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說去吧,反正自己站的直,她向來不在意這些,又不當喫不當喝的。
誰知道她不管,這謠言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
隔壁宿舍的,班級裏的同學都對她開始敬而遠之。
而且傳的越來越難聽。
氣的施情回到宿舍就把書包摔在地上,搶走她手裏的書:“你還有心思看書呢,你知道大家都在說你什麼嗎都傳成什麼樣了嗎,說的多難聽嗎”
“他們說你,說你當人家小三,傍了個老頭子,甚至,甚至還說給人家生了孩子。”施情都不好意思開口,真虧得他們想的出來,傳的出彩,真想把他們的嘴巴縫上。
湛藍把書拿回來,瞟了一眼自己全身,沉思了一會道:“我這個身板像生過孩子的”
施情氣的指着她“你”了半天:“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嘴長在大家的身上,我有什麼辦法。”湛藍聳了聳肩。
這是要全體孤立她嗎,覺得她再有人撐腰,也不可能把全校師生都處置了吧。
“我覺得這事蹊蹺,肯定是有人推波助瀾,故意挑起謠言中傷你。”
“謠言止於智者,只要我不聞不問,很快就會平息下去的。”
“希望如此吧。”施情憂心忡忡的。
湛藍去薄暮那裏做飯時,順便提了幾句:“你知道嗎,自從學校對毛月和張文做了處置以後,現在大家都傳我傍了大款,當了人家小三。”
薄暮把抹布放下,掃了她一眼翹着的二郎腿,把她面前的電視關上,自己在沙發上葛優躺:“去,小三,去幹活,好好伺候爺。”
湛藍差點噴了:“喂,你真把我當小三使喚啊。我還沒說完呢,他們還說對方還是個糟老頭子,牙都掉光了,禿頂了,還癱瘓在牀,嘖嘖,瞧瞧大家這嫉妒心,恨不得我找個死人。”
薄暮的臉一下子黑了,說他是個糟老頭子“你們學校就沒有出面制止”
“制止了沒用啊,大家都背地裏說啊。”“對了,他們還說我都給人家生孩子了,你說對方都快被他們說死了,還有生育功能”
薄暮冷着臉拿着手機打電話去了。
第二天學校在公告欄裏和論壇上發表了一則聲明,有人在惡意的傳播謠言,或者誹謗同學,統統開除,有人發現舉報着,一次獎勵五百元。
從此之後,學校裏再無人傳湛藍的謠言。反而有很多不認識的同學給她打招呼,主動攀交情,甚至到她宿舍裏竄門的人都多了。
而且都紛紛安慰她:“那些人都是在說風涼話吧,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湛藍,不用理她們。”
“就是,咱年年品學兼優,咱們這一屆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獲得這次聖都的實習機會了。”
“不知道到聖都工作是什麼樣的感覺,能去那裏工作,走到大街上都覺得高人一等。”
“湛藍,等你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
這纔是她們的目的吧,因爲她有了這樣的機會,所以跟她套近乎,儘管她心裏一個勁的誹謗,說這些話並不能得到學校的獎勵,但是面上她不能是不識趣的人,跟着她們客套就是。
日子過得飛快,眼看就要進入年關了,過了年,就可以去實習了,真是又緊張又期待。
薄暮近些日子卻有點鬧脾氣,刷碗的時候,摔了不止一個碗了,聽着廚房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有摔下去得趨勢啊。
湛藍的小心肝一縮一縮的,那碗都定製的那麼貴。
她跑去廚房,趴在玻璃門上往裏看,他似乎有點急躁,放碗的時候簡直是摔,多結實的碗也禁不住這樣摔打啊。
“喂,還是我來吧。”湛藍明白了,這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力呢,於是上前把他推開,自己上陣。
他掐着腰站在她後面,緊蹙着眉頭看着她把碗一一擦好,放在架子上。
“架子有點髒,一塊刷刷。”
“哪裏髒了,我昨天做飯時剛刷的。”
“就是髒了,你看那有一點灰。”
“好了。”湛藍拿抹布把那點肉眼認真看才能看到的灰抹去。
“這是刷碗的抹布,你怎麼能擦灰,扔了,在重新拿一塊。”
湛藍站直身體,她終於發現有問題的不是架子和碗,而是薄暮。
回過頭來,仔細的看了他兩眼:“都說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難道你們男人也有了”
薄暮瞪了她一眼,回客廳去了。
湛藍繼續手裏的活。
回到客廳,他把她扔在桌子上的零食都收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以後不要再喫這些東西,沒營養,弄得到處都是髒髒的。”
她可是自從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就爭取到的喫零食的權利,現在這態度又強硬起來了。
“哎,你沒事吧,來大姨夫了”
薄暮焦躁的把所有東西清理完,才坐好。
“你什麼時候放假”
“考完就放啊,對了,跟以前一樣,我考試三天就不過來了,我要複習。”
“然後考完就走”他嘲諷的道。
“放假了當然要走啊,回家過年啊。”
“啪。”遙控器被他扔在桌子上,和琉璃碰撞產生的聲音真是刺耳。
掃她一眼:“是不是天天盼着走呢。”
湛藍似乎明白了問題的癥結:“不想讓我走”
他跟仇人似得頻繁的摁着遙控器,沒吱聲。
湛藍笑了,不想讓她走啊,那就早說啊,幹嗎自己搞出這麼多事情,就爲這麼點小事生悶氣。
薄暮聽到她笑,惱怒了,“哼”了一聲,把無辜的遙控器扔桌子上上樓去了。
走到二樓,看湛藍完全無動於衷,拿起遙控若無其事的看起電視來了,猜到他的心思,居然沒有表示和安慰,讓他再次火起。
涼涼的道:“別忘了你去年過年說過的話。”
湛藍茫然的擡頭,她去年說什麼話了
薄暮憤憤然的進屋了。
湛藍拍了一下腦袋,“哦”,想起來了,她說下一年他要不回家過年,就請他一起去莫家過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