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湛藍淡淡的應了一聲,還躺在牀上,沒有動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施情沉不住氣了,上前拽她:“你怎麼還無動於衷啊,你還說他倆沒事,都鬧成這樣了,薄暮從建立聖都國際開始,就從來沒出現在公衆視野過,他這樣一個傳奇人物,沒被媒體曝光,說明了什麼他能控制媒體啊,這次不但爆了照,還傳了緋聞,是他故意的嗎還是替梅雪炒作”
“對了,他要來接你,是給你解釋這件事吧,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讓他解釋清楚。”
湛藍這纔起來,洗刷穿衣服:“我知道了。”
她這個樣子,反應太不正常,施情擔心極了,上前摸摸她:“藍藍你沒事吧,你別太傷心了,說不定只是誤會。”
“怎麼是誤會,昨天他明明說自己要加班到深夜的。”
“說不定有其他原因呢,總要聽他解釋了才能下定論是不是”施情很着急,擔心好友一時想不開:“要不然我陪你去見他吧。”
“不用,我自己去。”湛藍穿好衣服,拿好自己的揹包:“你給我買份早餐,等我去你那拿。”
“你還要上班呀”
“當然。”湛藍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想法不可思議,不過一條新聞,與她上班有什麼關係啊。
湛藍還沒下樓,電話又響了,是莫紫打來的,聲音特別響亮和激動:“藍藍姐,你看娛樂新聞了沒有,那張照片,和梅雪站在一起的聖都國際總裁薄暮,長得像不像老師姐夫對了,老師姐夫是不是也姓薄來着,你快問問,他們兩人有沒有血緣關係說不定是親戚呢。”
湛藍頭疼,打發了莫紫之後,又接到了莫橙的電話:“表姐表姐,老師姐夫叫什麼名字來着他沒有別的身份吧只是大學老師嗎你確定嗎你快看看娛樂報道,和梅雪站在一起的那張照片。”
幸好老人家們都不太關注這些娛樂報道,不然莫奶奶估計也會打電話過來詢問,薄暮那張側面照太耀眼。
薄暮在樓下等她,見她下來,給她打開車門,這是一輛非常普通的黑色轎車,估計怕記者發現,特意換的,讓她坐進去,自己也坐進去。
“我是來解釋的。”薄暮望着她道。
看她的樣子,不同於往常見到他蹦蹦跳跳歡歡喜喜的樣子,想必是知道了,但是她表現的又太不正常,太過於平靜,讓他心裏打起了鼓。
“你說。”湛藍望着他。
“昨天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梅雪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約了香港過來的黃先生,問我有沒有時間過去,這個黃先生手裏有我一直想要收購的太陽花電影公司,聖都一直與那邊有溝通,但是那邊一直沒有任何迴應,黃先生一直對梅雪在追求,梅雪說了能約,那肯定約了,於是我就去了,地點很偏僻,在南城區的新樂大酒店,我沒想到那地方居然有娛記,不,應該說我想到了,所以全程一直沒有和梅雪單獨站在一起過,即使是報紙上的那張圖片,旁邊也有黃先生,只是被有心人去掉了。”
“我已經讓公司做了公關,只是梅雪的粉絲數量太大,估計一時半會刪除不及,我可能明天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大家澄清這個謠言。”
“爲什麼要明天”而不是現在
“因爲今天我沒時間,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比澄清謠言還重要”
薄暮驅動了車子:“一會你就知道了。”
車子平穩的駛進了民政局的大門,湛藍看見那幾個字,就知道薄暮要幹什麼了。
震驚的看着他:“你,你不至於吧,我相信你還不成嗎”
“在這件事爆出去之前,我就想拉你來這裏了,今天正好是個機會,讓我表現一下。”
“等等,等等。”湛藍拉住要下車的薄暮。
“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表現的。”
“不,沒有比這件事情更能表達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還不行嗎”但是不至於登記結婚吧,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不想和我結婚”薄暮定定的看着她:“你這反應太傷人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痛苦的捂住胸口的位置。
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傳出緋聞,表現的那麼鎮定,男朋友想要結婚,以此證明自己的真心,女朋友卻覺得不用,任是誰,都懷疑這女朋友到底愛不愛男朋友吧
能不傷心嗎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真的相信你和梅雪是清白的,梅雪的名氣太大,她走到那都有記者跟着很正常,就算我們以後結婚了,你們就不會被拍到了你能保證媒體就不會亂寫了恐怕會比現在更燃爆。”就比如昨天她和麥冬出去,要是麥冬不下心被拍了,在添油加醋說一番,難道就說明他們倆之間有問題了
“媒體的亂寫是始於某些人有這方面的渴望,難道你不想杜絕有人肖想你老公你喜歡情敵圍繞在你周圍的感覺”
湛藍放開他胳膊:“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如果結婚證能讓某人打消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能讓某人死心,她可以要這個證,只是
“那還等什麼,走吧。”薄暮看湛藍不動,催促道。
湛藍看着他:“你說呢”就這樣去了沒有求婚,沒有鑽戒,也沒有婚禮,太簡單了吧,不是說了嗎,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知道珍惜。
薄暮明瞭,嘆了一口氣道:“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丁末說讓我準備好鑽戒,讓我先求婚,我還說我們家藍藍沒有這麼世俗。”
湛藍“哈哈”笑了兩聲:“我還真是這麼世俗。”
薄暮:“”“這樣,我們先領證,婚禮我們在補好不好”
“爲什麼不直接婚禮難道婚禮不是對謠言最好的證明”
薄暮沉思眸光漸深,剛纔驅車過來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司衍打來的,在聖都國際剛剛打出名堂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聯絡方式了,可是他卻在他傳出緋聞的第一時間給他打來了電話,挑釁的說一句:“你對她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