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鄧同志可不管荀志敏咋想的:“你要證據我會拿給你,至於說誰彈劾誰,我們還是用證據說話吧即日起會針對元正婕展開全方位調查,包括她之前工作的單位,還請荀書記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另外請你提醒雍州市的幹部,誰敢在工作中給巡視組使絆子,別怪我下手無情”
赤果果的恐嚇換做是趙英傑都受不了,多年在中紀委監察部任職,女人有着相當的硬氣。甚至遠比某些男人更剛強,眼前的荀部長卻不是那種人啊,再看看臉色大變的赫連家和鐵鳳春,顯然都被鄧某人的話嚇到了。
偏偏那邊荀志敏硬生生承受,承受來自鄧某人的訛詐:“雍州市的事情市委市政府會出手,市紀委也會出手調查那是他們的職責,我希望巡視組的手不要伸太長,那裏不是你的地盤”
吧嗒電話掛了鄧華冷笑着看着電話:“他啥意思你聽聽你聽聽,不讓我們巡視組的手伸太長,赤果果的威脅麼”
這傢伙居然錄音了赫連家深深看一眼鄧華手中的風雅手機,趕緊轉過臉去,就當自己沒看見也沒聽見好了。鐵鳳春暗暗嘆息一聲,強人到哪兒都是強人,即便到了荀志敏的老巢也毫不遜色。
鄧魔王的強勢超乎想像趙英傑也被鄧某人驚到了,跟省委領導通話居然敢錄音,趙組長狠狠瞪一眼鄧某人:“你跨線了”
“跨線麼”鄧華搖搖頭,“是不是跨線未來會證明,不瞞您說,很多東西不需要證據的某人給我的感觀讓我有一種直覺,他不可能是那種清廉的幹部,他的背後會潛藏着諸多的骯髒。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證據,只要我拿到了證據,不管他是誰不管他身後有誰,我都要把他從上面扯下來踩在腳下”
誰都知道小鄧同志他說的是誰,只是沒有人敢接鄧華的話,這位還真是肆無忌憚。畢竟房間裏不止有趙英傑,還有雍州市的兩位呢,赫連家和鐵鳳春,絲毫沒有感激鄧某人不迴避他們的做派。
這可未必是信任自己的表現,沒準是當面赤果果的威脅,最少鐵鳳春沒有感激之情。當着自己的面踩吧雍州市一把手,僅僅是言語上的無情踐踏,也足以讓鐵副書記心驚肉跳。
卻不料鄧華看向他:“鐵鳳春同志,今天開始請你輔助監察部案件監督管理室處級巡視員羅紅霞同志,開始徹查元正婕的問題我不關心什麼風花雪夜,我想知道她如此享受的金錢來自哪裏,是誰不想劉成化同志的案件大白於天下”
任誰都聽出小鄧同志的潛臺詞,很顯然他懷疑是元正婕插手,纔會讓那些人守口如瓶的。趙英傑愣了一下忽然陷入沉思,那個讓越健、敖林放、桓智秀出手捂蓋子,讓荀志敏都裝聾作啞的,讓媒體集體失聲的是誰
只是鄧某人的判斷,也是趙英傑自己的判斷。那麼是不是元豐現在不敢確定,畢竟這位在雍州市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不過像捂蓋子這麼沒有政治敏感性的動作,似乎也不應該是元副書記做的。
沒錯各地都有捂蓋子的幹部,並不是說那些人都沒有政治敏感性,問題是你要看捂得蓋子下面是什麼。假如是小屁民出事,怎麼捂蓋子都不爲過,現在是市紀委副書記出事,如果還敢捂蓋子就是愚蠢至極了。
所以此次捂蓋子不成功,非但如此,炸屍的行爲更是蠢笨至極的的行爲。已經被抓住小辮子,居然還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估計智商不在線啊。
現在鄧某人劍指元正婕似乎不妥當啊,鐵鳳春臉色數變終於還是回道:“成化同志剛剛去世,就對他的遺孀下手,是不是不大好看”
“蠢貨”鄧華把杯中水一下子潑在鐵副書記臉上,“案件中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做法,特別是在已知是他殺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炸掉停屍間,你覺得那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嗎”
也許是雍州市成長起來的幹部,早就適應了半奴性的做派,鐵鳳春居然沒有去擦臉上的水漬。趙英傑卻已經顧不得鄧某人的做法:“你是說精神病患者”
哪跟哪兒呀鄧華差點被氣傻了:“我是說,做下這些事的人,很有可能不夠成熟說白了殺人的和炸掉停屍間的,很有可能是少年,就是元院長小本子中諸多成員中的一個”
啊少年趙英傑一聲驚呼,赫連家也石化了,鐵鳳春深吸一口冷氣:“怎麼可能元正婕雖然私生活不檢點,也不至於跟學生有所瓜葛,更不可能慫恿學生幹什麼。”
不可能麼鄧華冷笑道:“憑元正婕的智商,的確不可能慫恿學生殺人炸屍但是被魅惑的少年,一旦動了心思什麼事做不出來我倒是覺得,九成”
小鄧同志的電話驟然響起,隨即趙英傑的電話也響起來,女人立刻接通電話:“我是趙英傑什麼學生撕了封條還砸了院長辦公室豈有此理他們還在校內鬧事怎麼搞的”
學生作妖麼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畢竟離開時候學生們已經開始作妖,聯想到元正婕那張魅惑天下的臉,聯想到她辦公室內諸多的收穫,那些男學生跳出來不意外
女人能夠被帶走純粹是打了一個時間差,否則真不敢說順順利利把人打走啊,鄧華微微一哂接通電話:“我是”
“鄧副組長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邊傳來養福承焦急的聲音,鄧華冷笑道:“什麼大事壞不了年成不就是學生作妖麼一幫男學生是吧告訴他們,元正婕同志沒有事,我們是出於保護她才帶走的,另外放掉女人暗中監視,只要她離開嘉美孚酒店就寸步不離監視,故意讓她看到”
“您是說”養福承想問卻終於沒有問出口,“是我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