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舟看了他一眼,說:“盛總,你沒必要跟一個比你更弱的弱者來訴苦。”
他問:“你覺得你是弱者”
“我如果不是弱者,就不用被你左右了。”
此言一出,盛煜頓時覺得有些意外。
表面上看,是他在左右着她。而實際上,只有盛煜知道,是眼前這個小女人,在時時刻刻左右着自己的情緒。
她對自己笑一笑撒撒嬌,就能夠讓自己的心都融化掉。她不開心,對自己冷言冷語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撞牆。
在感情裏,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盛煜覺得自己從來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所以從來不敢有恃無恐。反而是顧晚舟,說耍性子就耍性子,說鬧分居就鬧分居。
而他,只是外強中乾,色厲內荏而已。
想到這兒,他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竟然被一個小女子給拿捏得死死的。
兩人沉默了會兒,顧晚舟坐起身來,四處找着自己的拖鞋。一隻腳剛踩到地板上,某處立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她倒抽了口涼氣:“嘶”
盛煜立刻扶住她的肩膀:“幹什麼”
“去洗澡,然後回家。”
顧晚舟簡明扼要的回答,跟盛煜一起住酒店,意味着她隨時要成爲盛煜的藥引子,被他折騰成藥渣。
比起酒店,還是盛家大宅更安全一點。起碼家裏有奶奶在,他不會胡來。
或許是因爲剛剛顧晚舟的不滿,讓他意識到,自己今天喫醋的行爲有些過分,所以他的語氣也就自動變得低柔起來:“先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待會兒我幫你洗。”
顧晚舟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剛剛雙腿之間有種清涼的感覺。
盛煜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好些了沒”
顧晚舟瞪着眼睛:“自己乾的事兒,心裏沒點兒b數兒”
盛煜聽了,勾脣一笑:“是啊,自己說了什麼話,幹了什麼事兒,心裏沒點ac數兒”
顧晚舟一下子坐了起來:“你很得意是不是強迫一個女人,讓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並沒有”,盛煜擡手勾着她的下巴:“你昨晚非得跟我吵,一直跟我犟嘴,難道不是欲迎還拒,故意激我來上你嗎我只是滿足你委婉的求歡而已。”
顧晚舟恨得壓根兒癢癢,跟前這男人,簡直就是一流氓,而且還是一個有文化的,很可怕的流氓
昨天明明是他沒事兒找事兒欺負她,可是他還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他理虧的事兒,經他的嘴裏轉一圈兒,就變成了她委婉的求歡。
論起睜眼說瞎話,顛倒是非黑白,她還真不是盛煜的對手。
這樣的人不去做律師,簡直屈才了。
不過也幸虧他沒有去做律師,不然,說不定他要搞出多少冤假錯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