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似乎也失卻了很多熱情,把五十週年慶隨隨便便定在了國慶節的前一天,第二天放假,本就是歸家的日子,可想而知,沒有聖都總裁這位人物的吸引力,大部分同學還是選擇了回家。

    湛藍也沒想去當觀衆的,可是施情怕全場空無一人,非要她發誓那天必須到場看她演出,說那是她上大學以來,第一次上舞臺。

    對了,忘了說了,施情的剪紙社團作爲備選演出人員又重新登上了舞臺,也是因爲聖都那位總裁不來了,先前掙破了頭上去的幾個個人表演找了理由退賽了,節目時長不夠,就找剪紙社團上去充數。

    那天上午,湛藍沒有做盒飯,格外精心準備了薄暮點的菜,還烘焙了帶着可愛動物的餅乾和蛋糕。

    湛藍把飯碗收起來,也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獻寶似得捧出了自己的傑作,薄暮掀了一下眼皮,瞅着那些小動物們,眉毛都蹙起來,鄙夷的吐了兩個字:“幼稚。”

    “這怎麼幼稚了,多可愛啊,我今天心情好,特意給你烤的,嚐嚐我的手藝,很好喫的。”

    湛藍眨巴着眼睛,把盤子遞到他的面前。

    他用兩根細長的手指捏了一塊,正反兩面仔細的看了看,在瞟一眼飽含期待的湛藍,又把餅乾放回去,靠在沙發背上,閒閒的問一句:“先說吧,有什麼事要求我”

    湛藍因爲他撐起的兩條長腿,顯得與他的距離有點遠,往前蹲着挪了一小步,訕訕笑着:“沒有,沒事。”她的意圖有這麼明顯嗎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哦,沒事啊。”他好整以暇的挑高了尾音,好似唱歌過後技術性的顫音,能拐好幾道彎,格外的動聽,如果沒有那一股子戲謔的話。

    他重新捏起一塊放大了豬鼻子的小豬餅乾,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湛藍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她真的跟這隻小豬一樣蠢但是隻能憋着不能說出來,否則自己真就承認跟豬一樣了。

    他放進嘴裏,咀嚼了一下,點了點頭:“甜味不夠,下次用煮化了的冰糖和麪,不要用白糖。”

    湛藍點了點頭:“好,我下次注意。”

    “那個”

    “嗯,把這個給我端到書房裏。”他打斷了她的話,放下交疊着的長腿,準備起身走了。

    “等等。”湛藍蹲的時間有點長,看他起來,自己也要支撐着起來,忘了手裏還拿着一個盤子,盤子裏的餅乾很滑,盤子稍微一斜,就有幾隻餅乾調皮的掉在了他的褲子上,還是大腿的位置。

    湛藍眼疾手快的把餅乾從他大腿上捏起來扔到垃圾桶的動作一氣呵成,並沒有想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只是覺得他有潔癖,不能讓餅乾上的油髒了他的褲子,擡起頭來看到他的臉色又黑又沉,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她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呀,隔着薄薄的西褲布料,似乎還觸到了那緊實的肌肉,頓時覺得手指有點滾燙,臉色也開始紅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你的手現在已經不在了。”他冷冷的道,那聲音比莫斯科冬天的風雪還要刺骨,這人沒有去學京劇變臉真是可惜了。

    “那爲了讓你消氣,我現在把晚上的飯給你做出來,你晚上就不用看到我了,你覺得怎麼樣”

    湛藍覺得自己這時候還有勇氣提起來這事,簡直是能稱爲年度第一勇士。

    “你的意思是讓我喫剩飯”他的聲音零下五十度也有了吧,咋不把他的舌頭給凍住。

    “哪有剩飯只不過現在做好了,到時候熱一熱。”湛藍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以前他回來的晚了,做好的飯菜涼了,也是熱一熱的,這次就是放的時間長一點,就一頓飯,沒必要這麼計較吧還是作爲一個男人。

    “可以,只不過今天你的工資就不用算了。”說完就上樓去了。

    “不算就不算。”湛藍的脾氣也上來了,把盤子往茶几上一扔,把圍裙接下來,扔到沙發上:“真難伺候,姑奶奶早就不想伺候了。”

    “那就等着警察給你打電話吧,我記得你砸了不止我一輛車。”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樓梯上,眼睛眯起來,有點狹長,像慵懶的貓也像狡猾的狐狸。

    湛藍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心裏一直忐忑着,自己劃了一輛豪車而已,就賠了這麼多錢,另外一輛被她砸的更厲害,還不知道賠多少呢,這麼長時間以來,沒人來找她賠錢,她心存僥倖的還以爲這事快要過去了,沒想到這人什麼都知道,卻隱忍不發,原來等着關鍵時刻在威脅她一把的,而她卻只能很沒骨氣的受他的威脅,要是再來一個討債的,她這輩子真就完了,連疼她的唐燁估計都要打斷她的腿。

    湛藍深呼吸了好幾下,壓下心裏的火氣,服軟道:“我錯了,我是晚上有事,要請假,誰還能沒點事呢,你說是不是,就連農民工都能請假呢。”

    興許是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令他覺得嫌棄,他擺了擺手,留給她一個背影和一句話:“晚上早點來做飯。”

    “好的,謝謝你薄先生。”湛藍高興起來,她可以早來一會做好了,只要不晚了七點演出的時間就行。

    下午的時候,沒想到薄暮回來的也早,她剛做好飯,他就回來了,湛藍以爲自己看錯表了,他通常不是七點纔到家嗎現在還不到六點半。

    湛藍斟酌了一下,把飯麻利的端出來:“你趕緊趁熱喫吧,我得走了。”她走回去在找個顯眼的讓施情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需要時間的。

    “陪我坐下來喫點。”語氣不容置疑。

    湛藍猶豫了一下,沒坐下,說是陪他喫飯,哪次不是各喫各的。

    “我要晚點了。”

    “我送你。”他洗完手回來坐下,慢斤思量的拿起筷子,優雅的動作一氣呵成,流暢的都可以拍下來做文藝片了。

    湛藍想了一下強硬走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只好坐下來。

    ------題外話------

    湛小姐表示:對手太強大,屢戰屢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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