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索索閉上眼睛:“廢話,換做是你,你試試”
林錚苦笑,他倒是想替她遭這份兒罪,可是傷口這東西,是根本不能夠轉移的。
所以,他替她痛,是心痛,痛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真的特別痛嗎”
她有些虛弱的點點頭,尤其是現在,麻藥勁兒已經過了,整個右手疼得要命,連帶着一整條胳膊都覺得痛
“那怎麼辦呢”
他的手掌,從她的頭髮上,滑到她的臉上:“不能替你痛,只能陪着你痛。”
她擡起頭看着他:“說真的”
他莞爾一笑:“當然是說真的”
索索倒也真的沒有客氣,用左手抓過他放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放入口中,狠命一咬。
“嘶”
林錚倒吸了口涼氣,眉頭不由自主的蹙起。
雖然他很能忍疼,但不代表他是銅牆鐵壁。
況且,索索今天也不知道是在氣頭上,還是怎麼的,脾氣大得很,似乎使出了渾身力氣。
直到口腔裏有了絲鐵鏽味兒,她才放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上,也被咬出了兩排牙印。
他看着兩排牙印,卻笑着說:“索索你知道嗎,剛剛你咬我的時候,就像是死死咬住一根骨頭的小獵狗”
索索瞪着眼睛:“你說誰是狗呢”
“我希望,我是你的那根骨頭”
索索一愣,第一次見到這種情話張口就來的林總
頓了會兒,她看着他,歪着頭笑:“大表哥,你這麼說,可有人會喫醋的哦”
索索撇撇嘴,低頭看着自己受傷的手:“感覺就是疼,特別疼”
其實除了疼,更多的,卻是恐懼。
她在沈城呆的時間不多,交際面也很狹隘,認識的人也不多,也就跟顧晚舟走得近一點。
但是今天,自從林錚晚間出門後,她先是差點被摩托車給撞到,繼而被一把飛刀差點刺穿手掌
她並不是被p妄想着,而是自己就算是再倒黴,也不至於幾個小時內,經歷兩次生死攸關,而且還都是在自己家門口。
當然,如果這件事兒,是人爲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的恐懼,並沒有隱藏好,而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林錚做到了她的病牀上,朝她伸了伸手,她便託着自己那隻受傷的手,湊了過來,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
她說:“我想回家”
此時,她口中的回家,指的就是那棟別墅。
林錚點了點頭:“好”
後夜的時候,索索又拍了個片子,又到藥房拿了些藥,然後林錚才帶着她從醫院裏出來,開車準備回家。
反正這種刺傷,只要好好養護傷口,按時吃藥就可以了,這些事兒林錚可以叫醫生上門服務,根本沒必要繼續留在醫院裏。
況且,在醫院裏,讓她體會不到安全感。
只是回到了家,索索成了手殘黨,受傷的偏偏還是拿筆拿筷子的右手。
於是,林錚光榮升級爲童索索的專屬餵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