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駐足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老爺想要邀請您去家裏喫頓便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李福微笑着問道。
王辰看了看時間,倒是已經中午了,在加上柳承風的邀請,應該不會光喫飯那麼簡單,他應該是有事要和自己談。
這麼一思量下來,王辰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他隨着李福一起先去把那幾處酒吧給收了,然後坐車準備去往柳家宅。
經過剛剛的教訓,柳辛明顯老實了很多,並且走路的步伐也減慢了不少,一看就知道不想再第一個進去了。
李福對着柳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推門進入了第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王辰來過,當時就是這裏的老闆被王辰捏斷了手腕,而且剛剛追柳辛追出五條馬路的,也是這裏的人。
李福、王辰、柳惜音依次進入,柳辛有些害怕地緊隨而後,並偷偷朝着酒吧內的一張真皮沙發處看去。
只見酒吧內那些小混混已經把現場清理乾淨了,而坐在那張真皮沙發上的是一位黃髮男子,他左手正在搖晃着酒杯,右手卻是綁着繃帶。
李福見到男子的容貌,下意識便覺得此人不好對付,關鍵剛剛柳辛派人過來卻被追打了出來,已經傷了士氣,此時再來追討酒吧,恐怕是難上加難。
這處酒吧原本是柳家的產業,不過柳承風病倒那會兒,多處產業先後倒戈,而掌管這些產業的柳雲城卻視而不見,才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面。
“是黃先生吧,你好,我是柳家的管家李福,今天來是爲了”
李福話還未說完,那黃髮男子便是咻得一下站了起來,這個舉動惹得柳家的保鏢都是一驚,隨後齊齊地站在李福的身前,好保護他的安全。
李福此時心裏有些緊張,這些人幾年下來已經散養慣了,這會兒要收回酒吧的掌管權,無疑是要了他們的命一樣,搞不好就得拼命了。
而旁邊的柳辛,則更是害怕得要死,生怕剛剛的一幕再次發生。
但是隨之而來的景象,卻是令得李福和那柳辛都大喫一驚。
只見由黃髮男子帶頭,酒吧內的一圈小混混全部跪倒在了地上,並大聲說道:“我們願意迴歸柳家”
李福驚了,柳辛驚了,柳惜音也驚了,這什麼情況剛剛不還是很有氣勢地追着柳辛打嗎怎麼現在一個個變得這樣慫了
不過李福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倒不是他想通原因了,而是現在正是收納酒吧的好時機,於是便對着那名黃髮男子說道:“你們放心,酒吧收回來之後,這裏的一切事務還會交給你們管理,我們柳家只是定期收取管理費,並且將全權負責酒吧的安全保障。”
黃髮男子點頭說沒意見,李福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酒吧的產權一直都在柳家的手上,只不過這些年來柳家不斷衰弱,這產權也就像失了效一樣,現在收回酒吧,
也算是名正義順了。
柳辛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惹得李福又是一陣白眼。
不過那黃髮男子面向柳辛卻又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怒目圓瞪,眼中兇光畢露,嚇得柳辛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你別給老子得瑟,要不是今天王哥在這裏,你以爲我會服你這個柳家的人”黃髮男子惡狠狠地對着柳辛說道。
李福和柳惜音都是一驚,倒不是黃髮男子的突然發難,而是他口中的王哥,不正是王辰嗎
於是衆人都把目光聚在了王辰的身上,只見王辰正在人羣后麪點着煙,他突然注意到自己好像被羣視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把煙收了起來,說道:“不就是在公共場合點根菸嘛,我收起來就是了,用不着這麼看着我吧”
李福一陣苦笑,這個王辰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普通人,但爲什麼這些酒吧裏的小混混一個個都對他這麼服氣呢
剛剛這些人下跪,似乎也都是爲了他吧
不過不管是什麼方式,只要把酒吧收回了,就算是一件喜事。李福與黃髮男子說了一些工作上的指示之後,便朝着下一家酒吧走去。
此次柳家派柳辛過來,一共要收回四家酒吧,不過因爲柳辛鬧出的那些事情,李福只好親自出手,一家一家跑了。
不過令他們驚訝的是,每去一家酒吧,那酒吧的老闆都對王辰客客氣氣的,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講,四家酒吧跑下來,全是如此,這樣詭異的情況,令得李福對王辰更是另眼相看起來。
“看來老爺說得沒錯,這個小夥子,可着實不簡單啊。”李福喃喃道。
此時,他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柳辛自知辦了錯事,剛把四家酒吧收回,他就帶着人離開了,似乎是沒臉去見柳承風了。
而王辰和柳惜音,則坐在柳惜音御用的黑色林肯車上,兩人有說有笑,很快車子便來到了柳家宅的門口。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來柳家宅了,王辰下了車,都感覺自己快熟門熟路了,不過還是有李福帶路,和柳惜音一起進入了別墅之內。
柳承風此時正在和一名像是會計一樣的女子在交談着什麼事情,見到李福帶着王辰和女兒回來了,他揮了揮手,讓那名會計先行退下,隨後微笑着走了過去。
“剛剛的事情,李福都和我說過了,王辰,真要謝謝你的幫忙了,要不是有你在,柳辛那臭小子估計已經把事情辦砸了。”柳承風說着和王辰握了握手。
王辰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隨後幾人便一起去了餐廳就餐。
說是便餐,但是餐桌上卻還是琳琅滿目擺着各種美食,李福身爲管家不方便上桌喫飯,於是就等在旁邊候着,而王辰則是大大方方坐上了桌子。
三人就這樣邊喫邊聊起來,這柳承風在飯桌上給人一種十分親熱的感覺,不知是有意爲之,還是平常就是如此,但是王辰卻感覺得出,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