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曦被人擡上車後,溫涼生忽然過來,拿了一條比較厚實的毛毯,將她整個人包起來:“從這裏到榕城要三個小時,你困了就睡吧。”
白曦曦頓了頓,點了頭。
車隊都準備完畢後,便啓程前往榕城,車上,孫靜瀟無不譏諷地道:“最近涼生對你真不錯,白曦曦,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被人這樣關心,感覺怎麼樣”
白曦曦理都沒理她,側着臉看着車窗外稍縱即逝的街景。
孫靜瀟心裏嫉妒得要命,這些天溫涼生對白曦曦好得不了,還有剛纔,溫涼生竟然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心中不怠,她故意說:“唉,我就不一樣了,涼生對我一直都是這麼好,雖然我的腿快好了,可他還是想帶我去看醫生,生怕留下什麼後遺症。白曦曦,他對你好只是出於愧疚,你可不要會錯意。”
原本是不想理她的,但她越說越起勁,白曦曦就在本子上慢條斯理地寫出一句話:“我曾在雜誌上看到一篇文,上面說,上帝賜予悲慘的同時,也會給予一定的幸福,溫涼生對你好,是你應得的,你受之無愧。”
孫靜瀟起初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愣了三秒鐘,臉色才變了,驀地拍桌而起:“白曦曦”
悲慘,孫靜瀟當然悲慘,她被她那個禽獸父親性侵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悲慘
白曦曦明知道孫權對她做的事,是她這輩子最憎惡的回憶,還偏偏來戳她的傷口,再加上這些天來憋着的火氣,孫靜瀟徹底爆炸了,直接就上手去推白曦曦。
她的動作並沒有那麼大,可白曦曦卻像是受到重擊,直接從輪椅上摔下來,短促地驚呼一聲:“啊”
後座的雲姨也跟着叫了一聲:“太太,你怎麼樣”
“白曦曦你裝什麼裝我都還沒用力”孫靜瀟叫了起來。
司機乍一聽這大呼小叫,下意識踩了剎車,把房車停靠在路邊。
他們這輛車開在最前面,他們一停,另外兩輛車也跟着停下,溫涼生匆匆下車趕過來,拉開車門:“發生什麼事”
雲姨跑到白曦曦身邊:“太太,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溫涼生看到坐在地毯上的白曦曦,眉心一蹙,迅速將她抱起來放回輪椅上:“怎麼回事”
孫靜瀟預感不妙,搶先解釋:“涼生,我還沒有碰到她,她就自己倒下了。”
雲姨卻是說:“先生,是瀟瀟小姐推了太太,我親眼看到的。”
“我哪有我什麼時候推她”
白曦曦什麼都沒說,可她這低着頭安安靜靜的樣子,卻像是受了委屈也往肚子裏咽,溫涼生目光微沉:“你們剛纔在說什麼爲什麼會動手”
“我們”孫靜瀟正要說,但被溫涼生打斷了,他指向雲姨:“你說。”
雲姨就說了:“瀟瀟小姐警告太太,說您帶太太來到榕城治療,只是出於愧疚,讓太太不要會錯意,太太沒有理會她,誰知瀟瀟小姐就狠狠擰了太太的胳膊一下,還把太太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