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你爲什麼不早說於洋滿臉黑線的問着,聲音裏有着很明顯的無力感,他都已經剝了三隻了,就差最後一隻了,只有一隻了,現在他覺得自己手上的刺痛尤爲的明顯。
呃我以爲你知道的。可兒一臉無辜的看着於洋,接着說:上菜的時候服務員明明已經說了呀,你當時還嗯了一聲的呀
所以,這真的不能怪她的好不好
唉當時於洋一臉蒙圈的看着可兒,而腦子裏卻開始回憶之前上帝王蟹的情景。
在那之前,應該是他們剛調侃完桉木希,看着她一臉嬌羞的退了出去,然後沒多一會,服務員就端着幾個盤子走了進來,他也記得其中一個服務員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堆的話。
可他還沉浸在作弄他嫂子的喜悅中,根本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那聲嗯也是隨口附和着的。
我當時走神了。於洋垂着頭,看着自己的手,然後又把盤子裏唯一一隻帝王蟹拿到自己面前,這次他學聰明瞭,知道工具代替自己的手。
他這傷痕累累,滿是細小裂紋的手已經不能叫手了,覺得叫爪子更爲貼切些,於洋一邊剝着殼,一邊想着:是不是之前自己那話懟桉木希懟的太狠了,老天爺纔會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的呢
於隊,你用起工具來還真是挺順手呢這時,一直都沒開口的吳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語氣很談然,神情也是很閒適,然而她的嘴角卻是上揚着的,泄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於洋剝殼的手一停,頓時感覺到她冷冰冰的眼神向自己射過來,自己竟連轉頭的勇氣都沒有,今天他算是領教了吳倩的脾氣了,想來自己跟她共事三年有餘,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她着急發脾氣的。
而且一惹還是兩次,這不是找死麼。
於洋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剝的多了,自然就知道這些工具怎麼用了,俗話不是說實踐出真知麼說完,於洋又哀嘆了一聲。
其實,這真知他也不想這麼知道,他更想讓別人傳授,那徒手剝的滋味他都不敢想,更不願意回味,這也是他第一次喫帝王蟹,以爲跟喫螃蟹一樣硬掰着喫的,根本沒想還有什麼工具。
一旁的正在喝豬蹄湯的可兒被他的話逗笑了,而且她還很不客氣的笑了很大聲。
真知可兒說完這兩個字,有開始笑了起來,這次她學聰明瞭,湯都是小口小口的喝,防的就是他在冒出一些驚人的話,她可不想再像之前那讓把已經入口了的紅酒吐出來,這樣很浪費食物的。
可兒發現自己大笑後,氣氛一下子變冷了,眼睛悄悄的在周圍轉着圈,只見吳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口紅酒,一口蝦肉的喫着,動作很是悠閒,而臉上的表情則是冷冷的。
她覺得自己於洋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手裏的帝王蟹,正在大卸八塊,忽然可兒聽到嘎巴一聲,帝王蟹的腿被於洋生生的掰斷,裏面雪白的蟹肉隨着他的拽動顯露了出來。
然後又是一聲嘎巴,另一條腿被掰斷,可兒之前從沒覺得這聲音如何,現在只覺得自己聽着異常的瘮得慌,後背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連忙低頭不去看他,悶頭喝着自己的豬蹄湯。
即使有些發涼,她還是一下一下快速的往自己嘴裏灌,只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沒多一會,眼裏的豬蹄湯就見了底,她低着頭又盛了一碗給自己,左右這湯也是自己喝的,她就放在自己面前的轉盤上。
現在想起剛剛那一刻她心裏還有餘悸,就在她剛盛完豬蹄湯,轉盤就開始轉動了,可兒眼看着豬蹄湯離自己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一盤處理完畢的蟹肉。
可兒看着那盤蟹肉發愣,蟹腿的每一節都被掰斷,裏的肉已經被盡數抽了出來,頂端都附着一小節蟹殼,倒是很方便拿取,螃蟹甲也被撬開,露出裏面金黃的蟹黃。
這些都被於洋整齊的碼放在不怎麼大的盤子裏,滿滿當當的,看着讓人食慾大振,然而可兒是一口也喫不下。
可兒,這只是母的,你喫吧於洋完全不知道可兒在想什麼,只是一味的勸說着,只當她是不好意思,因爲這四隻帝王蟹只有兩隻是母的,一隻吳倩正喫着呢,這一隻他肯定是要給可兒的,自己喫點肉就好。
嗯可兒無錯的擡頭看着於洋,見到的是他大而無味的笑臉,難道是我多心了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我自己想出來的也不對呀,別的可以想歪,可那眼神不會啊
可兒在嘴裏小聲的嘀咕着,聲音很小,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聽明白,她到現在還是記得於洋眼睛裏透出的狠勁。所以,這人一定是在這蟹肉裏做了什麼手腳,來報復自己之前對她的。
這樣的想法使得她更不敢沾那盤蟹肉了,可兒禮貌的笑了笑,把自己面前的蟹肉又轉了回去,你怎麼辛苦的給我剝殼,這個還是你喫吧,我之前也吃了挺多肉,夠了,這個就你喫吧。
對於公關出身的可兒來說,找話推脫並不是一件難事,就像現在這樣,客氣的話信手捏來。
於洋心裏一怔,沒想到一向已懟他爲樂的可兒,也會這麼的善解人意,現在想來大概是之前自己對的認知不夠。剝了一晚上殼的於洋還真的是餓了,聽可兒這麼一說,也就真沒客氣,端起那盤蟹肉就吃了起來。
時不時的還會說一下自己的感想。添加 ”xinwu799”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