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接近了浩然天,她已經到了浩然天五米的距離,只要到三米之內,白如霜引爆炸彈,就能將浩然天徹底滅殺。
這次的炸彈,可比之前那一枚威力更加巨大,除了浩然天以外,那些跟隨他無法無天的古武家族人員,也只會有少數的幸運兒能活着出來。
白如霜越來越緊張,額頭上也冒出了一些細汗,她不斷暗示着自己一定要冷靜,離最後的勝利只差一步之遙,只要到了三米之內,就一切都結束了!
五米……四米……三米半……
當白如霜推着病牀車即將到浩然天面前的時候,浩然天卻突然舉起了手,示意讓白如霜停下來。
白如霜心裏一驚,她不斷回想自己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身體也不自覺就停住了。
“行了,我能夠感受到你們的誠意,就不用拿過來給我檢查了,推到莊園裏去,讓我的手下來處理王辰的屍體。”浩然天冷笑着說道。
聽到這句話,不僅是白如霜,就連遠處的首長等人心中都爲之一涼。
如果屍體被浩然天的手下拿去處理,不說王辰的真僞會很快辨別出來,屍體中的炸彈也會被排查出來。
炸彈只要不靠近浩然天三米之內,就算是把莊園給炸上天了,浩然天都能夠活下來。
到那個時候,*的無數人民,就要再次迎來浩然天的瘋狂報復了。
可是現在如果不按照浩然天的指令去做,依舊將病牀車推向浩然天,那麼還沒等白如霜衝刺,她估計已經被周圍不下十個人按倒在地上,浩然天也一定會警惕地朝後靠去。
這一下,形勢徹底陷入了危機之中。
白如霜進退兩難,她咬着牙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浩然天皺眉看向白如霜。
周圍的神祕組織成員也緩緩圍了過來,他們看向白如霜的眼神頗爲不善,似乎這些人對白如霜又開始起了疑心。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白如霜大喊一聲,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神祕組織要做出這種事!爲什麼我的丈夫就算是死了屍體都要被你們宰割,這不公平!”
衆人全都驚愕住了,不僅周圍神祕組織的人感到奇怪,就連白振東這些人,他們都沒想到,白如霜會突然來這麼一套。
可白如霜的樣子是那樣的逼真,她的眼眶已經通紅,身子也不住地顫抖起來,情緒似乎快要到奔潰的邊緣了。
“我不服,我不要我的丈夫遭受這樣的命運,既然他已經死了,作爲他的妻子,我要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白如霜越喊越悲涼,最後她竟然掏出了一把銀色小刀。
這小刀原本是神祕組織的刀,在醫館之中被特種戰員收集了很多,首長特地交給了白如霜一把,就想着若是計劃被發現了,那麼白如霜就立刻掏刀自盡。
神祕組織實在太大意了,白如霜身上的小刀竟沒有引起任何一人的懷疑。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相信一個沒有內力的人,能用這把銀色小刀傷到他們。
白如霜將刀高高
說着,白如霜揮刀就朝牀上的屍體砍了過去。
“住手!”
“等等!”
衆人紛紛要出手阻止,其中速度最快的竟然是浩然天,王辰屍體內的長生藥草是他追尋了幾乎一輩子的東西,現在眼看着就要到手了,他怎麼可能會讓別人將其毀掉?
此時的浩然天,已經將最後一絲警惕放下,或者說,他在白如霜揮刀的那一瞬間,害怕到已經失去了理智!
唰的一下,浩然天出現在了白如霜面前,並一把抓住了她那舉刀的手。
“你這個賤女人,怎麼可能讓你當着我的面破壞我的計劃?”浩然天冷聲道。
白如霜卻突然如釋重負地笑了。
看到白如霜的笑容,浩然天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隨後他又朝着屍體看去。
“這屍體有問題!”
浩然天終於反應了過來。
但是來不及了,屍體內的炸彈是白如霜控制的,按鈕就在她另一側的口袋內,此刻她已經用左手按下了按鈕。
“再見了,浩然天!”白如霜冰冷的聲音說道。
與此同時,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心裏也不由得默默唸了一聲:“再見了,爺爺、王辰……”
白如霜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浩然天抓着自己的手已經鬆開了,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漸變小,她在等待,等待着巨大爆炸聲音的到來,等待着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白如霜依舊沒有聽到爆炸聲傳來,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周圍的場景沒有任何的區別,依舊是黑暗的天空,依舊是神祕組織的圍擁之中,可是她也馬上發現了,在這之中唯一的變化是什麼。
只見王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旁邊,他將屍體內的炸彈取出,並拔掉了炸彈中的引爆信號感應器!
“王……王辰……”白如霜震驚地捂住了嘴巴,她實在不敢相信,在自己以爲死亡的下一秒,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一幕。
“白癡!”王辰突然對着白如霜罵了起來,“你姓白名癡是嗎?怎麼會想到用這麼笨的辦法,犧牲自己成全別人,你怎麼那麼傻!”
白如霜好像已經懵住了,沒有人給她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爲了那種社會的敗類,就要犧牲你自己的生命,你覺得這樣值得嗎?還是你認爲你的命已經低賤到了這種程度?”
“你憑什麼說我!”白如霜突然也發怒了。
“我說你怎麼了?我說你不應該嗎?犧牲自己的性命,帶着炸藥去和浩然天同歸於盡,世界上還有你這麼白癡的人嗎?”
“就是你啊!在我之前,你不也這樣做過嗎!”
“我那是有原因的,而你不一樣,你是……”
白如霜的眼角突然留下了眼淚,她朝着王辰狠狠扇了一巴掌,並咬牙對着王辰喊道:“我怎麼就不一樣了?憑什麼你能爲了*的安危犧牲掉自己,而我不能?我就是要做你做過的事,我就是要去感受你的感受,我想要了解你,融入你,而不是一輩子都做那個有名無實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