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和龍星耀憤憤不平的離開了茶樓,前往馬家,準備好好教訓教訓他,卻發現馬家已經被人給滅了。
煦雯和六子快馬加鞭的趕到陳涵所說的地方後,陳涵已經在岔道口邊等着了。
“師傅,你們來了”
煦雯點頭, “帶路吧”
“籲”煦雯三人來到一所茅屋前停了下來,他們下了馬,陳涵徑直去敲門。
“吳伯,我是陳涵,我來看你了。”
木門“咯吱咯吱”地響着,一個老頭將門打開,確定了是陳涵本人後,笑道:“陳涵,你來了,快進屋吧”
“吳伯,你看我把誰帶來了”陳涵往一旁挪開,六子走了上來。
“吳大人,可還記得我”
吳俊激動地喊了出來:“柳六子沒想到你還活着”
“吳大人,你猜猜她是誰”六子指着煦雯說道。
吳俊走到煦雯身邊,仔細的打量着她,連連搖頭,“不知”
“吳伯,柳中天是我爹”煦雯想了想,講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柳煦雯”
“不對不對”吳俊連着說了幾個不對。“據我所知,中天兄當年只有一個女兒,我絕不會記錯”
陳涵也詫異的看着煦雯,“師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吳伯說的沒錯,我爹確實就一個女兒。”煦雯轉過身,用手在臉上輕輕一揭,露出了自己的真容,才慢慢的轉了過來。
陳涵大喫一驚,問道: “卿卿,怎麼是你,我師傅呢”
煦雯望着驚恐的陳涵,回道:“我不是卿卿,卿卿和我是雙胞胎,我的本名叫柳煦雯,你爹的易容術還是我爹教的呢”
“這就對了”吳俊一拍大腿,“柳大小姐,我知道你的來意了,屋裏請吧”
“多謝吳伯了”煦雯抱拳道。
“師傅是女的師傅是女的”陳涵傻癡癡的站在門口,嘴裏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
“陳涵,你發什麼楞快給柳大小姐斟茶啊”吳俊這一喊,才把陳涵的魂兒給叫回來。
“柳大小姐,請坐”
煦雯開門見山地說道: “吳伯不必在意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您,當年你是我爹死前唯一見到的人,我想知道他當時說了什麼”
“我與中天兄也算是至交了,”吳俊嘆氣道,“他除了讓我找到你,照顧你,好像沒了”
“吳伯,你在仔細想想,我爹他們可有中毒的可能”煦雯提醒道。
“我想想”吳俊沉默了片刻,突然擡起了頭,煦雯見此欣喜萬分。“吳伯,您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想到了,中天兄好像說過他們中了別人的奸計,還被人下了毒我當時就納悶兒了,按理說,你爹他們常年在外遊走的,不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纔行,可我還沒開口問他,他已經不行了。”
此時的煦雯,痛徹心扉,她身邊的人,有她愛的,有她恨的,也有她想保護的,痛定思痛過後,還是得振作起來,“我知道了,多謝吳伯解惑”
“柳大小姐,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吳伯,最艱難的時候我都挺過來了,我沒事”
六子問道:“吳大人,怎麼沒看到尊夫人他們”
吳俊笑道:“今兒個鎮上有個燈籠會,她們都出去玩了。”
煦雯給陳涵使了個眼神,陳涵將背上的包袱取了下來,遞到吳俊手中,“吳伯,這裏面的東西等我們走了您再打開”
吳俊接過包袱,沉甸甸的,問道: “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祕祕的”
“吳伯,說好了,我們走了才能打開哦”煦雯說完,三人走出了茅屋,上了馬,揚長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吳俊的視線中。
吳俊目送他們離開後,轉身回到屋中,將手裏的包袱打開,“怎麼還有一層”吳俊又把第二層包布揭開,露出了一封信,信的下面還有一個層包布,“裹得這麼嚴實,難道是銀票不成”
當他把包袱徹底打開之時,愣住了,裏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厚厚的銀票,還有好幾個店鋪的地契。他連忙將那封信打開,看着信裏的內容,不由得流下了眼淚。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光宗耀祖,一朝變故,將他打回原形,遭了多少白眼,可他不後悔,可是他現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了起來。
離子楠的小苑中,離子沐正和他在切磋武藝。兩人打累了,就坐到一旁休息。
“哥,給”離子楠將自己的帕子遞給離子沐,“擦擦汗吧”
離子沐邊擦汗邊說道:“楠楠,你這武功進步的真快,假以時日,哥都不是你對手了。”
離子沐摸着他的頭,笑道:“楠楠長大了,還懂謙虛了,至於我和鬼無名,用腳都能算出來,肯定是她厲害”
