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璣手錶摔在泰國進口的柚木地板上,表蒙沒有破裂,但是表的後蓋彈開了,幾個小零件兒跳了出來
盛煜看到手錶落地,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撿了起來,反覆檢查了遍。
幸運的是除了手錶後蓋被彈開之外,其餘地方倒沒有摔壞。他將地上的幾個小零件兒撿了起來,仔細放到一個小盒子裏,然後才洗澡睡覺。
第二天盛煜上班,剛到辦公室,就收到了顧晚舟發來的視頻通話。
視頻裏,顧晚舟頭髮散亂,睡眼惺忪的,人還沒有起牀,便朝着盛煜擺手:“老公,早安。”
盛煜看到她就忍不住笑:“我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了,你竟然還沒有起牀。”
顧晚舟笑得肆意張揚:“因爲我有人養啊。”
“行,你命好”,盛煜笑着說:“我待會兒要開個早會,中午再給你打電話。”
關掉視頻通話,盛煜打內線電話,把傑森叫了進來。
只是,還沒等傑森來,顧晚舟的視頻通話又發了過來。
盛煜以爲是她忘了什麼事兒,結果視頻接通,她卻問他:“盛煜,我送你的那塊表,你爲什麼沒有戴着”
盛煜愣了幾秒鐘,放在桌下的那隻手悄悄伸進口袋裏,將那隻被摔壞的表給偷偷戴上了,然後伸出來給顧晚舟看,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啊,我天天都戴着的。”
顧晚舟摸摸腦袋,可是她剛剛明明記得視頻裏,盛煜兩手手腕都禿禿的,難道是她給記錯了
“你看”,盛煜動了動手:“我一直都戴着呢。”
顧晚舟唔了聲,沒話說了:“好吧,我剛剛好像是睡迷糊了”
盛煜趕緊將腕錶摘了下來,連同被彈出的幾個小零件兒一同放到傑森手裏:“你拿到寶璣的專櫃去給修一下,千萬不要讓太太知道了。”
傑森答應了聲,拿着表離開了。
他剛剛走,葉嘯塵便進來了,手上還拿着一紙調令:
“盛總,你要把我調離總公司,讓我到南非分公司去”
雖然是質問的語氣,葉嘯塵的語氣卻仍舊是輕鬆溫和的,甚至帶有某種自得的意味。
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在盛世做不長久,可能是一年兩年,可能是三年四年,但是他沒有想到,在盛老夫人還健在的時候,他就要被盛煜排擠出盛世了。
盛煜面不改色,目光專注的盯着電腦屏幕,並未將葉嘯塵放在眼裏:“上面不是白紙黑字的寫着麼,你難道不識字”
“你我本自同根生,相煎何急啊”
盛煜微微一滯,一層寒霜慢慢蒙上了他的臉面。
他平時最忌諱的,就是有葉嘯塵這也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爲了奶奶,他卻又不得不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公司,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他。
這次盛世集團的泄密事件,雖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葉嘯塵所爲,但是盛煜依舊不覺得他是清白的。
但這還不是最緊要的,讓盛煜最爲忌憚的,是顧晚舟屢次聽信他的蠱惑,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現在,盛煜忍夠了,就無需再忍,一紙調令,將他遠遠打發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