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我滾了,誰給你拎包啊,你媽都交代了,讓我把你送回家的。”男人一點也不着急,笑嘻嘻的湊上去,看起來腳步不太穩,估計是喝多了。
“她說的,你去找她,別來煩我。”她又吼了一聲。
“我不想找她呀,她年紀大了,又不好看,還是你漂亮。”說着輕浮的想要摸她的臉。
毛月趕緊躲,生怕那雙帶細菌的手摸着她,她這臉都不想要了。
可是她個子嬌小玲瓏的,根本躲不開那雙鹹豬手。
這邊買東西的輪到湛藍了。
“小姐你的冰淇淋。”
“給我那桶奶茶,這是錢。”湛藍豪氣干雲的扔了三百塊錢在櫃檯上,拎起一大桶奶茶,疾步朝那男人走去,那男人背對着她,她直接把一桶奶茶都潑在了男人的後背和頭上。
那男人被燙的哇哇直叫,僵直着身體,根本無暇再去顧忌毛月,他轉過頭想要找是誰害了他,什麼也沒看到,似乎有一隻影子竄了出去,拎起毛月就跑進了人羣中。
疼痛讓他忘了追究其他,只一個勁的喊:“沒看我被燙傷了嗎,幫我喊救護車啊。”
剛纔的一幕大家都看在眼裏,這分明就是一個渣男,誰會理他呀,他只好氣憤的自己掏出手機撥打120。
湛藍拽着毛月找到施情,兩人粗粗的喘氣,毛月是因爲跑得太快,累得,而湛藍是因爲第一次幹這麼刺激的事激動的。
“你,你們幹什麼去了偷東西去了,被狗追”
“什麼偷東西,我是英雄救美去了。”
施情撇了一眼毛月,白了湛藍一眼:“你是不是傻呀,還英雄救美,不是給我買冰淇淋去了,東西呢。”她伸出手來。
湛藍立刻歉意的笑了:“這不是沒來得及嗎,下次請你好不好”
“嘿嘿,哼哼,還笑呢,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是不是忘了她當初怎麼對你了,還救她。”
“當初,當初應該是有誤會吧。”
“誤會,她對你有什麼誤會”
湛藍看向毛月:“是有誤會吧,毛月。”
毛月此時除了感激就是歉意:“對不起湛藍,我爲我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道歉,謝謝你剛纔救了我。”
“也不用謝,只是我剛纔花了三百塊錢買了那桶奶茶,那可是我一個月的零花錢,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還給我。”
毛月猛地點頭,這當然沒問題,別說三百,就是三千,她也願意掏,怎麼都好過面對那渣男。
“可是我包好像丟了。”
“走吧,再陪你走一趟去原地找找。”湛藍轉身。
“不要,還是不要了。”毛月怯怯的,萬一他還沒走,或者還在找她怎麼辦她現在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覺得那滾燙的奶茶潑在他身上,他現在還會呆在原地”湛藍看穿了她的心思。
毛月一想也對啊,她都被嚇傻了。
“那好,走吧。”
“要去你們去吧,我不去。”該施情鬧彆扭了,對她那麼好乾什麼,這種女人不值得,她最嫉惡如仇了。
“你不是把錢都買奶茶了”施情沒好氣的問。
“施情,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找到包現在去請你喫好不好”毛月懷着希翼的眼神,望着施情。
施情轉過臉去:“哼,誰稀罕,包還不一定找回來呢。”
“能的,現在國民素質都這麼高,走,走。”湛藍拽着她一隻胳膊,朝毛月使了一個眼色,毛月走上前,挽住她另一隻胳膊,兩人駕着不情不願的她,走向剛纔的地方。
包是撿回來了,毛月欣喜若狂:“走吧,我們去喫哈根達斯。”
施情高傲的道:“我們湛藍幫你,可不是爲了你的哈根達斯。”
“當然不是,我知道,我一會用哈根達斯給你和湛藍再次道歉行不”毛月這次學會了,挽住施情的胳膊,施情掙扎,她就是不放手,她沒辦法,只好哼一聲,任由她挽着。
湛藍噗嗤笑了,想不到毛月還挺會現學現賣的。
三個女孩子坐在哈根達斯店裏,面對着面,毛月再次道歉:“湛藍,上次污衊你刷票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那麼做的,你別怪我了行不行”
“沒事,誰沒犯過錯誤呢,不過我想過劉思思污衊我,可沒想過是你。”
“劉思思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做。”毛月低下頭,都是自己意志不堅定,受人一挑嗦,就上鉤了。
“真是她慫恿的呀”施情驚訝的問,不說還真不知道,這事真與劉思思有牽連。
湛藍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用手攪拌着冰淇淋。
“我現在纔想明白,被人家當了槍使。”
“恐怕不止你,就連張文對我做的事,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吧。”
“對,這個我好像聽張文說過,她說她好後悔,聽了劉思思的話,最後不但沒報仇,還爲自己惹了一身的債務,後來想想,她其實同你根本沒什麼仇。”
“這個劉思思,真是可惡。”施情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驚的人家領座的都看過來。
她趕緊矜持起來。
毛月問道:“湛藍,你到底怎麼得罪劉思思了,她爲什麼要一直針對你啊”
施情搶先答道:“哼,還不是她一直追求的學長,喜歡我們湛藍來着,她嫉妒。”
湛藍用腳踢了她一下:“你別亂說,學長可從來沒說過喜歡我。”
關鍵是要是傳到薄暮耳朵裏,不知道怎麼給她彆扭呢。
“女人的直覺最準確了,學長不喜歡你,她幹嘛一直針對你”
“我哪知道”湛藍警告她不許在提這件事了,看着毛月問:“你怎麼回事啊那男人是誰啊”
“是我後媽給我介紹的富少,整天花天酒地的,大下午的就喝的醉醺醺的,非要糾纏我,氣死我了。”
“你後媽這麼惡毒啊,給你介紹個這樣的男人”施情問道:“哎,都知道你衣着光鮮,家庭條件好,誰能想到,也有一本難唸的經。”
“我後媽做的惡毒的事多了,就是這幾天我爸不在,她有點太囂張了,也有點急了,在家裏給溧陽灌了點酒,想趁我爸回來之前,把我們倆的事既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