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知畫震怒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出來:知秋,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知秋趕緊把電話拿遠一點,以免耳朵被茶毒。
等到知畫的聲音消下去,他才把電話放在耳邊: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再說了,我現在也沒事。
知秋知道這刀不會致命,才替唐納德擋的。
現在看來,擋這一刀的效果不錯,唐納德比原先對他更加有好感。
不行,你這次只是替唐納德擋刀,下次是不是得替他送命?太危險了,你回來,我讓厲總換我過去。知畫語氣嚴肅,她鄭重的做了一個決定,她想去代替知秋。
反正他們兩個的臉長得一樣,如果不是經常跟他們接觸的人肯定看不出來。
她和知秋就算換過來,唐納德也不知道。
那怎麼行呢?我是男人,怎麼樣都沒關係,你別鬧了,我自己有分寸,行了,先不說了,待會兒出來的時間太長,唐納德會懷疑的。知秋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知畫連生氣都來不及,看着已然掛斷的電話,她只能氣餒的把電話摔在牀上。
知秋回到病房的時候,唐納德剛提着東西從外面進來。
唐納德看到知秋,就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他走過去,無比自然的攬住知秋的肩膀:去哪了?
知秋一點都不客氣,一巴掌把唐納德的手給拍開:還能去哪,洗手間。
唐納德被知秋這麼對待,一點都不生氣,他還面帶笑容的跟在知秋的身後,眼裏是無限的寵溺。
知秋重新躺回牀上。
唐納德把食盒放在一旁,然後幫知秋把碗筷給拿出來。
我給你買了你想要的東西,趕緊趁熱吃了。唐納德給知秋點了兩菜一湯,還是去知秋指名的那家店。
本來,知秋點的是比較辛辣的東西,但是被唐納德給換掉了。
知秋現在還是病患,不能喫刺激性的東西,只能喫稍微清淡一點的。
知秋嫌棄的看着面前清淡的菜,一點色彩都沒有,讓他沒有食慾。
知秋剛來x國沒多久,自然不知道x國有什麼出名的地方還有飯店,之所以點這個地方的菜,是因爲知秋之前在咖啡廳裏面打工,經常跟同事去那裏喫東西,所以才說出這家店的名字。
但是,平時他點的都是麻辣的菜,這清淡的菜,看起來的確不怎麼樣。
我不喫。知秋把筷子甩在桌子上,環住手臂。
多少也喫點,不喫你的身體怎麼熬得住?唐納德輕哄道,知秋本來看起來就很瘦,要是再不多喫點,豈不是一被大風颳就走的體格?
我不想喫這些,再說了,你怎麼沒按照我說的點?知秋覺得,讓他喫這種東西,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還不如不喫呢。
你受傷了,醫生說你只能喫清淡的,乖,多少喫點,等你好了,想喫什麼就喫什麼,我帶你去喫。唐納德什麼時候這麼哄過別人?
也只有知秋在他面前纔有這樣的待遇。
這任性的小模樣看起來也是無比的可愛。
他覺得,在對待知秋的時候,他總是會有對待別人沒有的耐心。
我不喫。知秋把頭扭到一邊去,看都不看唐納德一眼。
你跟我賭氣沒關係,但是你要在意自己的身體啊,快點喫。唐納德覺得,他快要被這個小祖宗折磨得快瘋了。
天地良心,唐納德還真沒有一點想要折磨唐納德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喫這些東西,下不了口。
我不喫。知秋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
確定?唐納德似笑非笑的看着知秋。
知秋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不過,他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意願來,他再度搖了搖頭:不喫!
唐納德看着知秋面前的湯,端起來,直接就放進自己的嘴裏。
知秋看不懂唐納德這是什麼操作。
難不成,他不喝,唐納德惱羞成怒自己把東西給喫光?
知秋低下頭,想了想,總覺得哪裏不對。
忽然,他的下巴被人給鉗制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脣上就貼上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
他看到唐納德近在咫尺的臉,瞬間就瞪大眼睛,他想把唐納德給推開,奈何唐納德的力氣太大,他再掙扎只是徒勞。
唐納德靈巧的撬開知秋的脣,把那口湯給渡進去,逼得知秋不得不喝。
等知秋喝下湯以後,唐納德就鬆開手,站在一邊,他環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知秋:怎麼樣?喝不喝?
知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唐納德,他拼命的擦了擦嘴:你幹什麼啊?有毛病是不是?我們兩個可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你!唐納德的眼底浮現出一種病態的執着。
可是我不喜歡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我覺得噁心!知秋這話說的,是代表他自己。
氣頭上來了,他也就忘記了任務不任務了。
他只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知秋眼裏毫不掩飾的厭惡刺痛了唐納德的心:你說我噁心?
知秋被唐納德冰冷的眼神看着,莫名的覺得有些害怕。
他吞了吞口水,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兩個男的在一起,我就是覺得噁心。
好,好,好得很。唐納德眼裏的戾氣更重。
唐納德逐漸走近知秋。
知秋的身體不停的往牆角里縮:你,你幹什麼?
唐納德直接就擡起知秋的下巴,雙手緊緊的把他禁錮住。
然後,脣也跟着壓下去。
嗚嗚嗚。知秋不停的掙扎想要閃躲,可是,他今天就跟中邪一樣,力氣就像被抽光一樣,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唐納德爲所欲爲。
唐納德這個不能稱之爲吻,他直接就咬着知秋脣,一下比一下狠,把知秋的眼淚花都給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