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鬼偷 >第四十八章 離子沐被嗆到
    離子沐聽見那熟悉的聲音,飛奔而來,就看見一道道刺眼的銀光射向煦雯,想要救人已來不及,眼睜睜看着煦雯倒了下去,心咯噔一下,拔起劍,憤怒的朝暗鯊攻去。

    暗鯊也真是點兒背,若不是煦雯故意放水,他根本沒機會使暗器,現在又遇上一個不要命的離子沐,簡直就是單方面的虐殺離子沐發狠,一陣狂刺,暗鯊的衣袍已經成條,血液從肉裏直冒。

    “噗嗤”暗鯊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身體,“我不是”邪日二字還沒說完就斷氣了,死不瞑目。

    離子沐抽出劍,暗鯊直接倒地,離子沐確認他死的不能再死了,才朝煦雯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着。他的腿好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特別的沉重,明明只有幾個呼吸的距離,就像是走過了一生一樣,眼前浮現的都是煦雯的一顰一笑。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撐到煦雯的身邊,膽怯的將手指放到煦雯的鼻前,神情多變,絕望,驚喜,笑逐顏開。

    他坐到旁邊,小心的把煦雯扶了起來,半靠在自己懷裏,撥正煦雯凌亂的頭髮,溫柔極了。

    煦雯被人這麼折騰,實在裝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離子沐深情望着她,故作驚訝道: “離少主,你也被那邪日給殺了看來我死得也不是太冤枉。”

    離子沐苦笑不得:“無名,我在你眼裏,就只是一個臨死拉來墊背的,也只有你敢這麼說我。”

    “嘶”

    “怎麼了,哪兒受傷了”離子沐焦急的詢問着,畢竟男女有別,他不可能給煦雯檢查身體,此時聽見煦雯出聲,擔心萬分。

    “離少主,你別擔心,我自己找調息一下,你給我挪開一點位置。”

    離子沐把煦雯扶正後,退開了幾步。

    煦雯盤坐,氣走丹田,一股股的力量遊走在身體裏。猛的一發力,五六顆小針從她體內衝了出來,沒入了周圍的樹幹裏。

    離子沐大驚,他怎麼能這麼大意,若是煦雯沒有醒過來,那細針就會隨着血液流進心臟,到時候大羅金仙也無濟於事他不敢出聲打擾,看着遠處暗鯊的屍體,怒火中燒。

    煦雯收了功,心裏有些不爽,要不是離子沐突然出現,她根本就不用遭這份罪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我以爲我會獨佔這份功勞呢”

    “無名,你可不可以別爲這些虛名,這麼冒冒失失的,我開始還以爲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

    “我這不是沒事嗎對了,上次被魔教救走的那個不是邪日嗎,爲何這裏又冒出一個來”煦雯問道。

    離子沐不知如何作答,“也許邪日只是一個代號吧”

    煦雯沒在糾纏這個問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天下第一莊的消息網果然厲害,人是你殺的,沒我啥事了,我先走一步了”

    “無名,你等一下”

    煦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離子沐,冷哼道:“離少主,人是被你殺的,我不會和你爭功勞的,若無其他吩咐,我就告辭了。”

    “無名,當我是朋友,你就叫我一聲子沐”

    “那是無名高攀了”

    “我們是朋友,並無高低貴賤之分,你以後莫要說這種話了。”

    一陣涼風吹來,煦雯打了一個噴嚏,離子沐毫不猶豫的脫下了外罩,披在煦雯身上。

    煦雯欲要取下披風,手被離子沐給握住了。“夜深了,小心着涼”

    煦雯再次感受到那熱乎乎的手,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怪怪的,說不清楚“那多謝了”

    離子沐將披風繫好後,戀戀不捨的收了手,心裏還怦怦直跳,簡直不敢相信。

    “無名,我想跟你談談”

    “子沐兄,有話直說”

    離子沐舉起自己的左手,指着那戴有玉戒的手指。“無名,你看這個”

    煦雯握緊了自己戴有玉戒的那隻手,“子沐兄這是何意”

    “無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離子沐認真道:“這是我師傅鑄的,玉戒本是一對,男子一枚,女子一枚,能戴上玉戒之人,註定就是夫妻”

    “這是哪來的歪理,再說了,與我何干”

    “無名,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子沐兄,你這個說法本身就有問題,你可別忘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個男子,如何能成爲你的良配是,當初是我偷的玉戒,大不了還你就是”

    “我喜歡你”離子沐說道:“我知道,你不是男子,能戴上這枚玉戒之人,必是女子無疑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我想護你一生,在你疲憊之時,停下來歇歇,我的肩膀永遠爲你侯着,若你厭倦了江湖,我就做你一輩子的避風港”

    煦雯後退了幾步,遠離了離子沐。“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女兒身”

