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教授從來都不會給這裏的任何一個人準備治療的藥物。
除了他自己製作的藥丸以外,基地裏不會儲備任何其他的藥物。
那些藥丸,除了平時親信的人以外,克里教授也從來不會輕易給任何人。
要說讓克里教授給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姑娘出去拿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是緊要時期,克里教授也不會去冒着個險的。
相比於關於趙雪莉這件事情的兇手,這個基地對於克里教授來說更加重要。
他們早就明白了克里教授的爲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尋求唐納德的意見。
那就找藥啊,克里教授那裏沒有嗎?唐納德並不知道關於實驗室的情況。
說句難聽點的,他也就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平時他的手下受傷,都是在外面的醫院治療。
這裏受傷的程度不重,他們就隨便用醫藥箱就解決了。
姜可心這傷得嚴重,明顯不是用一個醫藥箱就能夠解決的了。
不然,助理也不會過來問他的意見。
克里教授那裏沒有這類的藥物。助理吞吞吐吐的開口,就算有,克里教授也不可能告訴他們,更加不可能讓他知道。
用普通的藥不行嗎?唐納德也意識到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不行啊,那小姑娘的情況比較嚴重,如果再不及時得到藥物的治療,很有可能……助理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就算不說,相信唐納德也知道這後果是什麼了吧?
我明白了,我親自去找克里教授。唐納德舔了舔後槽牙,最近是不是他的倒黴日?
感覺所有人都在逼他。
姜可心如果死了,克里教授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他。
如果得到藥物,兇手還是找不到,克里教授肯定又要安一個罪名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說,這克里教授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
反正這件事情落到他頭上。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克里教授就打算讓他負責了。
憑什麼啊?
他之前怎麼就沒意識到?
他居然被克里教授下了那麼大一個套?
平時他那麼囂張,克里教授都不說半句,沒想到,還有這一個套在等着自己呢。
唐納德氣得在原地來回踱步,可是現在除了去求克里教授拿藥以外,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助理眼睜睜的看着唐納德的臉一下比一下黑,他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只見唐納德什麼都沒說,就帶着保鏢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不忘記叮囑助理,讓助理先想辦法給姜可心處理傷口,想辦法拖住姜可心的這條命,他去拿藥。
這公寓裏也沒什麼條件,保鏢還去找了醫藥箱來給助理。
助理簡單的給姜可心處理傷口,讓她止血。
現在姜可心雖然已經昏迷了,但是她心跳氣息那些還可以,應該能夠撐到唐納德過來。
然而,不明情況的江筠兒就有些着急了。
姜可心傷得那麼重,哪裏是這些東西就可以治得好的?
她上前,一把拽住助理的手臂: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救還是不救?
助理也被鬧得挺煩的,他一把甩開江筠兒的手:我們有說過不救嗎?現在唐哥已經去找藥了,你們就等着吧!
江筠兒退後了一步,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既然唐納德去找藥,那麼她就放心了。
如此人命關天的時候,助理不至於跟她開玩笑。
就是不知道唐納德過去,能不能順利找到藥,過了克里教授那一關。
唐納德一路飛奔到實驗室門口。
平時門口的守衛不會攔住他,他直接就進去。
他過去的時候,克里教授正跟幾個助理在討論實驗的事情。
本來唐納德還氣沖沖的過來。
可是,當他看到克里教授的時候,他的氣焰瞬間就縮減了下去。
他竟然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克里教授開口說這求藥的事情。
他實在覺得,沒這個臉。
克里教授似乎跟助理討論完了,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唐納德現在那裏。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朝唐納德走過去:有什麼事情?
反正已經來了,唐納德總不能打退堂鼓?
於是,他簡單的把關於姜可心的那件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克里教授,目前我那裏除了醫藥箱就沒有其他藥物了,我想請您幫個忙,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唐納德這次過來,跟克里教授說話的時候恭敬了很多,沒有像之前那麼囂張。
納德啊,這次尋找兇手的事情辛苦你了,你這也是爲了基地着想,我怎麼可能會不幫你,你想要的藥我已經準備好了,立刻讓人陪你送過去。克里教授這次給藥給得很爽快。
他敲山震虎的方法已經達到了,畢竟他還需要唐納德繼續爲他效力,他自然也得拿出一點誠心來。
再說了,要是姜可心死了,不止對唐納德一點好處都沒有,對他乃至整個基地,也沒什麼好處。
甚至,那個黑衣人會帶來的威脅和損失,也是不可估計的。
謝謝克裏教授。唐納德低下頭,給克里教授鞠了一躬。
他也沒想到,這次拿藥居然會拿得那麼簡單。
他還以爲,克里教授最起碼得說兩句刁難他的話,或者給他警告,沒想到,克里教授居然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換句話,他這麼查,還不是因爲克里教授?
他如此盡心盡力爲克里教授辦事,克里教授說什麼也不會爲難他。
有了這樣的認知,唐納德心裏瞬間就舒服了很多。
不過這也不排除,克里教授故意算計他的事情。
唐納德也不想故意鑽牛角尖。
不過,克里教授這麼對他,他可不會忘記。
等到這件事情完了以後,他再好好的跟克里教授算賬。
不說其他的,從克里教授手裏拿點好處總歸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