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個柏凱脊背驀地一僵,冒出一層層的冷汗,嘟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眼睛則是瞄着葉寧琛。
見他竟然動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在碗裏,柏凱心裏一驚,整個晚上都沒動筷,這個時候動太反常了,現在他的頂頭上司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魚肉,柏凱只覺得周身的寒意更盛。
這寒意不是葉寧琛給他的,而是來源於他自己,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葉寧琛手了的魚肉,如果真的讓桉木希坐過來,他的下場就跟那魚肉一樣,任他宰割。
天啊太可怕了。
柏助理桉木希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回答自己,這纔出聲詢問,她不想引起桌子另一端兩個男人的注意力,特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其實,她之前的詢問也只是出於禮貌,按照常理柏凱只需點點頭,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下,然而她卻在這麼簡單的環節卡殼了,這讓她怎麼說還能怎麼說。
呃按小姐,我覺得吧你還是柏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實在是進退兩難,不光話沒說明白,額頭還冒出一層的冷汗。
這個女人可是未來葉家的當家主母,日後她要是嫁入葉家,記得他今日的遲疑,想要報復回去怎麼辦可是他現在要是不拒絕,估計會死的更早。
說不準,這頓晚宴就是他最後的晚餐了,柏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他自認爲自己的腦袋運作速度超快,沒想到在這位按小姐面前卻停擺了。
正在桉木希跟柏凱僵持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只是這稱呼有些陌生,除去在美國工作室有人這麼叫過,國內她根本就沒聽過。
按助理,你坐到這來。
之前一直跟張總正談話的葉寧琛,突然把話鋒轉向他們,狀似隨着,但眼睛裏的靈光乍現,視線牢牢的鎖住桉木希。
唉是我嗎桉木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呆呆的問,還是第一次聽見葉寧琛這麼稱呼她,完全沒適應過來。
不是你嗎葉寧琛挑挑眉,輕而易舉的把問題就把問題丟了回去。
桉木希眼珠轉了一圈,才淡淡的哦了一聲,也對,這整個屋子裏就她一個人姓按,不是她是誰可是她對助理這個稱呼,還真是陌生。
然而他這麼叫自己,是要公事公辦的態度,這一認知讓桉木希踏實不少,只要他不說那些過於曖昧的話,她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坐坐坐過去只是,現在讓她坐過去,就未免
不然呢張總難得來一次a市,你還給張總介紹一下咱們這值得一去的地方嗎他的聲音清冷,臉上不帶一點情緒,左手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磨搓着桌邊的青花瓷茶杯。
桉木希心想,既然是要跟張總介紹a市,那自然是要坐到他旁邊的,於是她打算越過葉寧琛,坐到他們的中間,反正他們倆中間隔了三個位置,自己坐到中間距離剛剛好,不遠不近。
哪成想自己還沒越過去,葉寧琛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淡然的說:你坐這裏。
桉木希心裏問一抖,愣怔的看着他,坐這裏嗎觸目可及的是他緊抿着的一雙薄脣,忽然,腦海裏倏地一下閃現出剛纔在走廊上那個火熱,瘋狂的吻。
他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頓時鋪面而來,縈繞在她的鼻翼周圍,讓桉木希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到現在她還要是還覺得葉寧琛讓她坐過來的動機是單純的話,那她的腦袋裏裝的就是水了。
可現在她在退回去就顯得太刻意了,桉木希斜眼看着葉寧琛指的位置,頓時覺得頭疼,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爲什麼會不便方向,自投羅網的來到他的包廂。
桉木希施施然的看向門口,現在的門是關着的,而帶她來的服務員早已放下八寶鴨,退了出去,門板的上端的門牌上赫然寫着:紅梅館166號
她記得葉寧琛在臨走的時候對她說過:要是找不到路,就來找我,我在紅梅館166號房間。
現在好了,她不但沒找到自己的房間,還跑到他這兒來了,這個男人說的話全都應驗了,真不知道他的嘴是什麼做的。
葉寧琛像是感受到她的遲疑,緩緩地擡起頭,眸色澄亮的望着她,見她撇着嘴憤憤不平的樣子,忍住想笑的衝動,一副卻不以爲意的模樣。
還不做下,沒看到張總等着呢
這一聲訓話,葉寧琛擺出了十足的老闆派頭,桉木希只能服從,誰讓她說自己是他的助理呢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桉木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無視他灼灼的目光坐了過去,在坐下去的時候她特意把椅子往外側拉了一下,與他保持些距離。
按小姐,你剛纔說的什麼
啊桉木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小聲嘀咕傳到張總的耳朵裏,她要說什麼她能說什麼霎時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睛下意識的瞄向葉寧琛。
向他求救已經成了她的本能,上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都沒有改掉,估計這輩子都改不了。
葉寧琛對她這個眼神很受用,以前但凡有她解決不了得事情, 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她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而她心裏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跟他有關,正如現在這樣,她的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張總,柏助理剛纔是在對我說謝謝。關注 ”xinwu799”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