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
彪子轉身一離開,楚雄就從窗戶裏跳了進來。
“有什麼消息嗎”
楚雄回道:“沒消息就不能進來找你了”
“要是沒消息,你捨得從女人被窩裏鑽出來。”
“啊沐,你別老是翻舊賬好不好,再說了,我只是睡在女人的牀上而已,我可什麼也沒幹”
“你這話有人會信嗎”
“愛信不信,總之我還是清白的”楚雄氣鼓鼓的說道,“上官家和醫館那邊都沒有傳出鬼無名的謠言,只是那歐陽正雄好像發瘋了一樣,只要一發現魔教的蹤影,就窮追猛打,非把人給弄死不可”
“興許是魔音吧”
““魔音”一說起魔音,楚雄這纔想起煦雯後背上的那把琴,“啊沐,你說鬼無名會不會彈奏魔音啊”
“她到是會一些音攻之法,不過魔音不比尋常的琴,也許會吧”
“江湖人說,魔音是一把來自地獄的琴,真想見識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楚雄,你有沒有覺得這短時間發生的事兒都好奇怪,總感覺有一隻幕後黑手在遙控着這一切你越想看清楚就越越模糊。”
楚雄 “啊沐,你可別嚇我,要是真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那得是多麼恐怖的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而且離我們不遠。”
此刻,離子沐腦子裏想的是一直深居簡出的爹爹,如果那隻幕後黑手真是他,那他到底要做什麼。錢財,地位,權勢他可什麼都不缺。
“啊沐,你是不是知道到了些什麼”
離子沐搖頭: “就是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那我讓兄弟們注意着些,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酒樓裏,狼逍坐在一旁,可憐兮兮的看着煦雯,不敢出聲詢問。直到煦雯將最後一滴酒喝完,放下酒罈說道:“你回去告訴你爹,滅門之仇,不共戴天,讓他把脖子給我洗乾淨了。”
“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你留着回去問他吧”煦雯喫飽了喝足了朝他伸手,“拿來”
“拿什麼”
“你把這酒樓裏的客人趕走了,他們可還沒付錢呢,還有這一桌子的酒錢,你想喫霸王餐嗎”
狼逍不敢和煦雯擡槓,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這些夠了吧”
“夥計,結賬”煦雯大聲喊着,一會兒的功夫,夥計就跑了上來,小心翼翼的來到煦雯身邊,“公子,請問誰來結賬”
“沒看到我手裏的銀票嗎”狼逍朝夥計發火道。
“公子,總共是”夥計掛着笑臉轉到狼逍這邊準備把賬說完,就聽狼逍將那一疊面值百兩的銀票塞到他手中,說道,“夠不夠”
“一張都多了,公子,稍等,我去給你找零。”夥計取出了一張銀票後將其餘的退還給了狼逍。
“剩下的歸你了。”煦雯看着狼逍還坐在那裏,鄙視道,“狼少主還想等着那幾個零錢不成”
“鬼兄,後會有期”狼逍無奈的拜別了煦雯後,離開了酒樓。
“夥計,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煦雯將一張百兩銀票遞到夥計面前,“找匹腳力好點的馬,剩下的歸你了。”
夥計沒有接過銀票,說道:“公子,我們酒樓就有馬車,可是馬的腳力好不好這我不懂,這錢就不用了,剛纔那位公子給的錢已經夠多了。”
煦雯很欣賞這個夥計 ,將錢塞到他手中,笑道:“就算是我賞你的吧,再去幫我準備點水和乾糧吧”
夥計將銀票緊緊的攥在手裏,眼中泛着淚花, “多謝公子,我這就去”
天下第一莊,離恨天又來到了囚禁凌茜茜的地方。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喝酒”凌茜茜遠遠的就能聞道一股濃濃的酒味。
“我就是心裏不痛快,想找個人聊聊”
“離莊主,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呵呵呵呵”凌茜茜笑出了淚花,“報應”
離恨天笑道:“茜茜,我從不相信因果,還有你就不想知道當初狼焰爲何會突然那麼對你嗎”
“對於我來說都一樣”
離恨天兩眼又開始泛紅,一股腦的說道: “反正你也出不去,告訴你也無妨,是我告訴他,你一直與我大師兄藕斷絲連,是我告訴他,你肚子裏懷的可能是我大師兄的種,還有,柳家鏢局也是我告訴他的,果然,他沒讓我失望”
