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詩詩來到這南邊之時,是如何過關的”秦朗如此問道。
“那時候我是偷溜過來的不過那時候只有我一人,現在嘛”說着,慕容詩偷瞥了秦朗一眼,忙把視線轉走了。
不過秦朗,還是捕捉到了這一細節,然後轉而看了看自己挺起的肚子,點了頭點道:“我明白我明白,不過說來,小生心中倒是有一計”
“大哥有辦法啊那爲什麼不早說”衛逸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他還真的以爲他的大哥真會有什麼好辦法。
“阿逸別急,先聽我說完嘛其實,我的辦法還需各位盡力配合。尤其是元尚兄。”
“哦子瑜老弟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硬闖”
聽到此言,莫說唐烈和慕容詩,便是連一向天真的衛逸,都不得不問道:“大哥,你確定麼”
“秦大哥這就是您的好辦法”
“確實,子瑜老弟之意,愚兄我也是十分不解啊”
“小生理解各位之意,但請先聽我把話說完。”說着,秦朗長舒一口氣,繼續道:“其實想想,現下除了硬闖和放棄,我們也實在沒有別的可以選,但多少來說,我還是有一點想法的,這也是我說需各位通力合作之意”
“那大哥需要我們做點什麼啊”
“其實,我也知道爲什麼會封關。大概便是家兄爲防我跑進宇文家的地界,所以才封了關吧。”
“其實這點我也想到了,不過這又如何呢”唐烈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就因如此,所以守關的士卒,定是家兄的秦家軍,他們定不敢傷我。所以,一會兒我們只管前去,我會當場亮明身份,如果他們識趣,放我們過關,那自是再好不過。若其不放我們過關,也不要緊,我只管拖着他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若實在有需,那便用強亦是無妨,不過還希望,元尚兄和阿逸能手下留情,莫要傷了他們性命”
“那我呢”慕容詩緊忙問道。
“關鍵便在於詩詩在我們拖住他們之時,詩詩定要儘速打開關門,然後我們便一起闖關而過”
“可是,秦大哥若是我們的計劃沒成怎麼辦”
“嗯,若是沒成也是無妨。最多,不過就是我老老實實回家成親,到時我自會保各位無虞。”
“誒,如果沒成,大哥就要回家麼”話至此間,衛逸緊忙轉頭,對慕容詩說道:“那你可一定要打開那什麼關門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雖然,包括秦朗在內的四人都不覺得這是什麼妙計,但他們也都知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於是四人便決定依計行事。衛逸便駕着馬車,長驅直入。
而說起這馬車,倒不算大,由兩匹鬃色相同的黃驃馬拉着。衛逸負責駕轅,秦朗在車內,坐着自己用於盛裝財物的箱子上,唐烈便騎着自己的馬,跟在了邊上。至於慕容詩,她此時自然是單獨而行,伺機而動。
除了此時單獨行動的慕容詩外,三人到了關口之處,邊聽守關將領大聲喝道:“停回去此關不通”
聽到此言,伴着唐烈豪邁的大笑聲,秦朗從車後走了出來。剛看到秦朗,那守關的將領,便覺不對,趕忙從懷中掏出畫像,打算確認一下,這是否就是那秦大帥的弟弟。不過,還未等那將領掏出畫像,這秦朗便先一步出示了一枚金牌,上書一個大字“秦”。所有人都認得,這是秦家的令牌,那守關的將領趕忙抱拳拱手,應道:“果然是二公子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只見那秦朗,也拿出一副秦家二少爺的架勢,漫調硬聲地回道:“免”
“謝公子”說罷,那守關小將擡頭便看見了衛逸和唐烈,便拔出劍指着他二人,道:“你們是何人”
“放肆他們是我的朋友”
“啊原來如此恕末將無禮”
“罷了我等要過關而去,速速開關”
“這”
“怎麼了吞吞吐吐,有話快講。若無話可說,便速速開關”
“呃秦大帥有令,無其手諭,任何人不得出關”
“不知道我是誰麼沒看到我手中的令牌麼”
“這大帥囑託,尤其是”
“尤其是什麼”
“尤其是手持秦家令牌和這畫像中之人不得放行”說着,那小將便打開手中畫像,果真便是秦朗。
秦朗看到,並未驚訝,因爲他早有預料。不過,他還是感到十分棘手,因爲這下想直接過關便已是無望。但,其轉頭便見慕容詩已是潛到關門之前,卻無人發現,他心中便已是有了底。
“哼敢不放我過去不怕我治你的罪麼”秦朗其實並不想說這話,因爲他深知,一個是鎮北王,一個是鎮北王的親弟弟,這小將肯定那個都是得罪不起的。他說這話,不過就是爲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已。
“這,請公子莫要爲難末將況且,元帥有令,若是見到公子,便儘速帶回”
“哼那我要是不回呢”
“那那便莫怪末將強行帶公子去見元帥了”
“哼你想用強”
“這,末將不敢還希望公子莫要爲難末將”
話至此間,秦朗本不想用強,但無奈,其突然看到,竟然有人發現了慕容詩,秦朗擔心事情敗落,便不再猶豫,大喝道:“上”
衛逸和唐烈便直接衝上前去,那小將雖然也不是喫乾飯的,但武功明顯在衛逸和唐烈之下,何況還要以一敵二,衆士卒見此不妙之事,緊忙衝上前去相助。當然,那發現了慕容詩在試圖打開關門的士兵,此時管不得許多,也忙衝上去。雙方混戰一番,而就混戰之時,還能聽到那守關小將,在人羣之中喝道:“混賬莫要傷了二公子和他的朋友,若是大帥怪罪下來誰也喫罪不起”
不過,其實雙方也爲僵持很久,那慕容詩便已打開關門。見此狀,唐烈翻身上馬,先行衝。衛逸也駕車緊隨其後。不用說,秦朗早早便是坐在車上,等着。至於慕容詩,唐烈拉了她一把,上自己的馬背。走時,秦朗還不忘對那小將喊上一句:“你們莫要再追了,前方便是周國領地了,如果深追過來,十分危險。哦對了,莫忘了家兄要是問責起來,便如實相告即可,並告知家兄,是我不要他追究你們的家兄自會理解”說罷,那秦朗便在馬車之上,向那小將施禮拜別。
看着一行人疾馳而去的背影,那守關小將,心中十分擔心。一方面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被大帥怪罪。另一方面,也是替“秦家二少爺”擔心,在周國領地會否平安。不過,雖是如此,那小將還是很有分寸地向“二公子”還了一禮。
就這樣,一行人便終於算是正是踏上了,一路向北,前去洛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