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地道嗎”蘇銳問道。
這大門從外面看起來有三米多寬,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門內是個豪華大廳呢,可是一打開之後,卻發現這裏面是一個通道。
這片廢棄的廠區,看起來還真是機關暗藏,看現在這樣子,估計新連開發區管委會的領導們都得下崗了,要規劃建設局是做什麼用的連這點監管都做不到他們的工作就是賣地的嗎
“估計對方就是從這裏逃離的。”邵梓航無奈的說道:“但是,我們真的是追不上了。”
他伸手指了指通道,此時,通道的裏面已經充滿了塵土,堆的有兩米多高,根本無法從中通行
道路被徹底的堵住了
“被炸塌了。”黃梓曜說道。
“不,並不是被炸塌的,而是這些土本來就被放置在了天花板的上面,等人一離開,天花板就打開,這些土就被傾倒下來了。”蘇銳眯着眼睛說道。
他順着通道看過去,裏面黑漆漆的,根本不知道通向何方。
但是,從下方偶爾露出來的地面處卻能夠發現,地面是柏油鋪成的,這明顯是爲了方便在這裏面開車。
對方還真是夠細緻的,要是開着車在這樣的通道里面跑,蘇銳他們又該怎麼追
“狡兔三窟。”蘇銳感慨的說道。
其實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賀天涯和蘇銳其實並不是同一類人,蘇銳經常會爲了達到目標,不計後果的拼上性命,有很多次都是險而又險的獲得勝利,不成功便成仁。
然而賀天涯卻不會這樣,在行動之前,他基本上都會先設計好退路,哪怕是最簡單的行動也是如此,譬如今天下午乘坐直升機從樓頂離開,也譬如現在這條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實際工程量極大的地道。
如果蘇銳他們順着地道追擊的話,對方只需要輕輕的按動按鈕,就能夠把他們給活埋在裏面。
很多事情其實都是暗藏殺機的。
“也許這地道就是通向隔壁的廠區裏面。”邵梓航還是有點不太甘心:“我們錯過了一條大魚。”
“那也是追不上了。”蘇銳說道。
賀天涯乘車從這地道離開,就算這地道另一端在隔壁廠區,和此地相距不遠,蘇銳也別想追得上了,畢竟對方一旦回到地面之上,就可以高速馳騁了。
說不定這會兒,賀天涯都已經在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面了。
軍師也走了過來,看了看地道,他說道:“我們還是喫虧在了人手不足方面,如果這是在西方的話”
他的後半句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軍師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這是在西方,那麼這個賀天涯絕對逃不掉
以軍師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賀天涯給自己留下後路的事情,周圍可以提前進行布控,但是,現在是在華夏,太陽神殿的人手嚴重不足,就算軍師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也不可能堵住對方只能聽之任之
這確實是一種無奈,而賀天涯也很明顯的知道這一點,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如此的肆無忌憚。
“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蘇銳說完,便轉身離開,他沒有再看這個通道一眼。
既然逃了,就不再追了,賀天涯這個傢伙的確是狡猾,別說現在找不到他,就算是回到首都,蘇銳都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藏在哪個角落裏面,畢竟從回國之後,他根本連白家大院都沒有回去過,更沒有在任何的公開場合亮相過,從這一點來說,他的謹慎程度遠遠的超出蘇銳的想象。
看着蘇銳緩緩離開的樣子,邵梓航撓了撓頭:“很久沒有見到大哥這個模樣了。”
說着,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黃梓曜:“喂,你有沒有感覺到大哥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時就算是沒抓住敵人,也不會表現出這種狀態的。”
黃梓曜也點了點頭:“是的,好像確實是有點心事重重。”
“遇到一個這麼強悍的對手,當然會滿腹心事的。”邵梓航小聲說道:“只是,讓我意外的是,按照咱們大哥的性格,有仇都不隔夜,就算是敵人沿着這條通道逃跑了,他也鐵定會追擊的,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有點反常啊,竟然主動的放棄了追擊。”
“這和大哥的性格不符,不過肯定有他的道理。”黃梓曜也說道。
蘇銳從一開始進入這大廳的時候,就已經明確的表態,說不可能追的上敵人了,平時那不刨根究底就不罷休的性格究竟到哪裏去了
說話間,邵梓航和黃梓曜都看向了軍師。
在他們看來,也只有睿智的軍師才能夠解釋這個問題了,畢竟他們兩個並肩作戰的時間最長。
軍師淡淡的開口了:“阿波羅在西方打拼了那麼長時間,我認爲能夠給他造成麻煩的人並不多,哪怕面對幾大天神的圍攻,他也仍舊能夠從容脫身。”
軍師這話讓雙子星們紛紛點頭,在他們看來確實如此,蘇銳雖然會有很多時候面對險象環生的局面,但是他每每都能化險爲夷,而且,毫不客氣的說,在雙子星的心裏面,蘇銳就是最強悍的那一個,除了宙斯之外,沒有天神能夠和蘇銳相提並論。
這也許是有個人崇拜的因素在其中,但也足以從側面說明蘇銳的強大了。
“但是這一次,我感覺他是遇到能和他掰掰手腕的人了。”軍師說道。
這句話就是答案了。
蘇銳雖然和他的對手接觸並不算多,但是賀天涯在北方擺下的這陣勢實在是太唬人,無論換做任何一人來到這裏,都是面臨着必死之局。
這還是雙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火星撞地球,從圍觀者的角度來平心而論,賀天涯這次的佈局真的是水準之上,一切都很清楚的說明,他那要除掉蘇銳的決心很堅定。
第一次都打成這個樣子了,逼的軍師都不得不加入戰鬥的陣營了,那麼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又得激烈成什麼樣子
這個賀天涯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沒有打出來
人對於未知的事情,總是會心懷忐忑的,或許,這就是蘇銳此時心情變化的根源吧。
“軍師,你覺得這個傢伙好對付嗎”邵梓航問道,他似乎也想從軍師的答案裏面找到一點信心。
“沒有誰是真正好對付的。”軍師淡淡的開了口。
“軍師,你這句話說了跟放跟沒說一樣。”邵梓航平日裏大大咧咧的習慣了,差點說軍師這話跟“放屁”一樣,不過這貨反應也是夠快,立刻便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