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在戰鬥中度過,也秉承了克勞澤的指導,他們是純粹的鬥士,用肉體和精神突破一次又一次絕境,至今還活着的只剩他們二十三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戰鬥,但他們知道自己活着就是聽從命令。
當女人聽到喵斯洛讓他們帶上魔導器具後愣住了,更是沒有從“把犧牲降到最低”這句話中回過神來。
隨後,女人偷偷看了看克勞澤,只見克勞澤低着頭無比順從,沒有一絲反駁,於是低下頭道:“謝過大人。”
喵斯洛看着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道:“一。”
冷血傭兵團沒有名字,他們只有數字,死了一個人,那麼後面那人會接替死去那人的數字。
喵斯洛點了點頭,道:“你過來,我需要一個完美的作戰方案,你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我要聽聽你的意見。”
一又愣住了,作戰方案那不是大規模戰爭纔會有的嘛,像他們這種小團隊方面襲擊,只需要殺掉目標就好了。
克勞澤同樣不解,他問道:“大人,您需要什麼樣的方案”
“嘖誘導作戰懂不懂狙擊作戰懂不懂分割作戰懂不懂圍殺作戰懂不懂”喵斯洛一時氣急,將前世自己玩的戰略、ba類遊戲的攻略術語噴了出來。
“額不懂”克勞澤硬着頭皮說道。
他們殺人的時候那講究這麼多,總之殺了對方就好了,手下死光了大不了再拉一批上去。
喵斯洛這會頭大了,他根本沒有一絲經驗,想來想去就只好把自己之前說的那些攻略術語基本內容大致介紹了一遍,頗有一股紙上談兵的味道。
讓他想不到的是克勞澤、一,包括死魚眼的海格力斯都一臉詫異地看着喵斯洛。
戰鬥對他們來說就是死亡,死亡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榮譽的象徵,雖然他們並不想死亡。
聽了喵斯洛的描述後,他們才知道原來戰鬥還有這麼一種效率的方式,用最小的代價和最快的時間換取最終成果。
喵斯洛看着他們的表情也很無語,這特里亞的文明進程比他前世還要長將近一倍,而且還是一個完全在戰爭中度過的世界,大規模戰爭他不知道,但爲什麼這種戰鬥和街頭黑社會打架差不多呢
喵斯洛手指快速敲擊着桌面,最後咬了咬嘴脣,道:“不管了克勞澤,有沒有便攜的遠程攻擊魔導器具。”
“有。”克勞澤點頭。
“有幾種全部搬上來我看看。”喵斯洛問道。
克勞澤看向手下,那人連忙叫上夥伴行動。
喵斯洛起身道:“把地圖豎起來,一,去把冷血其他人全部叫來。”
“是。”一退了下去。
不一會,冷血傭兵團的其他成員全部當場,他們有高有矮,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戴着斗篷,看不清面孔。
喵斯洛很想吐槽一句,這個是世界戴斗篷是一種時尚還是逼格他也懶得深究,對他們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暫時歸我管,今晚的行動我負責指揮,明白嗎”
緊接着,一箱箱價格昂貴的魔導器具被克勞澤的手下們接連搬了進來。
喵斯洛並沒有着急打開,他看着二十三人說道:“今晚的行動,我有三條鐵令,第一,完全服從作戰安排。第二,在允許的情況範圍中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全。第三,戰況一旦超出作戰預設方案,立刻撤出戰鬥,不得追擊。”
房間裏十分安靜
“有沒有異議”喵斯洛問道。
這時,一站了出來,她問道:“大人,第二條不是很明白。”
喵斯洛耐心解釋道:“假設,你需要擊殺的目標在眼前但你暴露了有危險,那麼你可以選擇在不失去目標的情況下暫且停手,等待機會重新擊殺。”
這就是喵斯洛不專業的表現之一,如果說沒有下次動手的機會,那麼一他們就只能冒着危險去擊殺目標。
對此,喵斯洛也很無奈,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專業知識,只能這樣讓他們扣上危險。
而其他人就完全不這麼想了,他們他都呆住了,在他們戰鬥中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什麼安全不安全,只有目標是否死亡。
“明白了嗎”喵斯洛問道。
“明明白了。”一稍微遲疑了一會。
喵斯洛點頭,冷聲道:“明白就好,在戰鬥中我不需要多餘的犧牲,更不需要無謂的死亡。”
克勞澤又低下了頭
喵斯洛走向那些魔導器具,道:“克勞澤,過來說說這些器具的作用。”
這些魔導器具有大有小,模樣也是千奇百怪,唯一相同就是這些器具上都有刻紋,和一個拇指大的凹槽,那就是魔晶供能的地方。
經過半個小時的瞭解和千挑萬選,喵斯洛選定了一個和正常成人手臂一樣長的魔法器具,名叫洛克魔導器,這玩意不大,重量一般,裝填尖銳的石塊,附帶中等程度的破魔,射程只有100步,也就是100米。
喵斯洛將四把洛克魔導器拿起來放在桌上,然後指着圖紙說道:“我需要四個小組,持着這個魔導器具分別埋伏在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四個方向。”
“兩人一組,一人負責狙殺,一人負責掩護和偵查。再此之前,還需要兩個偵查小組,兩個戰鬥小組。人員你們隨意分配,偵查小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戰鬥,你們需要在半個小時內想辦法給黑山的暗根打上標記,已便我們狙殺,我想這個應該沒問題吧。”喵斯洛看向克勞澤。
克勞澤點頭道:“沒問題大人。”
在這個千奇百怪的世界什麼都有,而他們魔族就有那麼一種特殊藥劑,喝下的人可以在一定時間內鎖定被標記的目標,這個標記則可以通過極其隱蔽的手段打上去,讓目標察覺不到分毫,魔族的獵殺魔就是這種藥劑的發明者。
“好,關於戰鬥小組”
一場特別的作戰方案就誕生在了這個地下賭場,哪怕這個作戰方案漏洞百出,也好過無厘頭的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