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喝點橙汁吧。”
“吃了蝦不能喝橙汁你不知道嗎”喬琬兮白了黃嘉藍一眼。
不過就算是換作別的東西,只要是他黃嘉藍端來的,喬琬兮都不會喝的,因爲她現在有超強的耳力,連黃嘉藍往杯子裏倒入粉末的細微聲音都聽得見。
“我家女兒的飲食習慣,我是最清楚的,她喫晚飯的時候,喜歡喝點紅酒,”喬仲宇站起身來:“我去給她倒。”
“爸爸,不是有服務員嗎”喬琬瑜很是看不慣大家都這樣“寵”着喬琬兮,尤其在剛纔喬琬兮那麼不給黃嘉藍留情面的情況下,這些人不生氣,居然還更殷勤了,這讓喬琬瑜很是不解。
畢竟她年紀小,所以喬仲宇並沒有那些齷齪的事告訴她。
“沒關係,沒關係,”喬仲宇慈愛地笑着:“今天晚上你姐姐最大,眼看着她馬上要嫁人了,我這個當爸的,想親自多照顧照顧她。”
喬琬兮:
這特麼要不是早就明白喬仲宇的險惡用心,換作其他人,聽着爸爸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感動地哭死了
然而她稍微斜了一下眼睛,餘光看見喬仲宇從黃嘉藍手裏暗暗接了東西過去。
“哼。”喬琬瑜嫉妒地看了喬琬兮一眼,見她居然就這麼心安理得地坐着,等爸爸替她端酒,直氣得牙都癢癢了。
這也就是在外面,要是在家裏,估計喬琬瑜早就跳起來指責喬琬兮了。
她不用回頭,就能聽見,喬仲宇背對着她倒完紅酒,然後又傳來了和剛纔黃嘉藍一樣倒入粉末的聲音。
饒是喬琬兮已經不對喬仲宇抱有任何幻想的情況下,她還是感覺到一絲心痛。
做爲一個父親,跟另一個變態色鬼連手,給自己女兒下藥,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傳出去誰又敢信
輕輕做了兩下深呼吸,喬琬兮把心口那股痠痛壓了下去,戴上一次性手套,拎了一隻螃蟹來喫。
喬仲宇爲了不引起喬琬兮的懷疑,又給在坐的每一個人都倒了紅酒。
以他的輩份,黃嘉藍和喬琬瑜當然是站起來雙手接過的,就連黃明遠,也微欠了欠身,以示辛苦。
唯獨喬琬兮坐着沒動,只專心剝着手裏的螃蟹,連喬仲宇把紅酒放在她手邊,她都沒擡頭,也沒吱聲。
喬琬瑜不明真相,嫌惡地看了喬琬兮一眼,在她看來,喬琬兮真是太沒教養了。
而喬琬兮想的卻是:你給我下藥,還想讓我恭恭敬敬地接過來,多大臉呢
喬仲宇入坐,端起酒杯:“來大家乾一杯。”
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唯獨喬琬兮沒有動。
“喬琬兮,”喬琬瑜見狀,生氣地說:“爸爸說讓大家一起幹一杯你沒聽見嗎就知道喫。”
“你們先喝吧,”喬琬兮專心跟蟹殼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