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蘇銳自己都感覺到車廂裏面的氣氛有點稍稍的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蘇銳問道。
“你剛剛說,你把我當朋友。”蔣曉溪笑了笑,說道:“謝謝你。”
只是,蘇銳並不能看到,她的笑容之中似乎有着一點苦澀的意味在其中。
“朋友,對我來說,其實是一個並不會經常出現的詞。”蔣曉溪說道。
也許,走到了她這一步,會在很多事情上都感覺到很寂寞的吧。
有些心思,有些目的,不能說,說出來會很危險,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靠在牀上,抱着膝蓋,自言自語。
“朋友多了路好走。”蘇銳說了一句。
“這話看似很俗,其實特別有道理,很多人不會仔細去想這句話究竟包含着怎樣的深意。”蔣曉溪說道,“而且,能有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走吧,上車吧,別想那麼多了。”蘇銳笑了笑,拍了拍蔣曉溪的肩膀,“而且,說出這麼傷感的話,似乎也不是你的風格啊。”
“你要抽菸嗎”蔣曉溪說道。
“幾乎不抽菸,這會影響我的身體。”蘇銳說道,“除非特別鬱悶的時候,會覺得來根菸可能會好受點,可是,當我真的抽了之後卻發現,這煙霧並不能緩解我的情緒。”
蔣曉溪靠着車,看着蘇銳,目光之中亮晶晶的,好似天上的星光:“你知道嗎,你這樣會成爲所有男人的公敵的。”
蘇銳摸着鼻子笑起來,很不謙虛的說道:“說的我好像現在不是他們的公敵似的。”
“你知道嗎,你這種不要臉的樣子,還挺迷人的。”蔣曉溪眨了眨眼睛,她靠着車門,兩條大長腿暴露在外,交疊在一起,比這夜色和月光還要撩人。
“上車吧,不然你的腿會受涼的。”蘇銳說道。
“白秦川可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會不會受涼。”蔣曉溪看着蘇銳,似乎想到了在病房之中發生的某個畫面:“嗯,他也從來沒有給我的腿上蓋過牀單。”
“可能每個人關心別人的方式不同吧。”蘇銳搖了搖頭,畢竟蔣曉溪和白秦川馬上都要成爲兩口子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本來心心念唸的想要嫁進白家,結果,眼看這日子就在眼前,我這心裏面怎麼還開始有點忐忑起來了呢。”蔣曉溪說着,從外套口袋裏面抽出了一支細長的白色女士香菸,點燃之後,抽了一口,甚至還吐了個菸圈。
“有些男人會覺得女人抽菸的樣子才性感。”蔣曉溪夾着香菸,在煙霧嫋嫋中對蘇銳說道,“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不,我認爲抽菸有害健康。”蘇銳說着,走到蔣曉溪的面前,把這支香菸從對方的口中抽了出來,在地上摁滅,隨後扔進了垃圾桶裏面。
“而且,我覺得女性抽菸的樣子一點也不性感。”蘇銳說道。
看着蘇銳把自己的菸頭摁滅的模樣,蔣曉溪不知道爲什麼,眼睛裏面竟然泛起了點點淚光。
她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隨後輕輕的一嘆:“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這麼多年來,可從來沒有誰會這樣關心過我的身體健康嗯,他們只關心身體。”
“好好愛自己吧。”蘇銳說道,“這就是女兒要富養的道理,是用愛來富養,不是物質,否則的話,就不會像你這樣輕易的對別的男人表達感動了。”
“歪理邪說。”蔣曉溪帶着淚光笑了起來。
“我是認真的,好好愛自己,比什麼都重要,你不疼自己,沒人替你疼。”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