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他卻發現,蘇銳的身影竟陡然從瞄準鏡中消失了
無堅不摧的子彈並沒有打中任何人,而是擊中了北方公館大廳內的大花
嘩啦啦啦
價格昂貴的花瞬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沒有人看清蘇銳是怎麼躲開的,也包括龔夏刀在內
而下一秒,龔夏刀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陡然一緊
一雙猶如鐵鉗般的大手,已經將其死死的掐住了
“我給你臉,你卻還不要臉了,是不是”
蘇銳掐住了他的脖子,幾乎將龔夏刀快要提離了地面
埋伏在不遠處的狙擊手一擊不中,已經不敢再繼續開槍,最主要的是,他的瞄準鏡中已經找不到蘇銳的身影,龔夏刀的身體已經將其牢牢地遮擋住了
其餘的特警隊成員見此,一個個也都端着槍指向蘇銳,但是和狙擊手的選擇一樣,他們同樣不敢開槍
“不要衝動,把人質放下”警察們紛紛大喊
龔夏刀可是他們的現場指揮者,如今指揮者都被人劫成了人質,這還得了
蘇銳又怎麼會聽他們的,有人敢對他開槍,那麼他自然要讓下開槍命令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被我抓住了把柄,惱羞成怒,妄圖殺人滅口,是不是”蘇銳眯了眯眼睛,眼神之中綻放出一絲冷芒來:“可是,你怎麼不想想,就憑你,能殺的了我嗎”
你能殺的了我嗎
這句話充滿了嘲諷和蔑視,落在龔夏刀的耳中,簡直猶如振聾發聵震得他的腦子嗡嗡直響
說到這裏,蘇銳手上的力氣又加了一分,龔夏刀已經憋的臉色發青,呼吸困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秦川在一旁看着,沒有任何勸阻之意,他對這個龔夏刀本身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對方還敢用手銬銬住他,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死了纔好呢。
“你來給我解釋解釋,你放在臥室保險櫃裏的那些音頻和視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銳的聲音清冷,目光之中帶着銳利之意
一不小心和蘇銳對視了一下,龔夏刀不禁感覺到雙目刺痛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光啊,只是看了一眼,就讓人有崩潰的衝動靈魂好似都顫慄了
“如果是我們個人恩怨的話,我想,我或許會饒你一命,但是現在看來,你我之間已經不止是個人恩怨的問題了。”
蘇銳單手掐住龔夏刀的脖子,對着周圍的警察冷冷說道:“我的手裏有掌握着龔夏刀通敵賣國的證據,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了,半個小時後,這個現場將由國安接管。”
這裏將由國安接管
聽到這句話,那些警察面面相覷,現場局勢的突然扭轉讓他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漢奸機構”、“通敵賣國”等字眼把他們給轟的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們是刑警,並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更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仍舊應該舉着手中的槍
“秦冉龍,給國安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這裏。”
蘇銳淡淡的說了一句,而聽了他的這句話之後,龔夏刀的臉色已然變得更加煞白
到那個時候,即便龔家出面,窮盡整個家族的力量,也不可能救得了龔夏刀
說罷,蘇銳倒也沒有再掐着龔夏刀的脖子,而是一鬆手,後者便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氣
“等着接受屬於你的審判吧,本來安安穩穩的就能幹成一些事情,非得想要一口喫成個大胖子。”蘇銳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話語之中滿是嘲諷的意味:“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龔夏刀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蘇銳一眼,滿臉的頹喪和衰敗。
“還不來給我打開手銬”白秦川說了一句,看到龔夏刀被蘇銳三言兩語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也失去了再和這位龔家未來接班人交手的興致。
本來依照着白家大少的意思,他還準備好好的爲難一下龔夏刀,讓他對給自己戴上手銬這件事情付出代價。可是現在,即便他白家大少爺不出手,龔夏刀也不可能討的了好了,這個愣頭青,居然敢下命令對着蘇銳開槍,簡直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再加上那些所謂的“通敵叛國”的罪名,白秦川相信,如果蘇銳不借着這個機會把龔夏刀給直接整到死,那他可就不是蘇銳了
那些警察猶豫了一下,沒人動手。
蘇銳見狀,用腳尖捅了一下龔夏刀的後腰,這一捅看似輕飄飄,但實則已經精準的踢到了穴道,讓他開始瘋狂慘叫起來
“讓人把白大少白二少的手銬解開。”蘇銳淡淡說道。
“解開,快解開,立刻解開”龔夏刀滿臉冷汗的大喊道,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忍受這種痛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漂亮女人忽然闖了進來
她身材高挑,妝化的有點濃,臉上帶着急切的神情,這一路走進來,封鎖了現場的特警隊竟然都沒攔住她
“夏刀,夏刀,你怎麼樣了”這女人明顯和龔夏刀關係密切,臉上帶着濃濃的擔憂
“我快死了,我快被蘇銳整死了”龔夏刀不顧形象的大喊
“龔冬月,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蘇銳搖了搖頭,喊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這女人叫龔冬月,是龔秋劍和龔夏刀的親姐姐
她把視線從躺在地上的龔夏刀身上收回來,看了看蘇銳,眼中流露出怨毒和憤怒:“蘇銳,你究竟想要怎樣你已經害得秋劍變成個廢人,一輩子都只能躺在牀上,如今又要害夏刀,你是不是要把我們龔家害得家破人亡你纔開心”
蘇銳眯了眯眼睛,一抹寒光從他的眼中綻放出來:“龔冬月,你最好睜開眼睛好好的看一看,是你的弟弟要抓我,是你的弟弟命令別人用槍打我,怎麼從你的嘴裏一說出來倒成了我要害他呢難道顛倒是非黑白就是你們龔家的能力嗎”
而落花廳內的龔明宇聽到龔冬月來了,本來已經頹喪到極點的心裏又升起希望來,他知道,這個姐姐說不定能夠救他離開。可是,當龔明宇聽到龔冬月的口中只有龔夏刀,根本連提都沒有提他一句的時候,龔明宇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