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回過頭,正好對上約翰那噁心巴拉的眼神。

    他每次都受不了,爲什麼約翰一個大男人也會那麼矯情。

    邢墨搓了搓胳膊,只覺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推了推約翰:你夠了啊,我跟唐納德還真沒關係,應該是至少我打敗了他的仇人,他纔對我另眼相看的吧,還有,我來訓練場那麼長時間,你見唐納德來看過一眼嗎?就在這裏胡說八道!

    約翰摸了摸後腦勺。

    邢墨不說還好,一說,約翰覺得,好像還真的是。

    自從把邢墨送到訓練場以後,唐納德還真從來都沒有來過。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約翰不可置信的看着邢墨:那,那你之前還用唐納德威脅我,夥計,你這樣的做法不厚道啊。

    你都能有欺負新人的想法,我怎麼就不能忽悠一下你?邢墨似笑非笑的看着約翰。

    我是那種會欺負新人的人嗎,我那麼好……約翰一邊嘟嚷着說,在邢墨的眼神裏,他的氣場逐漸降低了下來,最後他的聲音,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在訓練場裏,大多數他和邢墨都是互幫互助的,當然,少數都是他在忙活。

    知道邢墨的靠山是唐納德,約翰不得恭恭敬敬的?

    剛開始,約翰的確是帶着這種想法,可是後面,他發現邢墨人不錯,就跟邢墨當了好朋友。

    現在他們倆的關係也很鐵的。

    邢墨只是看了約翰一眼就回過頭,往訓練場的方向走過去,而約翰,也是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

    在實驗室的另一端,從石頭鋪着的小路進去,就是唐納德留在基地所居住的地方。

    從裏到外,全部都是別墅的設計。

    只有得到重用的唐納德才會有這樣的待遇,旁人是沒有的。

    唐納德和克里是相互牽制的關係,只要唐納德提出的要求,克里都會盡可能的滿足他。

    守衛在唐納德的別墅外面探頭探腦的,他一直都不敢進去。

    聽說,唐納德的裏面養着兩條非常兇狠狼狗,足足有一米高,看着就覺得非常的嚇人。

    當時,他們有個兄弟闖進裏面,最後被嚇成智障。

    當然,這個基地裏,是不可能有醫生會給一個守衛看病的。

    唐納德就直接借用那個狼狗驚擾了他的狗的藉口,把那個守衛丟到海里去餵魚。

    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守衛而已,克里教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直接過去了。

    最後的事情不了了之。

    他們的命在克里教授,唐納德那些人的眼裏,或許不值錢。

    但是他們惜命啊,這基地裏危險的東西,他們都不會去觸碰的。

    要不是今天事出緊急,這件事只能他自己來稟報,他死也不會來唐納德的住所的。

    唐納德的門口也有守衛,不過是唐納德的人。

    看到守衛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唐納德的人走過去呵斥道:什麼人?在那裏幹什麼?

    守衛見自己終於是吸引其他人的注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他還擔心唐納德的人不會搭理自己呢。

    要是真的不搭理他,他估計只能待在這裏等到唐納德出來了。

    守衛小跑着走到門邊。

    我趙唐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克里教授有事情給他做。守衛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用,所以一開始過來,他就特別聰明的搬出克里教授。

    那人聽到是克里教授,也不敢怠慢,直接進去通知。

    不多時,唐納德的人從裏面出來:我們唐哥請你進去。

    守衛戰戰兢兢的跟在唐納德的人的身後,他深深的埋着頭,不敢去看其他地方,生怕自己的眼珠子下一秒就掉了。

    唐哥,人帶到了。那人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守衛縮着肩膀,擡頭看了一眼唐納德。

    唐納德正躺在墨紅色的沙發裏,手裏還拿着一個酒杯,這裏的一切,都像是鬼屋一樣,而唐納德,就是鬼屋的主人,整張臉上都是陰翳。

    克里教授有什麼事情交代我?唐納德悠悠出聲,酒杯被他放在桌子上。

    今天,訓練場的教練來找我,說訓練場有個女孩昨晚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克里教授說,讓你去調查這件事情,務必找到那個女孩。守衛一板一眼的說着克里教授吩咐他的事情。

    哦?還有這種事?唐納德的興致瞬間被挑了起來。

    這幾天待在這裏太無聊了,好不容易纔來一點有趣的事情。

    沒想到,他這纔出去幾天,基地裏的人膽子就那麼大了。

    以前這種事情,可是從未發生的呢。

    守衛木然的點了點頭。

    好,這件事情我接下了,你去告訴克里教授,我一定會把人給他抓出來。說着唐納德就拿起酒杯,把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守衛微微頷首,就從客廳裏面退出去。

    等到出去以後,守衛的肩膀瞬間就垮了下來,額頭上也都是冷汗。

    還好,唐納德沒有爲難他,不然,他今天就沒辦法從這裏離開了。

    守在離開以後,從唐納德旁邊的門裏,走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不多時,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魁梧男人在他旁邊站定。

    你明知道這是個爛攤子,還非要往自己身上攬?你是喫飽了撐的?克里現在忙着他的實驗,就算你不做,克里也不會說什麼。男人的眼裏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等閒人對唐納德說這樣的話,唐納德恐怕早就跳起來打人了,可是聽到這個人說,唐納德不怒反笑。

    這不是最近在這裏閒得慌嗎?我都快要生黴了,正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不然,整個基地裏面的人都忘記我唐納德這號人物了。唐納德擺弄着指甲,指節也跟着咔嚓咔嚓的響。

    可是你忘記了?你的傷還沒好。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眼裏帶着濃濃的擔憂。

    好了,就還有點疼,不礙事的,不信你看。說着,唐納德就打算掀起衣服。

    黑色襯衫快一步,把他的衣服給蓋住:行了,我不看,都依你。

    唐納德重新靠到沙發上,笑得無比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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