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儀還蹲在原來的地方,看着母女兩個人的背影,忽然有些羨慕她們。
曾經,她也是媽媽的寶貝呢;
後來,沒有了媽媽的保護,她沒有變成一個楚楚可憐的白雪公主,而是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女魔頭。
顧若儀現在得到了一切,但是在外的名聲卻不是很好聽。
顧家現在,顧夫人母女,一個死亡,一個坐牢,顧思明在醫院,全身癱瘓,需要護士貼身照料。
顧家的一切都落到了她的手裏,風光得意的同時,卻也備受質疑:爲什麼顧家人人倒黴,就只有她倖免於難?她是那個簡簡單單的年輕女子麼?
是不是這位表面上風光霽月的顧大姐,並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顧夫人母女的厄運,跟她到底有沒有關係?
媒體上的鍵盤俠越來越不少,她也被傳說得越來越神奇。
李星河私底下總是勸她:“你現在也不缺錢,能不能經營一下自己的形象?別老是讓別人把你給傳說得那麼可怕?買一批水軍爲你歌功頌德,花不了多少錢,還不夠你一瓶面霜的價格。”
當時,顧若儀搖晃着酒杯,笑得囂張恣意:“一分錢買水軍我都捨不得,那些鍵盤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背地裏,說不定他們怎麼嫉妒我的奢華生活呢!”
再說,喫瓜羣衆猜測的那些,其實一點錯誤都沒有,那些事兒就是她乾的。
如果沒有她,顧若儀雖然嫁不成林錚,但現在指不定拿着一大筆金錢在哪裏逍遙快活呢。
還有顧夫人,沒有她的栽贓嫁禍,現在也還是風風光光的顧夫人。
那對母女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顧若儀也站起身來,腿上忽然一疼,疼得顧若儀倒吸一口涼氣:“嘶……”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大腿上,被燙出了好多的水泡,有的還破了,流出膿血來。
顧若儀從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傷,情急之下,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拿出手機來,準備給自己打急救電話。
身後,霍斯年拉了她一把:“大姐,被燙一下,至於嗎?”
顧若儀收起手機:“你什麼意思?燙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覺得疼了。”
再說,東南亞常年氣候如春,各種各樣的長裙短裙,是顧若儀的標配,要是留了疤,豈不是要醜死了?
霍斯年笑得開心極了:“對呀,不燙我我當然不疼了,真正疼的是你。你這個情況呢,不但疼,將來還會留下一片又紅又黑的疤痕,特別特別醜!”
顧若儀氣得掄起包包打他:“閉上你那張臭嘴!”
終於氣到她了,霍斯年開心了:“就不閉”,說着,還誇張的朝她吐吐舌頭。
顧若儀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不叫救護車可以,但是必須得找一家診所,好好處理一下。
走到門口,顧若儀忽然回過頭,朝霍斯年道:“過來,幫我開車。”
霍斯年攤手:“我要上班!”
“不過來扣你工資!”
霍斯年脫下身上的服務生制服,痛快的應答:“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