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公司這麼長時間,怎麼沒有聽說過陳氏集團還有一個林總?
這小子,是被陳子瑤請來就場子的嗎?
不過到了現在纔來救場,不會太晚了一點嗎?
就算陳子瑤等人平安從壽隆村回來了,那又有如何,他們陳氏集團的四千萬流動資金已經下水了,這樣一個巨大的窟窿,會成爲陳氏集團與他們中海商業巨鱷博弈的一個極大的軟肋,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陳氏集團滿盤皆輸。
俗話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更何況是如此巨大的缺口呢?
篤定了陳氏集團必將覆滅的事實,韓景煥一顆剛提起的心又放鬆了下來。
他在林北的手邊拉開椅子坐下來,一臉譏諷地打量着林北。
“林副總,我在陳氏集團待了一個月,都沒有見到過您。如今我們陳氏集團出了這麼大的危機,林總到現在纔出現,這也太不應該了。”韓景煥悠悠然笑道。
他要立馬給林北一個下馬威,先發制人。
聽到韓景煥的話,原本熱鬧的氣氛一點一點安靜了下來。
一些熟識林北的人都擡頭看着韓景煥,眼裏流露出一分敬佩,九分憐憫,眼睛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哦?”林北輕笑一聲,目光聚焦在韓景煥身上,“我剛從國外回來,還不知道陳氏集團出現了什麼危機,還需要請韓先生告知一下。”
“原來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愣頭青。”聽到林北的話,韓景煥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看林北這個樣子,對陳氏集團根本一點都不瞭解,那他還用擔心什麼?
就算林北是金融行業的天才,讓他一來就接手陳氏集團,幫助陳氏集團度過危機,這顯然不可能。
“看來林總並不知道我們陳氏集團現在面臨的危機,”韓景煥頓了頓,“如今我們的陳氏集團,那可是真正的內憂外患,集團內部因爲缺少資金運轉不起來,外部也因爲中海那些巨頭集團的狙擊而日漸萎縮,危機重大,實在是很讓人擔心啊。”
“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我們陳氏集團能搓不能撐過這個月底,我是深感憂心啊。”韓景煥長嘆道。
他故意將陳氏集團的危機說的特別嚴重,讓陳氏集團的其他高層喪失信心。
爲了搞垮陳氏集團,他也是用心良苦。
“原來我不在的幾天,我們陳氏集團出現瞭如此重大的危機,這實在是令我沒有想到。”林北故作誇張地道。
“正是如此啊,”韓景煥連連嘆氣,似乎是在爲陳氏集團的不幸遭遇而感到惋惜。
“我們內部資金週轉不開的問題,倒是容易解決,融資的方法有很多。問題是中海那些商業巨頭的狙擊,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他們在中海盤踞了那麼久,底蘊深厚,讓我們陳氏集團去跟他們扳手腕,實在是有些難啊。”
“那就將他們統統滅掉。”林北彈了彈手指。
“林總,我剛纔就說了,我們陳氏集體底蘊尚薄,不能與他們扳手腕,那是在自取滅亡。”韓景煥還以爲林北說的滅掉,是採取商業手段鎮壓的意思,不由皺着眉頭道。
的滅掉,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林北悠悠地看着韓景煥,眼裏流淌出來的啥意,瞬間將韓景煥給覆蓋了起來。
韓景煥只感覺自己身邊出現了無數的殺手,想要伺機暗殺他,讓他無處可逃。
“你……”韓景煥愣住了。
他終於知道了林北嘴裏的“滅掉”是什麼意思。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
這現實嗎?
“林總,你開什麼玩笑?”韓景煥扯着嘴角,強笑道。
作爲中海韓家的人,他自然也是知道上流社會的一些手段。
上流社會,都是殺人不見血。
有合法的手段將對方逼上絕路,逼迫的對方不得不自殺。
商場如戰場,但是卻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哪怕是中海的那些商業巨頭,也不敢做出直接殺人的舉動出來。
所以,在聽到林北的話時,韓景煥纔會如此的震驚。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林北淡笑道。
他雖然在笑,但是韓景煥卻感覺不到他笑容裏的絲毫溫度,亦如死神一般冰冷,令人膽寒。
“呵呵……”韓景煥乾笑兩聲。
他想要譏諷林北兩句,說他天真自大,然而話到了嘴邊,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前面是懸崖峭壁,就再也邁不開腿一樣,本能地感到牴觸。
“韓先生,我聽陳總說,你在陳氏集團的這一個月裏,爲陳氏集團殫精竭慮,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我們打算去中海,拜訪一下韓家。希望韓先生,能爲我們引路。”
“林總,這不太好吧,”韓景煥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眼皮一直在跳,“如今我們陳氏集團還處在危機的狀態,當務之急,應該是齊心協力度過難關纔對,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韓景煥義正言辭地道。
“這一點就不勞煩韓先生多操心了。”林北走到會議室的巨大落地窗旁,拉開窗簾,目光看着下方。
“陳氏集團的危機,會隨着我的到來煙消雲散,韓先生不要過分擔心,這裏已經沒你什麼事情了。”
聽到林北的話,韓景煥一愣,他不懂林北在說什麼。
站起身來走到林北的身旁,目光穿過窗戶從下方看去,韓景煥心頭猛地一驚。他看到,在陳氏集團的門口,已經停了整整一長排的黑色轎車。
在轎車兩旁,分列兩排如長龍一般的黑色保鏢,一個個如同野獸一般矗立着,給人無盡的威壓。
會議室的房門被推開,趙啓成走進來。
“林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就位,在樓下等候。”
“好,那就請韓先生上車吧。”林北淡淡地說道,隨後率先起身,帶着陳子瑤、孫婷、陸可等女,朝門外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見到兩位黑衣大漢朝着自己走來,韓景煥大驚失色。
他想要掙扎,但是就憑他得小身板,怎麼能拗得過趙啓成的手下。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他就如同是一隻小雞一般被架起來,一路向樓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