凌茜茜突然發笑:“你以爲狼焰那麼好騙他心裏若不是有了算計,他會那麼聽話你別得意,只要我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這麼多年了,你還那麼天真,不過我也得感謝你的天真,是它一直支持你活到現在,一直陪我聊天解悶兒。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兒個再來看你,記住,你要想重見天日,就得好好活着”離恨天笑着走出了密室。
“大護法回來了”魔教地宮裏,有兩小將見大護法回來,連忙行禮。
“嗯”大護法應聲道,往地宮裏走去,一會兒的功夫有走了出來,“教主去哪兒了”
一小將回道:“回大護法的話,教主去打獵去了”
“獵物是誰”
“武林副盟主,歐陽正雄”
“在哪兒”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教主說過,您要是把邪日抓住了,就先關起來,等他回來,他親自審問。”
“抓個屁,我這條命都是撿來的” 大護法心裏吶喊着:就算抓得着也不敢抓呀,更何況還不是人對手。
倆小將驚訝的看着大護法:“大護法,連你都打不過那邪日嗎”
“不是打不過她,是她一招就把我給解決了,想要抓住她,我可沒那個本事”大護法指着衣袍上的血漬,“看見沒,邪日的傑作,我的血”
“難怪幽靈閣這麼囂張,看來只有教主親自出馬了”
“行了,站好你們的崗,我得去療傷去了”大護法咧着嘴,一搖一搖的走出了地宮。
煦雯回到了醫館,藥玄成才放下心來,雖然知道煦雯不會有事。
“我得回趟桃林看看師叔弄了啥好東西,最近可能不太平,你們自己注意着點”
“主子放心,我們會小心的”
煦雯又說道:“蕾兒姐妹那邊你們隨時保持聯繫,切不可大意”
“嗯我知道”
青兒一行人來到青城,陳涵幾人儼然換了裝扮,就算是遇到了幽靈閣的兄弟姐妹們,也認不出他們來。
陳涵躬身對着青兒說道:“主子,我們先找個地方喫點東西吧”
青兒顯然還不習慣他們幾人的模樣,有些不自在的回道:“隨便吧”
陳涵很不滿意青兒的表現,皮笑肉不笑的小聲提醒道:“主子,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青兒昂首看見了一酒樓,摺扇在手中搖晃起來:“跟我走吧”
“是”
“福滿樓,就是你了”青兒看了一眼福滿樓的牌匾,踏了進去。
陳涵身後的人嘀咕道:“我們以前經常在這一帶查案,會不會被認出來”
原來陳涵這次帶出來的就是那十個捕快,“放心,就算你們爹孃來了,也不認得你們。”
幾人剛想往臉上摸去,陳涵急忙喊道:“別亂動趕緊跟上”
他們包了兩個相鄰的包間,胡掌櫃親自送菜上去。
“幾位客官,鄙人姓胡,是這酒樓的管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胡掌櫃一拍手,兩個夥計就開始上菜了。
“胡掌櫃是吧這菜嘛我有說過,這酒是怎麼回事”陳涵指着酒桌上的酒問道。
“客官有所不知,只要是在包間裏喫飯的貴客,我們都會有送上一罈上好的佳釀的。”
“謝謝了,不過我們不需要,勞煩胡掌櫃帶走吧”
“那幾位慢喫,有事就喊我。”胡掌櫃抱着酒罈走了出去,倆夥計將門合上之後,也跟着下了樓。
“主子,你看看這些菜有沒有問題”
“沒有就是那酒也沒問題”青兒自信的說着,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你們也快喫吧,等會還得打探消息呢”
樓下胡掌櫃一直在想着青兒手中的那把摺扇,他十年前在離恨天手中就見過一把一模一樣的,會是巧合嗎
“主子,我覺得那胡掌櫃好像對你的摺扇跟感興趣”
“陳涵,大師兄說過這摺扇有玄機,你現在跟我說說吧”青兒將摺扇放到陳涵的面前,說道。
陳涵拿起摺扇,一絲淡淡的憂愁涌上心頭,說道:“你知道這把摺扇的來歷嗎他是主子和夫人的定情之物,這把摺扇裏裝的是毒針,當初夫人算了,我教你吧”
陳涵指着摺扇上的按鈕,用手指按在上面,說道:“以內力馭之,威力更甚。”
“我來試試”青兒一把搶過摺扇,對着牆壁按了下去,“刷刷刷”十根毒針發射了出去,有的沒入了牆壁,有的還留了一半在外邊,青兒失望極了,陳涵卻一把將摺扇奪了過來,厲聲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趕緊回據點,這裏不能待了”
“爲什麼呀,我們剛出來,還沒完成大師兄交代的事呢”青兒委屈的說道。
“因爲你只會闖禍,你不想跟我們回去就一個人待在這裏,不過出了事,我們可不會回來救你”
“走,我跟你們走還不行嗎”青兒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