“哥,你在我心中可是無法逾越的大山啊,本來我還想超越鬼大哥呢,看來是無望了。”
“楠楠,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奇遇,她是,你也是,只要開心就好了,別去計較那麼多”
“哥,你有沒有覺得爹爹最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感覺好害怕。”離子楠說完突然變了臉色,“你知道嗎,我發現爹爹的眼睛會發紅,我都不敢跟別人說”
“楠楠,你親眼所見的嗎”離子沐一下緊張起來。
“嗯,哥,你說爹爹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們去請鬼大哥幫忙,找醫仙前輩來給爹爹看看好不好”
離子沐嚴肅的說道:“楠楠,這事不準和別人說,誰都不行,爹爹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先去菊園住一段時間,我讓你回來你才能回來,知道嗎”
“哥,我聽你的,要是爹孃問起來怎麼辦”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等一下你就和我一起回去。”
“哥,爹爹不會有事吧”離子楠看着如此謹慎的哥哥,不由得擔心。
“楠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準備一下,哥先去看看爹孃,一會就過來接你。”
“哥哥再見”
離子沐在遊廊上碰到了剛趕回天下第一莊的方玲兒,問道:“玲兒,你可知鬼無名去哪兒了”
“回少主的話,玲兒那天和恩公說了幾句就回來了,至於恩公去哪兒了,實在是不知”煦雯朝他行了個禮,回道。
“沒事了,你去忙吧”
煦雯錯開他後,深吸了一口氣,心情非常的沉重,要是這一切都是誤會,該多好。可她知道,這不可能
她剛踏進自己的小院,看見紅冶正在給她打掃院子,很是無奈。“紅公子,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
“沒事,反正我也閒着。”紅冶笑道。
“隨便你”煦雯說完,轉身往青兒的小院走去。紅冶隨即追了出來,看到她停留在青兒的小院門口,說道:“她已經離開了”
煦雯回過一趟醫館,知道青兒並沒有回去,以爲她還在天下第一莊呢,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離開後,她說她要回一趟師門,然後就走了。”紅冶說道。
離恨天在書房裏一直在回想煦雯說的話,幻夢,那可是能改變凌茜茜記憶的東西,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尋找,現在爲何會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良久,他站起身來,往煦雯的小院走去。
煦雯知道青兒是絕不會回師門的,可只要不在離恨天的眼皮底下轉悠,她就有機會查出孃親的下落,折身便回了自己的小院,等着離恨天的到來。
紅冶看着心不在焉的煦雯,小心地問道:“玲兒,你這次回來以後怎麼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紅公子,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煦雯並沒我回答他的話,而是下起了逐客令。
紅冶更加擔心了,可也不想讓煦雯厭煩他,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我隨叫隨到。”
紅冶沒有等來煦雯的應答,只好蔫蔫地離開了。
煦雯就這樣望着天空,靜靜的等着離恨天,風吹起了她的青絲,隨意的在臉上拂動着,她突然揚起嘴角, 離恨天剛好走了進來:“幻夢給我吧”
“就算我把幻夢給了莊主,莊主也不懂使法。”煦雯冷笑。
“可有講法”離恨天問道。
煦雯笑道:“家師有令,此法不得外傳,還望莊主見諒,莊主若信得過玲兒,我可以幫莊主。”
離恨天緊緊的盯着煦雯,發現她並無異常,“玲兒,你師父到底是誰”
“很抱歉”
離恨天冷冷地看着方玲兒,有種錯覺,這個女子進他天下第一莊一定有所圖。心裏發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還想翻天不成。“你跟我來”
煦雯提醒道:“莊主可想好給誰用了幻夢可只有一顆,用了可就沒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萬一失敗了,你可知道後果”
“莊主放心,玲兒有把握”煦雯眼瞧着要見到自己的孃親了,可不敢露出一絲破綻。
狼逍來到醫館時,被彪子他們引到內院圍了起來,彪子狠狠地說道:“狼少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彪子,你誤會了,鬼兄呢,你讓他出來”狼逍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