻擊之下,原本就要將青色妖核抓入手中的柳下惠只得身形一頓,躲過那柄短箭。隨後再度探出手來,抓向萬年妖丹。
“老東西,你以爲就憑你的一根箭矢,就能阻擾到我嗎,你已經老了!”柳下惠發聲大笑,然後她還沒笑多久,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炸響。
“你師父可能老了,但是他能教你的還有許多。例如,北皇的東西,不是你能染指的!”
聽到這道聲音,柳下惠臉色大變,她剛想有所行動,林北已經一拳擊破音障,狠狠地砸在她的小腹處。
“噗嗤!”
柳
下惠身上本就有傷,被這一拳轟中,身形直接飛出了百米的距離,扎進一座山峯之中,掀起漫天的塵土。
“終於物歸原主了。”
大笑一聲,林北心神一動,直接將這萬年妖丹收入儲物法器之中,隨後他扭過頭看向身後的方向,只見在遠處的山頭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道身影。
這是一位東方男子,他穿着一身青袍,面容英俊,曲線剛毅,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軍人。
此時的他,雙眼裏佈滿了血絲,胸口微微起伏,不時地吐出一口粗氣,看上去狀態十分不好。
見到他,無論是林北還是無極大師,都是在此時鬆了一口氣,“凌竹清,終於讓我們找到你了。”
“北皇前輩,無極前輩,屬下讓二人操心了!”
雖然身體狀態不好,但是凌竹清還是彎腰下來,對着林北和無極大師彎腰一拜。
“是北皇的人?”
見到凌竹清這個動作,血骷髏等人皆是面色難看。
只有林北和無極大師二人就已經讓他們夠頭疼了,而現在他們又多出了一個幫手。
所幸,此人的狀態不佳,從他身上那紊亂的氣息波動來看,顯然是受了傷。
“該死的北皇,該死,你該死!”
坍塌的山峯之中,柳下惠拖着殘破的身子從亂石之中飛出來,她滿身的狼狽,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儼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此時,她正眼神陰鷙地看着林北,目光中寒意滲人,充斥着怨毒。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恨過一個人!
原本她在崑崙天人的追殺,已經是傷痕累累,差點命喪黃泉,苟活於菲律賓的地下,靠特殊的手段贏來一筆非法之財,正打算去換取修復傷勢的靈藥時,卻全部被林北騙走,一朝回到解放前。
正當她快要絕望之時,她又聽聞了普利基米要在無償分發生命神水的消息。欣喜若狂的她,千里迢迢趕赴薄荷島,並在這巧克力山上小心翼翼地蟄伏下來,爲的就是能飲一瓢生命神水,吊着一口命。
然而,她此行的目的又被林北無情地打碎。
她非但沒有嚐到一口生命神水,還被林北打了一拳,差點就當場暴斃了!
即便現在她沒死,她體內的諸多經脈已經寸寸斷裂,實力大損,除非有像補天藥這樣的絕世神藥,否則她再無迴歸巔峯的可能,即便是修復了傷勢也沒有用!
阻人成道,如殺人父母!
此時的柳下惠,哪怕是拼上一條性命,都要從林北的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那邊,林北斜睨了柳下惠一眼,見到她狀若癲狂的模樣,不由地冷笑一聲,“就憑你,也要奈我何?”
“你的師父出現了,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了,現在我就送你歸天。”
右手一握權杖,林北剛欲出手,那邊,凌竹清趕忙開口道:“北皇前輩,且慢。”
手上的動作一頓,林北扭過頭,看向凌竹清。
只見凌竹清腳踩虛空,緩緩飛至柳下惠面前,他手持一根墨綠色的長簫,眼中有着一抹決然之意。
“無論她犯了什麼錯,也是我的徒弟,就由我自己來清理門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