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回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
她發現,一整晚了,她沒有回去,白玉堂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果然,白玉堂就是越發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不然,她夜不歸宿,白玉堂怎麼一聲不吭?
雖然昨天晚上藍閱臣跟她說的那些話,她也能理解,可是,她還是覺得很生氣,生氣的後果就是,不想回家。
藍閱臣切了水果過來,看到白茉一個人待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他問道:怎麼了?
剛剛不還挺開心的?
你知不知道我爸多過分?一整晚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他壓根就不在乎我這個女兒。白茉氣急敗壞的戳了戳手機。
哦,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打電話告訴他,你在我這裏。昨天白茉睡覺以後。
藍閱臣怕白玉堂擔心,就打電話跟白玉堂知會了一聲。
畢竟白茉的確在這,他總不能一聲不吭,讓白玉堂滿世界的找吧?這樣做太不道德了。
什麼?白茉驚呼了一聲,然後,她自己有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了,重新坐回座位上。
那你把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他了嗎?白茉並不是覺得藍閱臣見不得人。
她只是不想那麼快讓白玉堂知道他們的事情。
我沒有告訴,他自己知道了。藍閱臣本來還想找點比較好的藉口說服白玉堂。
沒想到,白玉堂開門見山的就是問他,是不是跟白茉在一起了。
白玉堂都主動問了,藍閱臣自然是不會否認的,直接就承認了。
我爸他……什麼時候知道的?白茉跟藍閱臣在一起,不過才幾天而已。
她覺得她一直都捂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沒有露出什麼苗頭,白玉堂又是怎麼察覺的?
藍閱臣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完了,我要完了,他肯定要說我的。白茉不安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沒事,有我在,沒關係的。藍閱臣拍了拍白茉的肩膀。
這些事情,藍閱臣肯定不會讓白茉一個人承擔的。
再說,昨天晚上他跟白玉堂聊天還很愉快。
白玉堂也沒說什麼。
只是讓有時間去家裏喫飯。
藍閱臣也不知道白玉堂具體是什麼想法。
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白玉堂肯定不會阻止的。
他對自己有信心。
白玉堂一張都非常的信任他,他跟白茉在一起,白玉堂也能放心。
現在怎麼辦啊?白茉依舊是苦着一張臉。
她真的好害怕受到白玉堂的審問。
茉茉,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你爸不會說什麼的。藍閱臣不知道白茉爲什麼會那麼緊張。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情有可原。
白茉從小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談戀愛這種事情對白茉來說,已經算是離經叛道的了。
她會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白玉堂那麼疼她,怎麼會捨得怪她?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心。白茉抿了抿脣。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藍閱臣把白茉的肩膀給掰回來,看着白茉的眼睛。
談戀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白玉堂早晚都會知道的。
我,我就是覺得很慌。白茉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別怕,有我呢。藍閱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白茉的肩膀,白茉焦躁的情緒奇異的被安撫了下來。
她靠在藍閱臣的肩膀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
在藍閱臣家賴了一天,白茉再怎麼不情願,還是得回家。
白茉打算去洗手間塗個口紅,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點。
沒想到,這麼一看,她震驚了。
看着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跡,白茉立刻把衣服給拉上來,她這衣服本來就是淺口的,根本就遮不住。
況且,她除了口紅,什麼都沒有帶。
白茉洗了一把臉。
要是她這樣回去,白玉堂非得殺了她不可。
白茉氣沖沖的走出去,來到外面,白茉愣了愣。
她鮮少看到藍閱臣穿西裝的樣子。
應該待會兒要陪自己回家,藍閱臣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把他的身材線條拉得很長,看起來,他的身材又高挑了很多。
藍閱臣的氣質真的很好。
藍閱臣正在整理領帶,回過頭來,正好看到白茉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
他走到白茉面前:茉茉,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清冷的聲音讓白茉瞬間回神。
她忽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果然是美色誤人,她居然就這麼被藍閱臣給迷住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跡,控訴的看着藍閱臣:你自己看看?待會兒我要怎麼回去?
藍閱臣看着白茉的紅印,又想到昨天晚上的感覺。
他的眸光暗了暗。
看到藍閱臣沉沉的目光,白茉就捂住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藍閱臣:你幹什麼?我告訴你啊,現在可是要去我家,你不能亂來。
藍閱臣是有那種想法,可是,他一向懂得分寸。
你跟我來。藍閱臣把白茉帶到房間裏。
到了門口,白茉就停了下來:藍閱臣,你究竟是要幹什麼?
她的腰還酸還疼呢。
明明藍閱臣纔是那個使力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他精神得不行,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來處理一下你脖子上的印,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大白天的,我沒有那麼飢.渴。藍閱臣從抽屜裏拿了兩瓶藥出來。
白茉這才鬆了鬆身體,走了進去。
她誤會了藍閱臣的意思。
坐在牀上,藍閱臣把兩瓶藥調在一起,然後用棉籤沾在白茉的脖子上。
透過對面的鏡子,白茉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奇蹟的就這樣消失了。
白茉驚訝的瞪大眼睛:這,這是什麼?那麼神奇?
這是我自己偶然發現的,兩種藥物融合在一起,會有消除痕跡的作用,不過偶爾用一次就行,不要用太多次,對皮膚的傷害很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藍閱臣也不會用到白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