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
不等她說完,盛煜便打斷了她,然後當着她的面,關上了房門,還在裏面把門給反鎖了。
鎖芯發出來的咔噠聲,像是一記記重錘,直擊唐洛心的天靈蓋。
她已經捨棄了臉皮,將自己明晃晃的倒貼給他了,可是這個男人不但拒絕了她,還當着她的面鎖上了門,這種行爲簡直是
唐洛心是個n,尤其是常年生活在美國,在一羣人高馬大的外國女子中,身材嬌小玲瓏的她,顯得格外出挑。她又長了一副無比精緻的無關,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精美的娃娃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所以在一羣中,藉着這張顛倒衆生的臉,唐洛心混得也算是如魚得水。
破天荒的在盛煜跟前,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
唐洛心面色緋紅,描畫得棱角分明的紅脣也緊緊抿着,默默站了會兒,然後起身回房間。
盛煜爲了儘快趕回沈城,所以訂的是普通航班的機票,趕在凌晨時分,在沈城機場降落。
傑森開車去機場,直接將他接到了四季酒店。
保鏢們仍舊很盡職盡責的守在包房的客廳裏,沒人吩咐的話絕對不敢踏入臥室一步。
而這個時間,護工小陳也在休息,所以就只有顧晚舟一個人在臥室裏睡覺。
盛煜倒是很久沒有看到她乖乖安睡的模樣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在他面前,不是累得昏死過去,就是歇斯底里的跟他大吵大鬧。
太陽緩緩升起來,朝霞在她的臉上蒙上一層紅光,使她的起色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憔悴。
只是,盛煜的目光,卻忽視了她的臉,落到了她手腕的傷疤上。
那是一道淺淺的肉粉色疤痕。
聽說,她曾經試圖用瓷碗的碎片割腕s。
盛煜將她的右手手腕緊緊握在手裏,不知不覺中,她又瘦了許多,細細的手腕,像是一脈枯枝,彷彿他稍微一用力,就會斷了似的。
他有些不敢想象,以往那個陽光明豔的小女人,會做出割腕s的事情來。
他伸手,有些憐惜的撫摸着她的面孔。
然而,這一輕微的舉動,卻讓牀上原本熟睡的女人有了些反應。
盛煜立刻像觸電般的縮回了手,眼底的柔情與心疼也瞬間收了回來,生怕被顧晚舟看到一星半點兒。
對一個將自己母親撞得昏迷不醒的女人心存憐憫,盛煜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顧晚舟像是做了噩夢,眉頭緊緊皺着。
湊巧這時,盛煜褲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顧晚舟在藥物控制下,原本還噩夢連連,卻因爲這手機鈴聲,徹底清醒過來。
她看到盛煜,條件反射般的起身,死死扣住他的手腕:“盛煜,有人要殺我你放我出去,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