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吳公子消失無蹤,像是被餓狼追趕的兔子一樣,淮陽四少面面相覷,四個人不是傻瓜雖然不知道東方怡找的是誰,但是可以無視公 安廳長和他們家長的,是誰
歐東有點發傻,更是有點懊惱,本來就應該想到,一個不到三十歲上位縣長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後臺自己真的昏了頭了,怎麼會惹上如此的女人
可是可是女人的後臺是誰歐局長感覺自己像是被周文斌幾個拉上了賊船,偏偏還沒機會下去,最要命的是,這艘賊船遇上巡邏艇剛想到這裏,辦公桌上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剛剛安靜的房間特別刺耳。
歐東激靈靈打個冷戰,擦擦額角的汗水,慢慢拿起電話:“您好,這裏是大學城公 安分局,我是歐東,請問”
“省政法委江柄傳”
“江江江書記您您”歐東臉色慘白,很顯然自己真的踢到鐵板,剛剛東方怡的電話絕對不是危言恐嚇一個電話,居然讓省政法委書記出面,歐局長失魂落魄,淮陽省政法機關第一人出面,僅僅是爲了面前幾個小人物
“分局所有人不得離開,省政法委、省廳和省紀委馬上派人過去”
只有一句話,這句話卻威勢十足,歐東顫抖着握住電話,汗水順着面頰滴落,任憑電話裏忙音響起。沒想到自己巴結省廳一號的公子哥,卻把廳長頭上的大神招出來,要命了
房間裏每一個人都聽得很清楚,淮陽四少不是傻瓜,見事不好,轉身就走。倚仗家族勢力的一羣人渣,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就像當初巴結林海隴一樣。
現在知道自己惹得居然是政法委書記力挺的女人,哪裏還敢耽擱下去逃趕緊逃有多遠跑多遠,只要避過風頭,家裏老爹自然會擺平
在淮陽四少的心目中,父輩無所不能,什麼事都可以擺平只是這一次真的能擺平嗎幾個二世祖惹了禍想跑歐東像被電擊一樣跳起來:“不準走來人,給我封門任何人不得離開”
周文斌臉色大變:“我要走,誰敢攔”
說着話,四個人往門口擁去,打開門,門口一羣警員默默站着,每一個都是冰冷的眼神。剛剛辦公室裏面發生了什麼,這些幹警不知道,但是隻要有命令,就要不折不扣的執行,這裏是紀律部隊
看着堵住去路的一羣警員,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些人也不是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家奴王飛嘴角抽搐:“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告訴你們,陽廬市的天不會變老子充其量也就是拘留幾天,你們是不是不想穿這身皮了給我讓開”
警員們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站在那裏,讓他們阻止幾位二世祖的離開還可以,抓
人未免有點勉爲其難。這幾位平常和局座稱兄道弟,儘管年紀上差着一大截,歐局都可以做他們的父輩。
從前比哈叭狗還要乖巧的警員,今天居然膽敢攔住自己的去路,周公子大怒,回手拽過一把椅子,掄起來砸向警員們警員們居然不躲不閃,也沒有人防衛,任憑椅子砸在一位幹警的肩上。
這一椅子砸下去,警員們徹底怒瞭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身邊有人拉一把,椅子註定要砸在戰友的頭上被砸幹警悶哼一聲,全部警員怒目而視周公子,後者被警員的眼神嚇到,噔噔噔倒退三四步。
胡學文苦着臉:“各位大哥,都不是外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們就當我們是個屁,放掉吧”
幹警們依舊不發一言,淮陽四少第一次害怕,剛剛的電話可是省政法委書記江柄傳那麼先前的電話,那個東方縣長的賴叔叔是誰,已經昭然若揭這二位中任一位出手,都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何況兩個人同時出手
歐東已經忘記了害怕,剛剛周文斌砸向他同事那一下,讓歐局長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整個人清醒過來。原來,自己這幫在老百姓眼中堂堂正正的幹警,在幾個二世祖的眼中,也不過是可以肆意的走狗
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讓歐鵬感覺無地自容,這屈辱感不是別人給的,而是他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原來,充當某些人的狗,隨時都有被拋棄的危險,隨時都有被侮辱的危險
歐局長第一次發現,自己剛剛所做的,根本不配身上的警服,根本不配頭上的帽徽,根本不配肩上的徽章剛剛女人沒有罵錯,自己的確是玷污了警員的榮譽,玷污了法律的尊嚴
“誰也不準走膽敢襲警,無論是誰,管他麼天王老子,扣起來”
看着淮陽四少不要臉的表演,東方怡沒有一點憐憫的想法,剛剛受到的屈辱,讓女人的心像鐵一樣堅硬。淮陽四少在古城縣所做的,東方怡很清楚,先前沒有追究,不過是沒有造成過多傷害。
或者說,沒有觸及到東方縣長的切身利益,今天不一樣,今天女人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侮辱,讓她終於再也無法忍受。並不是因爲歐東一定要留下鄧公子,鄧華不過是一個,讓女人說服自己的。
司鈺心中暢快無比,也許淮陽四少不會受到太大打擊,甚至不會影響到他們父輩的前程。但是有了這一次兩位大佬的強勢出手,也許不能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利益,最起碼,以後自己不會像今天這樣,成爲二世祖獵豔的目標。
此時的鄧公子很冷靜,彷彿是一個旁觀者,何文惠暗自一嘆,如果今天受到侮辱的是黃玉英書記,不要說淮陽四少,哪怕是他們的父輩,那些廳級高官,恐怕也要承受鄧公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