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失眠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反正我經常加班,可以陪你聊會兒天”
高燃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她辛辛苦苦收藏起來的酒水,隨手將手上的抱枕朝他丟了過去:“陸宸翊,我的酒”
她現在還病着,說話時聲音很弱,總有一種中氣不足的感覺,聽起來又軟又糯。
尤其是剛剛,她沒有喊他大哥,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陸宸翊
他握着收納箱,嘴角下意識的向上揚了起來,把收納箱放到地上,彎腰拾起腳邊的抱枕,朝她走了過去,將抱枕放回到她的小沙發上。
高燃往那隻抱枕上捶打一下:“我的酒櫃都空了”
“回頭我給你買點牛奶跟酸奶,再把你的酒鬼給填滿”,陸宸翊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着她的頭頂:“以後別總在外頭喝酒,萬一下次沒這麼幸運的遇到我,那你豈不就慘了小朋友,要學會聽話”
她有些賭氣似的撥開他的手:“不聽”
“聽話”,陸宸翊頗有耐心的哄着她,那隻手也情不自禁的又按在了她的頭頂上,像是開玩笑似的說:“聽話的小朋友,纔能有糖喫”
“誰是小朋友誰要喫你的糖”
高燃伸手撥開他的手:“我不是小朋友,我二十多,快三十了,喝點酒還不能自己做主了”
陸宸翊越說越起勁兒,那隻手,也像是着了魔似的,非要按在她的頭頂上。她越是往一邊推他的手,他就越是要按上去,氣得高燃拿着抱枕打他。
兩人一旦鬧了起來,肢體行動彷彿也不受控制.......
他單膝跪在她的體側,彎腰看着她,有些愣神。
電飯煲裏的粥已經煮沸了,甚至漫出來一些,發出嘶嘶的響聲。
公寓裏很安靜,沙發上也已經空了。
臥室裏,陸宸翊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披衣下牀,關了電飯煲,然後從自己的衣袋裏掏出煙盒跟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慢慢的吸着。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看着不遠處的水族箱裏,他送給她的那幾條熱帶魚,一條不少,在裏面遊得格外歡暢。
熱帶魚,雖然看着好看,但其實是很不容易養活的魚類,高燃素來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再加上她經常需要出差在外,也不知道這幾條魚是怎麼養了這麼久的。
陸宸翊緩緩鬆一口氣,可是,他卻有種茫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