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大山,前臨湖澤。
“這裏出產各種魚類,因爲自然環境比較好,所以十分鮮美。”景寒楓解釋道。
“噢。”
喬琬兮輕輕應了一聲,開門下車。此時已值深夜,被這山腳湖澤上掠過的涼風一吹,她的腦袋一時清醒不少。
不過也幸好她今天怕被黃嘉藍佔了便宜,而特意穿了牛仔長褲和t恤,否則要還像平日一樣穿裙子的話,這個時候到了這裏,一定會有點冷的。
“外面涼,進去吧,上次就說過,要請你喫飯的。”景寒楓很自然地牽過喬琬兮的手,向魚莊走去。
喬琬兮愣了一下,纔想起來,是那天的晚宴上,景寒楓說找機會請她喫飯。
她當時聽了也就忘了,並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他還記着呢。
“這麼晚了,這裏還營業啊”看着燈火通明的魚莊,喬琬兮疑惑。
“他這裏24小時營業,老闆和夥計兩班倒,老闆一直都是上夜班。”
其實景寒楓平日裏是很少說這麼多話的,但他願意耐心爲喬琬兮解釋。
好吧,喬琬兮心裏暗暗打氣,喫就喫,就算他姓景的要把自己怎麼樣,死也不做餓死鬼。
雖然已是深夜,但店裏大廳還坐着兩桌人,喝着酒。
魚莊不算大,但收拾的十分整潔,環境也很是雅緻。此時那兩桌的菜還是熱的,飄出陣陣濃香,直往喬琬兮的五臟六腑裏鑽,她不由地嚥了咽口水,肚子又叫了起來。
老闆是一位身量高大,但卻戴着一隻眼罩的男人,此時正站在吧檯後面翻着賬本。
聽見有人來,他擡起頭看向門口,看到景寒楓,他似乎並不意外,但又看到他牽着一個女孩兒的手,眼裏閃過一絲驚異。
“四爺來了,樓上坐罷。”老闆轉出吧檯,迎了出來。
雖然外面有點涼,但店裏由於煙火氣息,還是有點熱的,而這位老闆卻還穿着長袖衫。
說不清是爲什麼,喬琬兮看到這個人的感覺很奇異,他穿着墨綠色的長褲和同色的上衣,看起來都有些舊了,但很乾淨。
雖然一隻眼睛戴着眼罩,一看便知是歷過生死的人,但這個人的身上,卻沒有絲毫凶煞血腥氣,反而給人一種沉穩安然的感覺。
這個人,往那裏一站,就像是一座原始大山,沉靜、安穩,卻又隱藏着難以言喻的神祕與疏離。而外人難以入山,難以走入他的世界深處。
“孟哥,說過多少次了,你就別叫我四爺了,我也擔不起你這一聲。”景寒楓淡淡地說道。
“也罷,那我就叫你一聲寒楓吧。”老闆一笑,改了稱呼。
“這位小美女是”他望向景寒楓,眼裏帶着問號。
“喬琬兮,朋友。”景寒楓脣角含笑,他與這老闆很熟,熟悉到與家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