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開門見山的道:“湛藍聽說你昨天走的最晚”

    “應該是吧,我九點走的。”湛藍答道:“齊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簡心爲餘小姐設計的手鍊圖紙丟了。”

    “啊”這麼說他們懷疑她這個走的最晚的

    “我八點弄完之後才走的,當時設計部已經沒人了,除了你。”簡心挑釁的看着她,一口咬定這件事與她有關。

    “這張圖紙我做了一週才完成的,餘小姐看了也很滿意,今天要拿去作坊加工的,現在丟了圖紙,我在重新畫已經來不及,餘小姐這個月訂婚是要用的,我們失約了,影響的可是整個聖都國際的聲譽。”

    “我,我昨天是走的最晚,可是我沒有碰簡心的電腦啊,她應該有開機密碼吧,我也不知道啊,還有我也沒有理由這麼做不是嗎”湛藍聽她這麼一說,腦子頓時有點混亂,理不清了,怎麼這麼巧啊。

    “那設計部後來是不是又來了別人能不能調出監控過來看看”

    簡心道:“我今天還想過來改一下小細節,今天早上我來的最早,發現圖紙被刪除了,我立刻去了監控室,在我昨晚離開到今早過來,沒有人出入聖都國際的大門。”

    “那設計部呢,把設計部的監控調出來看看,就能證明我有沒有動你的電腦了。”

    簡心和齊山對看了一眼,齊山說道:“設計部的門口有監控,在簡心離開和到來這段時間,也沒有人進來過,只除了你在她之後離開過,所以應該是內部人乾的。”

    “你就直接說我乾的唄。”湛藍賭氣說道。簡心做這樣的局陷害她,如此簡單,卻令人無法辯解。

    齊山道:“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我就上報人力資源處了。”一個實習生,本來是可以直接開除的,但是事先人力資源說了將來留用,那現在得告知一下那邊。

    湛藍冷笑:“我承認什麼了我齊總這樣就認定是我做的了”

    齊山冷道:“除非你找到不是你的證據。”

    呵,她去哪裏找證據,除非簡心承認是她自己做的,否則她還真是找不到證據。

    出了齊山的辦公室,簡心和湛藍一起出來。

    “我想知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陷害我”

    “無冤無仇嗎那就當我閒着無聊好了。”簡心像鬥勝的公雞,朝她搖着頭冠,宣示自己的勝利。

    “是你監守自盜對不對”

    “是又怎樣,沒有人會相信啊。”她冷笑着看着湛藍氣的發紅的臉,心裏痛快極了,終於把她趕出聖都國際了,看她還怎麼勾引男人,真想朝天大笑三百聲啊。

    “你潑了薄總一身咖啡,他可以慢慢處置你,我可沒有他那樣的耐心,我要的是你現在就滾出聖都國際,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

    她越說越恨,那目光似乎和湛藍有殺父之仇似得。

    可她明明沒怎麼得罪過她啊。

    午後休息過後,湛藍繼續呆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她因爲嫉恨刪除簡心圖紙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設計部乃至聖都國際了,大家見她還沒走,就開始議論。

    “湛藍,齊總不是都讓人力資源把你除名了嗎,你怎麼還呆在這裏”

    “你是不是嫉恨我們設計部,想在偷刪其他人的圖紙啊,天哪,你的心機也太深了。”

    “哇,那我們還是離她遠遠的,這個掃把星。”

    自從她潑了薄暮一身咖啡之後,公司都傳遍了,不光她自己要倒黴,還連累了其他人被扣了半年獎金,大傢俬底下都稱她爲掃把星。

    湛藍無動於衷,隨別人說什麼,只要人力資源還沒有通知她離開,她就得堅持在這個崗位上一分鐘。

    錢鐸從外面考察回來了,第一時間聽說了這件事情,然後就進了齊山的辦公室。

    齊山是薄暮最先成立公司時召集的八大元老之一,這裏面他年齡最大,說話辦事都比較死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你該不會因爲她是你的學妹,就過來求情吧,我可聽說了,全設計部都傳遍了,前女友因爲你袒護現女友,處處向現女友發難。”

    “所以你應該猜到是前女友在陷害現女友纔對啊。”

    齊山大感意外,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你真的這麼想捨棄前女友,力保現女友了”

    錢鐸無奈的揉揉眉頭,什麼現女友,要是讓那人聽到了,他們倆估計都要被髮配邊疆。

    “你怎麼也喜歡聽人胡說了,什麼現女友,根本沒有的事。”

    “真的沒有如果因爲她是你學妹,就因此維護她,而傷害前女友,這種事說出去,誰也不信吧。”

    “行了,這事,我跟你說不清楚,湛藍她不會刪除簡心的圖紙,你也別去人力資源跑了,湛藍還是我的祕書助理,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直至她在我們這部門實習一個月滿,否則啊,我們整個設計部都會倒大黴了。”

    “你這什麼意思”齊山皺着眉頭,他纔是正的,他是副總,聽這口氣是要命令他收回上午的判決嗎

    錢鐸擺擺手,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爲了設計部好,湛藍她沒有這麼簡單。”

    齊山略微一沉思:“你是說她得罪了薄總,然後薄總把她繼續留在這裏,是要親自折磨,不願意假手別人”

    錢鐸無聲的笑了,爲什麼這麼多人都認定薄總一定要處罰湛藍呢,就算湛藍做錯了事情,薄總有這麼不近人情,這麼刻薄嗎

    也不怕這議論傳到他耳朵邊,真的變成暴君,把相關人等都處置了。

    不過他這麼想,也算給他找了一個藉口,他正愁不知道怎麼解釋呢,反正他們倆是那種關係的事情決不能從他嘴裏說出去。

    “也對吧。”

    齊山沉吟了一下:“那簡心那邊怎麼交代都傳出去了湛藍毀了她圖紙,如果不處罰,事後別人在犯了怎麼辦這不是縱容嘛”

    “這樣你就說人力資源上報給總裁,是總裁不同意湛藍走的,大家不就明白總裁的用意了嗎”

    “也對,只是簡心那邊”

    “我會找她好好談談的。”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簡心知道這事是錢鐸幫忙壓下的,心裏很委屈很失望很恨,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如果你愛一個人勝過這個人愛你,那你就等於在感情的世界裏落於下風了,就代表你以後要處處忍讓對方。

    果然如此,當年她就喜歡他的才華,然後死纏爛打,時時刻刻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習慣了自己的存在,兩人順理成章的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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