    “無名,如果不是這個玉戒陰差陽錯的到你手中,我也不會知道你是女子”

    “我不希望這件事有第三個人,還請子沐兄替我保密,再者,我們不合適,此事莫再提了”

    離子沐苦笑,他是不是嚇着無名了,不過來日方長,說道:“無名,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煦雯點頭:“多謝,那具屍體你處理一下,我先告辭”

    離子沐知道現在不能逼煦雯,只好點頭,“注意安全”

    煦雯獨自一人行走在暗河邊,才發現離子沐的披風還在自己身上。她躺到一塊大石頭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小時候,鏢局裏的人對她很嚴厲,即使他們心裏不忍,也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她累了可以歇歇,因爲她沒有累的權利;現在她是幽靈閣的閣主,更沒有權利說累,就算是桃花,啊蛛,她們也沒對她說過一句,你累了,歇歇吧可是今天突然有人對他說,你累了,可以歇歇腳。有些傷感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吹着涼風,平復着她波動的情緒。

    是啊本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卻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能以女子的身份示人,不能以真名示人,這是多麼殘忍的事人生如夢,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那滿腹的仇怨是真的。

    月亮彷彿在嘲笑着她,嘲笑一無所有的她。煦雯自言自語的譏笑道:“名字不是我的又如何面容不是我的又如何即使這男兒身不是我的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奪回所有屬於我的一切你們通通都得付出代價”

    “你們想幹什麼”白闕擺出架勢,堵在囚籠邊上,惡狠狠的盯着毒蜘蛛等人。

    毒蜘蛛一把毒藥下去,白闕已經倒在地上了,虎子連忙制止她,可還是晚了一步,:“啊蛛姐姐,閣主說了,這個人不能動”

    “我知道啊可是他太囉嗦了,耽誤我們救人,他沒事,我只是讓他睡一覺而已”

    一夜的涼風無情的吹打的煦雯的身體,暗河裏偶爾會有魚兒躍出水面,歡喜的戲水。煦雯好像聞到了一陣肉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才把她從夢中叫醒。

    “你醒了,洗把臉過來喫點東西吧”離子沐翻動着火堆上的烤肉,溫柔的說道。

    煦雯以爲是餓過了頭,產生了幻覺,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臉龐,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沒做夢,這是真的,快去洗臉吧”

    煦雯猛地坐了起來,打量着離子沐。“你怎麼在這裏”

    “我昨晚路過這裏的時候,看見你睡着了,剛好我也累了,就這裏休息了,還真別說,這裏的環境挺不錯的,你看,我還烤了魚呢”離子沐纔不會說他一直跟着她呢,只是怕被這隻警覺的小貓發現,離得有點遠而已。

    煦雯摸摸肚子,不客氣道: “還真別說,這肚子上最不爭氣的,一大早就叫喚了。”

    煦雯走到河邊,洗了把臉,來到火堆旁邊開起了玩笑:“子沐,你這烤的不會是昨晚那肉吧”

    離子沐不解,問道:“啥肉”

    “咳咳就是昨晚我叫你處理的那肉啊”

    離子沐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不停。“無名,你可真逗”

    “人這一生,短短几十年,生活要沒點兒樂趣,豈不乏味”煦雯坐了下來,擺了擺衣袍,繼續說道:“子沐,你喫過生肉嗎”

    “沒”

    “也是,想你這種身份尊貴的太子爺,怎麼會喫那種噁心的食物。”

    離子沐看着煦雯,懷疑的問道:“你喫過”

    “我是個孤兒,是老頭子把我從乞丐堆裏帶走的,那年我十來歲,那時候,我學藝不精,老頭子把我一個人扔給了一羣野獸,撒手不管了。整整七天,我就靠着一根稍尖的木棍,和那些野獸拼殺,遊走在閻王殿外,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不敢生火,生怕引來一堆野獸,可我不想死,我還沒見過正真的江湖,這樣死的太冤。於是,被我撕裂的野獸就成了我唯一可以果腹的食物,哪怕是生喫,也總比被餓死的強,我喫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要是當時有人看到了,肯定會被我嚇個半死的。我能活着走到今天,還是很幸運的”

    “無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離子沐心疼,沒想到她還有這樣一段心酸的往事

    煦雯說道: “是啊,都過去了那烤肉你還喫嗎”

    “願捨命陪君子”離子沐撕下一塊肉遞到煦雯面前。

    “爽快要是再有壺美酒作陪,美哉樂哉”煦雯結果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卻一點都不顯得粗俗。

    “我那菊園有的是美酒,可惜路途遙遠,實乃一憾事啊”

    “對了,你把那坨肉處理好了”

    “啊嗯”離子沐差點都沒反應過來煦雯說的肉是什麼東西。“扔了”

    “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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