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刻,要說他心裏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很快,臺的選手走下了舞臺。
彭毅誠又深吸了一口氣,邁着大步走了舞臺。
看到彭毅誠走舞臺,下面的評委裏,有兩個人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其一個是坐在評委席間的大明星——趙志。
好在彭毅誠經過6年舞臺劇現場的磨鍊,早已經對舞臺熟悉無,並沒有受到臺下評委表情、動作的影響。
彭毅誠輕輕鞠了一躬,把自己的個人資料,按要求放在了評委席。
隨後返回舞臺心,筆挺的站着,開始進行簡單的自我介紹:“各位評委老師好,我叫彭毅誠,今年二十四歲,畢業於滬市電力大學系,我……”
一個年評委不耐煩地打斷了彭懌辰,道:“你的個人信息,我們手裏都有,不用介紹了。”
隨後,他低頭看看手裏的資料,“嗯,有過6年舞臺劇表演經驗,現在還自己組建了一個舞臺劇團。但是你參加過的這些劇團名,我完全沒聽說過,都是業餘劇團吧!?”
彭毅誠聽到這,想解釋一下,剛說出一個“我……”字,被另外一個女評委的話打斷了。
只見那個坐在最右邊的年女評委,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語氣冷漠道:“好了,還有80多個選手等着臺,我們沒時間隨便浪費。今天的海選,是讓選手在‘身臺形表’四項基本功裏,隨意挑選出一項,然後由評委出題,選手進行表演,最後評委按照選手的表現打分。所有人全部表演結束後,工作人員會公佈入圍下一輪的選手名單。彭毅誠,你有沒有什麼疑問?”
評委兩次打斷彭毅誠的話,讓他心裏也有些窩火,但想到自己的夢想,想到小劇場的租金,他只能把這口氣又咽了回去。
“沒有!”彭毅誠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回道。
“好,‘身臺形表’,你選擇哪一項?”女評委繼續問道。
彭毅誠想了想,自己表演經驗豐富,還是選擇表演最有優勢,便回道:“我選擇‘表演’!”
女評委不屑地笑了笑,說道:“那好,請你即興創作一段獨幕劇,你一個人進行無實物表演,主題是:拳擊手,要求是:必須有完整獨立的劇情,並能夠讓現場的觀衆和評委看明白你表演的內容。開始表演吧!”
“嗯?能不能給我2分鐘,設計一下劇情。”彭毅誠懇求道。
“不行,我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你只有十秒鐘的準備時間。”女評委淡漠地說道。
其他幾個評委也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連那個演藝圈裏人品口碑一直非常好的大明星——李志,似乎也沒覺得這個要求不正常。
彭毅誠心裏卻有些火了,他強壓着怒氣,懇求道:“評委老師,十秒鐘時間,完全不夠設計出一段……”
剛剛那個年男性評委這時插嘴道:“你是評委,還是我們是評委,讓你怎麼演怎麼演,不想參加海選,立馬離開。後面還有很多選手等着呢!”
彭毅誠還想解釋一下,懇求道:“可這時間也太短……”
“現在你只有5秒鐘準備時間了。”女評委不耐煩的看着自己的手錶,隨後道:“好了,你的準備時間結束了。現在開始表演,如果你拒絕表演,我們當你退出本次海選。”
彭毅誠聽了氣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算明白了,還是自己太過天真。
人家節目組根本不是想選演技精湛的演員,他們想選的壓根是顏值高的偶像明星。
表演的好壞根本不重要,長相纔是第一位的,什麼《超級演技派》只不過是一場秀而已。
十秒鐘設計出一段劇情完整、清晰的獨幕劇,還是無實物、無對手的表演,你們怎麼不讓我直接去拿個金龍獎影帝啊!?
算是那位5年3次拿到金龍獎影帝的戲神——徐衛東來了,也不可能完成這種表演啊。
但他知道,現在發火根本沒有用,人家不會在意一個小人物的怒火,只會叫保安把自己趕出去而已。
這時,連場下的300多名現場觀衆,也隱約感覺到了評委對彭毅誠的態度。
但卻沒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
畢竟除了極少數演技達到頂級的演員之外,大多數演藝圈的明星,最終還是靠顏值打天下的。
在這些觀衆看來,彭毅誠這種長相普通,完全沒有任何特點的演員,在演藝圈根本沒有未來,也不管評委對他這種態度。
沒有人在意是否公平,也沒有人在乎彭毅誠是否真的有驚人的演技,現場所有人都只是想讓彭毅誠趕快開始表演,然後看着他毫無懸念的被評委途趕下舞臺而已。
和其他那些自以爲在追求夢想,卻沒有自知之明的年輕人一樣,所有人都認爲彭毅誠在現實面前,一定會被撞得頭破血流,最後放棄、離開這個殘酷的行業。
但他們不知道,彭毅誠是一個絕對不會放棄的人,而且現在的他,也擁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無限潛能,如同蘊藏在地殼下的岩漿,隨時準備着噴發!
看着全場對自己滿不在乎的評委和觀衆們,彭毅誠咬了咬牙,又一次將大拇指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下一刻,時空再次凝固下來,彭毅誠看着滿場如同雕塑一般的評委和觀衆,瞬間被一道彩色的隧道,吸進了另一個空間。
他只感覺眼前一花!又一次進入了喜劇大世界。
這次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喊了一聲:“喜劇大世界!”
瞬間面前彈出了一道光幕。
彭毅誠毫不猶豫的點開了【喜劇導師作品】的購買選項,他清楚記得,陳佩斯的作品裏,正好有一個叫《拳擊賽》的。
他咬了咬牙,花費了1萬歡笑值,購買了這個作品。
此時,他的歡笑值只剩9千多點了。
在他購買作品完成的瞬間,眼前又是一花,隨後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一個大型晚會的現場,附身在了那個叫陳佩斯的演員身。
此時的他,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陳佩斯看到、聽到、聞到、感覺到的一切,他也都能感覺到。
甚至連陳佩斯此時的心理活動,彭毅誠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突然,晚會舞臺,一個年人用極富磁性的播音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