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琬兮又抽了一下手,這次景寒楓沒有再握着,緩緩鬆開了手。
“那個你先去陪孟大哥吧,我好了自己過去。”
“嗯。”景寒楓淡淡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喬琬兮也不敢擡頭去看景寒楓的臉色,便急忙進了洗手間。
用涼水潑了潑自己有些微燙的臉,喬琬兮看着鏡子裏那個小臉微紅,目含春水的小女人,不由地又捂住了臉。
天惹,這還什麼都沒發生呢,只是在他的住處,一見着他,就這樣了,那萬一要是再發生點什麼,自己得變成什麼樣子
不由地,喬琬兮有些胡思亂想起來,想到後來連她自己都無法直視鏡子中的自己了,捂着臉好半天不敢撒手。
感覺似乎過了很久,喬琬兮想着景寒楓應該已經回那個花廳了,她才慢慢地從包裏取出紙巾,擦乾了臉上的水,又擦了手,然後整理了一下頭髮,才拉開了洗手間的門。
然而,不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喬琬兮:“”
這是什麼情況她在裏面這麼好半天,難不成,他一直在門外等着
頭頂傳來景寒楓磁性而又略帶暗啞的聲音:“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那個”
喬琬兮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景寒楓的懷抱,便訕訕地笑着:“我也沒想跑啊。”
“是麼”
景寒楓鬆開手,雙手捧着喬琬兮的雙肩,低頭看着她:“我剛纔不過是去地下酒窖找瓶酒,你可不就差點跑了幸好我過來的及時。”
“沒有”景寒楓的目光牢牢鎖住喬琬兮,他的語氣裏,似乎有些許危險氣息。
“沒有,絕對沒有。”喬琬兮語氣堅定,到了這份兒上了,她決定死撐到底。
“好,”景寒楓終究還是輕笑出聲:“你說沒有,那就沒有,走吧。”
他不再逗喬琬兮,牽了她的手,轉身向花廳走去。
喬琬兮拍了拍胸口,暗暗吁了口氣。
籬園的花廳,與喬琬兮今天去魚莊坐的那個露臺有些相似,也是三面玻璃,只是更大更寬敞些,玻璃牆外面,種着許多花,種類繁多,爭相怒放,花開成海,可見是有專業花匠精心打理着的。
兩人進來的時候,孟猛已經將酒開了,往桌子上的三個紅酒杯裏倒着酒。
魏易峯坐在孟猛對面,拿着一片西瓜在喫。
“易峯,讓你幫雲姨的忙,怎麼自己先坐這兒喫起來了”
聽到景寒楓的聲音,魏易峯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四叔,水果和點心,以及還有茶我都端出來了,雲姨說還有個粥沒熬好,一會好了她自己端出來,不用我幫忙了。”
“唔,那就回你自己房間去。”
景寒楓掃了一眼桌子上放的東西,淡淡地說了一句。
“爲什麼”
魏易峯瞬間苦了臉:“雲姨今天做了這麼多好喫的,而且你還搜出了你最好的紅酒,幹嘛我就得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