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健沒來得及說煎多久,齊志峯就按照平時煎藥的時間來做,熬出了濃濃的咖啡色藥汁吩咐大家喝下去。經歷了一夜暴風雨,雖然這裏是熱帶,雨水並不十分涼,但是大家仍然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鼻塞、頭疼的症狀。既然是任健讓大家喝的,那就一定有用。每人喝下一“碗”之後,都感覺發自內心地熱了起來,在加上外面氣溫也在不斷升高,很快大家都流出了汗水。恢復了一些之後,莫語叫上李錚、劉子航和何楚駟去島上查看,他們要弄清楚昨夜響的聲音到底從哪裏來。王卅川和朱旭穎帶上章池君去海邊碰碰運氣。齊志峯和舞清清留下照顧任健並負責做飯。大家分好工就各自帶上工具出發了。
舞清清把熬好的藥汁一點一點喂進了任健的嘴裏,還好還知道吞嚥,體溫也不是太高,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任健發燒了。他淋了雨,又操勞了一上午,加上以前的舊傷未愈,這一次是真的累倒了。半小時之後,舞清清發現任健出汗了,呼吸也逐漸均勻了起來,舞清清這才放了心,便走到外面幫齊志峯收拾午飯。營地裏一片狼藉,兩人來不及搭好遮陽蓬,簡單用幾根竹竿撐住了一頂帳篷布就對付着開始做飯。齊志峯往烏龜殼裏裝材料的時候發現烏龜殼裂了,他趕緊招呼舞清清:“清清,咱們的鍋裂了,怎麼辦”舞清清趕緊過來看,果然烏龜殼已經有好幾塊龜甲都裂了下來。舞清清看着龜甲鍋喃喃着:“這可怎麼辦沒有煮飯的鍋了。”齊志峯把龜殼鍋小心翼翼地翻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見已經燒製成陶的泥殼還非常完整笑着說:“天無絕人之路,瞧這個東西還能繼續用。”舞清清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對齊志峯說:“我看這個土還挺適合燒陶器的,不如我就多弄些來做些陶器如何”齊志峯呵呵一笑:“隨便你,反正做飯這個事情你也幫不上忙,自己搗鼓去吧。”舞清清撅着嘴哼道:“少瞧不起人。”她從岩石底下摳出一些粘土來,充分發揮了小時候玩泥巴的特長,半天才弄出一個盤子不像盤子,罐子不像罐子的東西,更誇張的是,這個東西厚薄不均,外表疙疙瘩瘩,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件可以用的器物。舞清清盯着自己的傑作看了半天,最後搖搖頭:“哎,看來我是真沒這個做手工的天賦。”齊志峯已經把東西都燉到了鍋裏,走過來看舞清清的“傑作”,剛一打眼,齊志峯就被徹底雷到了,這是個什麼鬼齊志峯指着那個東西問:“這是個鍋”舞清清搖搖頭:“不是。”“那是個盤子”“也不是。”“罐子”“也不是。”“那你到底做了個什麼東西”齊志峯實在想象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舞清清長嘆一口氣說:“其實,我本來想做個帶花邊的碗的。”聽到了這個答案,齊志峯差點笑岔氣:“哈哈哈,舞清清,你的手可真夠巧的,這麼樣子的碗,我還是生平頭一次見。哈哈哈”齊志峯樂不可支,舞清清盯着那個東西看了半天氣鼓鼓地說:“一回生二回熟嘛。我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齊志峯摸摸她的頭說:“算了,能湊合用就湊合用吧,大不了我們想其他辦法。你去看看任健怎麼樣了。”舞清清纔想起來確實把任健放在那裏有一會兒了。於是趕緊洗手去看任健。
“這,這都什麼啊怎麼這麼難看齊志峯你做的吧”王卅川大叫起來。舞清清的臉唰地一下更紅了,齊志峯搖搖頭:“我怎麼有這個本事,是清清女俠做的。”大家原本都在鬨笑,一聽是舞清清做的都立即尷尬的閉了嘴。王卅川網自己嘴上狠狠一抽:“瞧我這嘴。其實清清,我本來就是想損一損齊志峯的,其實都蠻好看的,你看這個是個杯子吧”“不是那是個水瓢。”舞清清紅着臉解釋。王卅川尷尬地笑笑:“沒錯沒錯,很像打酒用的那個東西,有創意這個是個碗”舞清清臉又紅了一下:“這是個杯子。”“啊對對對,杯子。那,這個肯定是個盤子”王卅川已經滿頭大汗了。舞清清搖搖頭:“這個是個碗。”“噗”王卅川吐出一口老血,其他人已經笑成一團直不起腰來了。齊志峯拍了拍王卅川的後背說:“別拍馬屁了,馬頭都快讓你敲掉了你這個腦子只適合喫飯,走吧。”大家嘻嘻哈哈地離開了這些“曠世奇作”,準備喫飯。莫語悄悄問舞清清:“清清,那個大肚子的,是件工藝品”舞清清此時臉都不紅了乾脆地回答:“錯那是我做的罐子”莫語頭頂烏鴉在呱呱呱叫,這個妹妹手工真是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