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鐸苦笑:“那回來別忘了請我喝酒。”
“行,沒問題。”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簡心知道了之後,覺得錢鐸根本是在躲她,他心裏這麼厭煩她了嗎:“你不必走,要是走也是我走。”
她把辭呈扔在他的桌子上。
錢鐸沒想到她居然會辭職:“等等。”上前攔住她:“你非要這麼做嗎”
“我就是這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格。”她態度很堅決,但是她在走前也不會就這麼走了,她走也要拉着墊背的。
簡心親自去找了薄暮,把設計部兩個老總共同袒護湛藍的事情捅出來了。
並道:“她偷刪了我的設計圖紙,大家都說要等着你薄總親自處置,可是我不這樣認爲,她這次偷刪了我的圖紙,下次呢,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對聖都國際更多危害的事情,我覺得應該馬上對她進行處置,不能在讓她在這裏呆下去了,設計部這麼重要的部門,怎麼能留一個這樣的禍害呢”
簡心注意到薄暮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臉色越來越冷,目光越來越銳利,覺得是自己的話觸動了他,這次湛藍絕對難逃一劫了。
“你說她偷刪了你的圖紙她爲什麼要這樣做”一字一語從他的嘴裏吐出來,帶着冷酷和威壓,簡心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也止不住心裏打鼓,面對總裁生氣的樣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嫉妒我吧。”簡心的氣焰被壓的差不多了,說話也沒多少底氣了。
“呵她嫉妒你你有什麼需要她嫉妒的”薄暮靠在椅背上,嘲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簡心被這一眼看的臉紅一塊白一塊的,忒無地自容。
想了想湛藍她一個實習生,穿着打扮那麼樸素,和自己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嫉妒自己不是很正常嘛,這樣一想,她的底氣又足了,挺了挺胸脯。
“在我眼裏,你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薄暮輕飄飄一句話,震得簡心受驚似得看着他猛然間明白了什麼
“你,她,你們”
薄暮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給人力資源處:“給設計部簡心一份辭退信。”
簡心臉色一下子白了,膝蓋一軟,差點站不住,她寫辭職信給錢鐸,而不是給齊山,就是想逼逼他,並不是真的想辭職,而現在她要被辭退了,那她以後還怎麼找工作
尤其是她們設計工作的,信譽很重要的。
“薄總,我,我不知道你們”
“你可以走了。”薄暮冷冷的道。
“我。”
薄暮拿起電話:“等着保安上來哄你走嗎”
簡心咬牙,轉身離去,她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十年之內不許找設計類的工作。”薄暮再次說道。
簡心的肩膀一顫,她自從上班就做的設計,不做設計,她還能做什麼雖說設計部工作有些需要保密,但是最多規定不去對手公司工作,三年內不找同類工作,十年他規定了十年,那十年不做設計,那十年後她還會做嗎
簡心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眼睛也紅紅的,她平時最重視自己的形象,今天是最狼狽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大家都震驚的看着她,她的鄰居同事扯扯她的衣服,輕輕的問:“你怎麼了”
簡心也不說話,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有人已經通知了錢鐸,錢鐸出來看着她這個樣子,心一下子軟了,扯着她的胳膊,叫到自己辦公室裏:“怎麼了”
簡心撲進他的懷裏,嗚嗚的哭起來。
錢鐸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哄她:“好了,好了,別哭了,有什麼事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你幫不了我了,我闖禍了。”她現在好後悔沒有聽錢鐸的話。現在才明白錢鐸爲什麼照顧湛藍,又爲什麼不好說出這樣做的原因。
至於什麼主設計師的位置,早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以後還有機會的,關鍵是現在連設計工作的機會都沒了。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啊,要不然我怎麼幫你解決啊。”錢鐸看她如此傷心,心也跟着痛起來,她以前那麼驕傲,從來不服輸,不掉眼淚的,他就想她能跟別的女孩一樣,能柔弱一點,女人的眼淚最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了。
而現在她真的哭了,他就忍受不了了,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呀。
簡心一個勁的哭,直到哭累了,才抽搐着在錢鐸的攙扶下坐下來。
錢鐸有耐心的等她平復下來心情,才問她怎麼了,誰欺負她了。
“對不起,我去找了薄總,揭發了湛藍,然後他一怒之下把我開除了,並讓我十年之內都不能做設計類的工作。”
簡心十分後悔自己的衝動,才恍然是自己太偏執,太鑽牛角尖了。
錢鐸早猜到了以她的性格早晚捅出大簍子,沒想到她居然會親自上薄暮那裏告發,這下連緩和的餘地都沒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責備她也沒有用了。
“你說我該怎麼辦”離開聖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是不做設計工作,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她現在茫然無助,希望錢鐸能幫幫她,儘管知道總裁已經下了命令的事情,恐怕無法在改變什麼了。
“要不然我去找湛藍幫忙試試看。”
簡心搖搖頭:“她會嗎她肯定恨死我了,不會幫我的。再說她能改變總裁的決定嗎”
錢鐸走向門口:“不試試怎麼知道”
“別。”簡心拉住她,她沒臉再見湛藍了。
錢鐸拍拍她的手:“要不你在裏間躲一下,我會跟她說。”
簡心猶豫了一下,走向裏面的房間。
他把門打開,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邊,包括湛藍,錢鐸走到她桌子邊:“跟我來一下。”
湛藍跟在他身後:“你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還用親自跑一趟
“我這不是有求與你嗎。”
“怎麼了是關於簡心的事嗎”
錢鐸把門關上:“是,她去薄總那裏告發你,被薄總開除了。”
湛藍聳聳肩:“他這人就是比較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