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警告他們不要有其他的動作。
不得不說,克里教授這一招還是挺高明的。
回去以後,不少人訓練的時候都乖巧了很多,喫飯也是輕聲細語的,整個訓練場上圍繞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
然而,沐兒的屍體被留在了那裏。
每每經過那裏的時候,江筠兒都會看見。
克里估計是想把沐兒的屍體放在那裏作爲敲打他們的標誌性東西。
如果誰敢反抗,結果大概就跟沐兒一樣,甚至還更慘。
在臺上發生的一切,也讓江筠兒刷新了對克里研究的藥物的認知。
不過短短不到兩分鐘,沐兒就沒了生息,這藥物的作用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的處境,現在變得越發危險起來。
先是傀儡軍團,後又是用來沐兒身上的這種藥物,這是不是一種預兆?
江筠兒的心裏亂糟糟的,就連中午跟邢召他們喫飯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克里這招數還真是高明,以前不願意訓練的人,現在都主動要求訓練了,完成動作一個比一個標準。邢墨撥弄着碗裏的米飯。
現在訓練場里人人自危,畢竟,誰都不想成爲第二個沐兒。
克里手上的藥……難道就沒有解藥嗎?邢召咬了咬牙,情緒有些剋制。
現在的他忽然明白,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克里一個不開心,他們就隨時準備下鍋。
他們是一個個體,憑什麼讓克里那麼操控他們的人生?
邢召的心裏有諸多的不服氣。
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不管克里對他們怎麼樣,他們也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沐兒是死有餘辜,但若是克里把這招用在其他人的身上,整個基地裏還能有活人嗎?
克里那麼變態,他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肯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啊,別人怎麼會知道,要我說,克里那種一心只想着害人的人怎麼會製作出解藥?死了就死了,他又無所謂。邢墨搓了搓胳膊。
克里比他之前打過交道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可怕。
邢墨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再說這藥物他們也沒有在手裏,如果有還有製作出解藥的可能。
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也容不得他們分神。
現在姑且如此,萬一到時候克里製作出強化藥丸,是不是意味着死的人更多?江筠兒的面色凝重,就連看着面前的飯菜都沒有胃口。
嫂子,你要相信厲總,他肯定會在克里之前製作出解藥的,我們現在擔心也沒什麼用,先喫東西吧。邢墨把餐盤往江筠兒的面前推了推。
江筠兒只要一靜下來,就想到沐兒睜大眼睛面色青紫的樣子。
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殘忍了。
還好姜可心已經出去了,不然,這裏恐怕得多死一個人。
也不知道姜可心現在怎麼樣了。
邢墨說的是,你想那麼多沒有用,不過多給自己增添煩惱而已,下午還有訓練,你要是不多喫點東西,下午怎麼有力氣訓練?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他們生病,也不容易他們的身體出現任何的情況。
江筠兒本來也是不想喫的,但是聽到邢墨說的話她也深知這個道理。
哪怕再怎麼反胃,她也多少要喫進去一點纔行。
她低下頭默默的喫飯。
邢召和邢墨也一起跟着喫,喫完以後,照常訓練。
江筠兒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厲君霆。
知道得多點,詳細點,過來的時候,也好多做準備。
……
實驗室裏。
兩名助理站在克里教授下方。
克里教授手上還捧着一杯茶,這茶是上好的茶,讓整個實驗室裏都瀰漫着茶香。
以前,克里教授說,不能在實驗室裏喫東西。
但是,他自己破例了。
他們也不敢吱聲啊。
這裏的所有都是克里教授的,他們還能說什麼?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克里教授輕抿了一口茶水,舒了一口氣。
都已經辦妥了,訓練場的那幫人也安分了很多。其中一名助理上前,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不錯,他們這些人,安逸太久了,儼然把我給忘記了,我現在就給他們提個醒。克里笑眯眯的說着這句話,可是他的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他的眼底黑沉沉的一片,全部都是冷意。
不過教授,您是怎麼知道那女人的藏身之處的?助理的眼裏都是好奇。
之前,唐納德里裏外外都翻遍了都沒有沐兒的消息。
沒想到,克里教授一指點,他們就找到沐兒的所在之處了。
但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爲什麼克里教授知道沐兒的方向,之前他不告訴唐納德呢?難不成,克里教授早就預料到唐納德會走。
我的手裏有她要的東西,就算我不說,她也會主動過來找我的。克里教授把茶杯放在一邊,自己也跟着坐下,看起來非常的悠閒。
他早就猜到在基地裏潛伏的人是沐兒,只是他一直都不說而已。
至於唐納德那邊,他想離開,誰也攔不住,他又何必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還有,他剛開始的確是想給唐納德一個教訓,沒想到,唐納德那麼小氣,竟然走了不回來了,他只能想其他辦法鎮壓這些蠢蠢欲動的人。
教授英明。助理立刻上前去拍馬屁。
他們的前途,跟克里教授息息相關,只有克里教授好了,他們才能真的好。
你們要記住,這基地是我的,不管發生什麼,都別想瞞過我的眼睛,你們也別再我的背後搞小動作,不然,你們的下場,比沐兒的更慘。克里教授神色冰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兩個助理聞言,身體就跟着抖了抖。
他們連忙表忠心:教授,我們心您可是知道的,只要你只會一聲,我們絕對沒有二話的爲你赴湯蹈火。
克里教授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