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春水也點點頭,說道:“大夫是這麼說的,只不過老孔身體有些虛弱,在路上這幾天又耽誤了些時間,所以大夫說他可能要多休養幾天纔行。”
感上風寒這只是最普通的小病,但是一不留神,但凡是生病,都有可能會造成性命之憂,老孔是自己從南京大老遠請過來爲自己做事的,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根本沒有辦法交代啊。
所以,王法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咱們這青浦縣我沒聽說過有什麼名醫啊,剛剛來的大夫是哪一位”
尤春水也不知道大夫叫什麼,只知道他的姓氏,年紀不大,在城北不遠處開了個醫館,也算是這附近唯一的比較正式的大夫了。
王法一聽這還得了,在他的心裏大夫就應該找名醫,便說道:“現在天色晚了,城門一會就關了,等明天早上,我去華亭縣找沈大夫來,他可是遠近聞名的神醫。”
老孔只是感了風寒,並不是什麼急症,所以等上一晚上也沒什麼,若是生了急症,王法現在就找馬車快馬加鞭把他往華亭縣送去。
沈雲鶴確實是一代名醫,雖然還當不得“神醫”的名號,但是他的醫術在整個松江府,也是頂尖的存在。
當初王法接受任務去救蔣秀才,那蔣秀才已經病入膏肓眼看就要不行了,沒想到被沈雲鶴幾味藥就給救了回來。
“先生,用不了這麼麻煩啊,小病而已。”老孔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身體有些虛弱,每年都會生個一兩次病,每次也都喫點藥也就好了,所以在他看來這只是小事。
“不麻煩,你且安心養病,我待會多找幾個人過來照看你。”
“這個真不用了,我這院子裏也有人照顧,用不得,先生你就放心吧。”
和尤春水的院子裏配備的一樣,老孔這裏,王法也僱來一對老兩口負責洗衣做飯,看門打掃衛生。
“先生真是太客氣了。”
“是啊,我等又不是外人,都是爲先生做事的,先生用不着那麼客氣。”
“使得,使得”王法坐在牀邊與二人又聊了一會,等到老孔喝完藥後,這才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法來到縣衙的時候,尤春水已經在裏面忙活。
“尤先生,這麼早啊”王法一邊脫下官袍換上便服一邊說道。
“回鄉這些天,耽誤了不少事情,學生得加緊整理一番啊。”
等到王法換完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聽到尤春水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些卷宗梳理的井井有條,處理的也很合適,李姑娘真是個好苗子啊,可惜,可惜”
王法知道他在可惜什麼,因爲李如煙是女子,無法像男子一樣在外爲官,光有一身本事而無處施展,在尤春水看來定然是可惜至極。
穿了便服的王法登上馬車,在幾位騎士的陪同下,出了縣衙,又出了縣城,一路向東前行,來到了華亭縣。
入城以後,車馬的速度才略微放慢一些,不過依舊快速的往沈雲鶴家中奔去。
沈雲鶴的院子甚是寬廣,院子裏種的許多花花草草,此時雖然已經枯萎,但是也能看得出等到天暖之後的花草竟放的盛況。
一走進院子,便聞到若有若無的藥香,若是仔細去聞,便什麼也聞不到,只有在不經意間,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