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唐納德居然敢故技重施?
不過,這樣的做法還挺多用的,下面的學員每個人都抖如篩糠。
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過,被狼撕扯以後,那血肉模糊的下場。
他們可不想成爲第二個這樣的人。
只是,就算狼搬出來了,下面的人依舊是一聲不吭,保持着沉默。
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能因爲畏懼狼就這麼背鍋了。
要是真的承認了,可不止是被狼撕扯那麼簡單了。
就在唐納德蹙着眉,打算說第二句話的時候,人羣中突然爆發出一道聲音。
我,我想起來了。這個聲音帶着顫抖。
每個人都往出聲的地方看過去,只見,一個剪着幹練短髮的人站在原地,身體在止不住的發抖。
唐納德微微勾了勾脣,走到那名說話的女孩面前:哦?你想起什麼來了?
女孩強撐着,看向唐納德的臉,然後鼓起勇氣說道:趙雪莉出去的當晚,我記得,我們宿舍的姜可心也說心情不好,想要出去散散心。
她這麼說,也是迫於無奈。
若是事情真的是姜可心做的,他們憑什麼要幫姜可心背鍋?
要是姜可心自己不坦白,恐怕會連累整個宿舍的人。
姜可心站在一旁,五指深深的陷進手掌心的肉裏。
掐得她生疼。
只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就知道,這羣人肯定會說出來的。
果然,跟她猜得不錯,不過那又怎麼樣,趙雪莉死無對證,只要她不承認,唐納德雖然是這裏的最好領導者,也不敢輕易對她怎麼樣。
但是她也怕,唐納德會不聽她的解釋,直接把她丟進狼窩裏。
這基地裏的人,個個都是這樣,非要把她逼到絕經了才肯善罷甘休。
只是現在,姜可心還不能讓唐納德他們看出什麼端倪。
姜可心本來就長得柔弱,這麼一抖,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唐納德微微擡起下巴看向姜可心:難不成事情是你做的?
姜可心的眼淚溢出來,快要漫過眼眶,她強忍着把眼淚給逼回去:我那天的確是出去散心了,不過我只是在那門口待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回去了。
我在可心的上鋪,我記得,可心熄燈不久後就回來了。另一個站在姜可心旁邊的女孩也出來幫姜可心證明。
熄燈還有些人沒有睡着,這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這女孩那天挺累的了,就記得姜可心出去的時間不長。
這時,兩名助理在唐納德的耳邊小聲說道。
唐哥,趙雪莉身上的傷痕,時段都不一樣,需要造成那樣的傷口,最少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完成,這女孩纔在宿舍外面待了幾分鐘,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啊。以趙雪莉的體型來看,面前這女孩絕對不是趙雪莉的對手。
如果趙雪莉不想讓她傷害,恐怕面前這女孩還得受傷。
況且,看這女孩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殺人的。
姜可心剛擡頭,就直接跟他的目光對上。
姜可心的眼裏閃過一絲心虛,而後,被她很好的用恐懼給取代了。
她低聲說:我跟趙雪莉認識。
唐納德抿了抿脣,沒有說話,整個基地裏,除了姜可心那天跟趙雪莉在同一時間出去,就沒有其他人了。
相信,在這狼的威脅下,這羣人也不敢撒謊。
整件事情撲朔迷離,讓人摸不着頭腦,唐納德只覺得有些頭疼。
整個基地,有最大疑點的人就是姜可心,他必須得好好查查,這姜可心和趙雪莉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
而這一切,唐納德必須在背後悄悄的進行,以免會打草驚蛇。
行了,今天的調查到此結束,我們走。說完,唐納德看都不看姜可心一眼,直接就離開了訓練場。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面相覷以後,誰都不敢吱聲。
姜可心看着唐納德離開的背影,心裏結結實實的鬆了一口氣。
那緊繃的肩膀瞬間就鬆懈了下來。
還好唐納德沒有細問,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纔好。
江筠兒站在最後面,她默默的把唐納德的話,還有問話的人看在眼裏。
她忽然覺得,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在唐納德離開以後,約翰吩咐大家繼續訓練以後,就跟邢墨進了休息室裏。
約翰喝了一口水壓壓驚:你說,唐納德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你覺得,整個基地裏,誰的嫌疑最大?邢墨不屑的冷嗤了一聲。
唐納德的做法那麼明顯,想讓人猜不出來都難。
那晚,除了姜可心,就沒有人跟趙雪莉在那個時間段出去了,姜可心的疑點最大,但是她的作案動機在哪裏?之前,她還被趙雪莉逼得轉了宿舍,一看她就不是趙雪莉的動手,她又不是傻。約翰擺擺手。
一看姜可心那柔弱的樣子,就不可能對付得了趙雪莉的。
說別人她還相信,可是要說這個人是姜可心,他覺得,這就是天方夜譚。
邢墨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一直等到訓練過半,姜可心也沒有放鬆警惕。
她知道,唐納德肯定會讓人盯着自己,所以,她必須要提高防備,不讓唐納德抓到任何一點的證據。
所有人都不清楚,唐納德在離開訓練場直接去了女生宿舍。
既然那個犯人手裏有刀,就證明,這個刀肯定藏在宿舍裏的某個角落裏。
只要找出到,驗一驗上面的指紋,所有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唐納德第一個去的宿舍,當然是姜可心的宿舍。
姜可心的疑點最大,趁着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立刻過來搜查證據。
他離開之前,他特意看了姜可心的宿舍門牌號。
唐納德聯合他的手下,還有克里教授的兩個助理,全部都集中在姜可心宿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