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進去以後,林歌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跟之前一樣,她只是呼吸微弱的躺在那裏,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樣,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很明顯,克里用來控制廚師的,跟他們這些實驗體注射的藥物根本就一點關聯都沒有。
哪怕就讓林歌恢復一點點,甚至是那麼一小點也好啊。
林歌這樣躺在這裏,氣息很有可能就會消失,實在是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江筠兒一整晚都盯着林歌,生怕林歌就這麼失去生命的體徵。
不過還好,林歌雖然呼吸微弱,可是這一整晚,林歌的呼吸沒有消失。
江筠兒早上的時候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連忙去看林歌,見林歌還有呼吸,她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江筠兒幫林歌擦了一下臉,給她餵了水以後,纔不放心的去了訓練場。
去訓練場之前,江筠兒還在林歌的耳邊不放心的說道:林歌,我去給你想辦法,你可不要放棄。
江筠兒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由於昨天晚上江筠兒沒有睡好,今天訓練一整天都呈現出一種非常疲憊的狀態。
她的眼眶下還掛着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邢召看到江筠兒的狀態,忍不住過去調笑道:昨天晚上你去哪裏偷東西了怎麼變成熊貓了
江筠兒心裏煩躁得不行,她不耐煩的拍開邢召擋住她的手:待會兒我有事情告訴你們。
知道了,我會通知邢墨。邢召點了點頭。
能把江筠兒影響成這個樣子,這件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
邢召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江筠兒點了點頭。
一整天的訓練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江筠兒在對戰的時候,險些被人踢下擂臺,不過,還好她很快反應過來,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還把那個人對手給打敗了。
其實,她的對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常對戰而已,是她一直在想林歌的事情,讓她分神了,所以纔會讓對面的對手鑽了空子。
不管如何,這是公平對戰,江筠兒分神也不太對。
不過最後,還好,事情沒有發生到最糟糕的地步。
冥王組織基地後面的廢舊倉庫裏,邢召和邢墨兩人都靠在牆上。
嫂子,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萬一你真的從擂臺上飛下來,事情不堪設想。邢墨難得對江筠兒沒有嬉皮笑臉的神情,他的面色尤爲的嚴肅。
江筠兒被他們兩個看得有些尷尬。
她本來就做錯了事情。
這會兒,被邢召和邢墨盯着,她心虛的別過頭:昨天晚上發生點事情,我心裏一直都想着她的事情,所以分心了。
你什麼時候分心不好,非得現在分心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險邢召瞪了江筠兒一眼,他在臺上看着江筠兒的動作,那顆心立刻就提上來,沒差點被她嚇成心臟病。
她也想剋制住自己,可是,林歌的模樣一直往她腦海裏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的分心,才導致差點讓對手得逞,發生危險受傷。
行了,嫂子她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邢墨還是想知道,江筠兒分心的理由。
昨天晚上,我在這裏認識的最好的兩個朋友江筠兒把林歌的遭遇全部都告訴了邢墨和邢召。
她和林歌林笙最先認識,並且,一直跟他們有聯繫,江筠兒是絕對不可能對他們兩個的情況坐視不管的。
現在林歌成了這個樣子,江筠兒自然會盡全力救林歌的。
克里簡直就不是人邢墨忿忿不平的捏了捏拳。
別人還不是因爲克里才變成這個樣子
若不是因爲克里,他們還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裏正常的生活着。
不像這樣在這裏,只能成爲克里的傀儡。
克里的手上有那麼多條人命,難道克里真的不覺得心虛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嗎
克里就是冷血動物,他的眼裏除了實驗就是實驗,你還奢望他有人性邢召冷嗤了一聲,語氣裏帶着對克里濃濃的不屑。
他懶得跟克里打交道,反正沒見過,也就不覺得礙眼。
但是現在,答應了江筠兒,做事情的時候,自然會算上他的一份。
我現在想救林歌,就必須要把林歌送到克里的實驗室裏,利用他那臺機器治療,林歌的傷勢太重,除了那臺神奇的機器以外,其他辦法都不行,況且,我們手裏都沒什麼藥,只有這種方法了。江筠兒沉着臉把自己的想法都給說出來。
嫂子,你也知道克里的實驗室如何,你覺得我們能進得去嗎邢墨哭笑不得的看着江筠兒。
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吧。
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肯定能夠進得去的。江筠兒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大家齊心協力,還怕想不到辦法嗎
可是嫂子,這也太難了。邢墨苦着一張臉,要是想進去就進去,他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我打算讓廚房裏的人做菜,然後想辦法給實驗室裏的所有人下藥,但是麻煩就在於,門口的守衛問題,我們想要進去,肯定得打暈守衛,守衛是輪班制的,要是守衛不見,肯定會驚動其他人。江筠兒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只是他們的人太少了,可行度真的很低。
到底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是人員方面的問題的話,我可以想辦法。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邢召出了聲。
他現在是他們的一份子,也會幫忙出力的。
你怎麼想難不成,你在這冥王組織裏還有人邢墨以爲邢召是在開玩笑,於是,就笑着搭上邢召的肩膀。
邢召把他的肩膀拍下來,他看了邢墨一眼,揚了揚下巴:你別說,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