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什麼也沒說,只是無言地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着急。衛逸也什麼都沒說,只是無言地點了點頭。二人走上前去,只見秦朗,對那羣人深施一禮,得見此狀,衛逸雖未如此行禮,倒也緊忙跟着,如江湖人班,抱拳拱手,以示尊敬。不過二人並未有收到預期的禮遇。只見得,衆人之中,走出一人,,身形瘦削,一身麻布衣,肩扛一鋤頭,手持一鐮刀,見到秦朗便道:
“你小子,還敢來。”
“哦,我之前身上無錢,現在我已取來錢財,還請各位換些藥材與我。不知可否”
“哼不賣快走快走”那人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秦朗強擠着笑容,道:“不能商量商量麼”
“沒有快滾”那人已是一臉的不耐煩。
秦朗嘆了口氣,道:“一點餘地都沒有麼”
“還不滾是吧上”只見這時,所有持着棍棒的打手,都一齊過來。
秦朗看了衛逸一眼,點頭示意,便退到了衛逸身後。
只見衛逸,伸手拔出劍來,對着那爲首之徒。不過說來,這衛逸還是第一次用真劍,而且這“問天”相比尋常三尺之劍,其實是差不多大小,不過卻重出很多,因爲這看質樸無華的劍,其實乃東海冰鐵百鍊而鑄,常人雙手而持亦不得舞,但衛逸的氣力還是有的,仍是以單手揮舞。
得見此狀,那些手中只有棍棒的打手們自是十分害怕,所有人都不敢近前,畢竟衛逸手中的還是真傢伙。但就在爲首之徒的一聲“上啊”的怒喝之下,所有人蜂擁而上,而其實像這種事,只要一羣人中有一個先上了,其他人便也就不怕了,何況還是一羣人欺負一個人。
不過衛逸這次不比之前,身上無傷,自是當仁不讓,一腳踢飛迎面而來的第一人,連帶着幾人一起被踢翻。其他人見狀,紛紛嚇得不敢再上前,卻又礙於那領頭大漢,只好硬着頭皮,一起揮舞起手中長棍,卻不料衛逸反手抓住其中一根,全力一揮,掃倒一片。而僅剩的兩個嘍囉,被衛逸用劍指着,看到所有的同伴紛紛倒下,其中一個急中生智,直接大頭朝下倒在地上,乾脆裝死。而另一人,低頭見自己這兄弟,實在不講義氣,心中甚苦。擡頭看了看衛逸,知道自己矇混不過去了,於是乾脆自己拿着棍子打昏自己。
見此狀,其實那爲首之徒本是十分害怕的,不過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見那瘦弱乾癟的男子,一鋤頭便向衛逸劈來,但衛逸就往旁邊挪上一步,便躲過了這一下,隨即反手一劍直刺對方面門,卻就在劍尖離那男子的鼻子只有一毫之處,停了下來。
那男子,見此狀,趕忙向後退去,看着衛逸,心有餘悸。不過此時就聽得,那後面的林木之中悠然傳來一女子聲音:“怎麼了吵吵鬧鬧的”
“英雄快來助我”只見,那瘦弱乾癟的男子,聽到此聲後,似是有了底氣,盯着衛逸個秦朗,大笑道:“哈哈哈哈這下你悶完了”
不過,就在那女子現了身之後,衛逸是又驚又喜。
“詩詩怎麼是你”
“哈哈哈哈現在是你完了”秦朗對着那瘦弱男子,如此放聲笑道。
“等等等等秦大哥你也在”
“正是”
“秦大哥,你剛說什麼完了”
“我是對這,欺行霸市之徒說的”
“欺行霸市”
那瘦弱之人,見兩人聊得不亦樂乎,感覺不妙,慌忙道:“女英雄,快幫我殺了這兩人”
“等等我爲什麼要幫你殺了他們”
“他們二人都是匪類,我等好好在此採藥,不想卻被這二人所傷,甚是委屈”
“等等你說什麼匪類還傷了你們”
“正是不信你看”說着,那瘦弱男子,便想嚮慕容詩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傷,卻不料在自己身上尋了半天,竟一處傷口也沒有。
“有麼”
“呃一定有的”說着,那男子開始尋找着地上躺成一堆的打手們,去也未見傷口。
“你確定他們怎麼了你們了”慕容詩一臉無奈地望着那男子。
那男子並未理會慕容詩,只是自顧自地尋找着。終於,還是讓他在一個男人的臉上找到了一處明晃晃的淤痕。那男人大喜道:“女英雄快看,這便是罪證”
“你要不要點臉那是他自己的拿着棍子打的自己,好吧”衛逸大呼。
卻不料,那裝死男人,此時擡起頭來,道:“對沒錯就是我自己的打的”做完證後,那男子便又匆匆倒下,繼續裝死,以免禍及自己。
見此狀,衛逸、秦朗和慕容詩都無奈地看着那瘦弱男子,而那男子也自是感到十分尷尬。而打破這無聲尷尬的便是秦朗。
“能在這裏遇到慕容姑娘,恐怕不會是巧合吧。”
“嗯,其實我是在這裏等秦大哥的”
“或許還有阿逸吧”
“真的麼”聽到剛纔的話,衛逸大喜過望。
不過慕容詩並沒有給他任何好臉,道:“並沒有,好吧我來這只是爲了等秦大哥的”
“等大哥的話不是應該去清水村的麼”
“清水村原來那個地方叫清水村啊”
“是啊,如果慕容姑娘是來找我的,那確實不應出現在此處。而且,看情形,莫非你與這男子認識”說着,秦朗指了指那瘦弱男子。
“哦,秦大哥說這個啊其實我本來是打算等快到日子再去尋那,什麼什麼村。不過,就在城裏認識了這人,他給了我重金,說是在野外採藥不安全,要我來保護他們”
“那慕容姑娘可知這些人的身份”
“不知道怎麼了”
“原來如此”秦朗詳細地講述了,這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
聽過之後,慕容詩大驚失色道:“怎麼這樣這還帶霸佔的”
那瘦弱男人,緊忙解釋道:“不是,我們就是來着采采藥而已”
“順便再發發財,對吧”衛逸如此調侃道。
“不你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採藥也是爲了治理這瘟瘴。這瘟瘴來的太快了,才半個多月,這十里八鄉到處都是,中了瘴毒之人。我們這不也就是想着能幫幫人家嘛”那男子,賤兮兮地一邊笑着一邊說着,樣子實在是讓人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