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含苞待寵:帝少的小嬌妻 >123 他在記憶深處(一)
    “那我們喫過飯再走吧。”薄暮朝言聲道:“你去做飯。”

    “你也要在這裏喫”驚呆了言聲的眼睛,他是多麼潔癖的一個人啊,想當初,這對夫妻還是他爲了治癒他心理的創傷,特意介紹給他的,就是想讓他多接觸一下白頭到老的這種恩愛,緩解他對婚姻的恐懼。

    後來,他成了這對老夫妻的常客,他也有來,只是從來沒在這裏喫過一頓飯。

    “怎麼不行啊”

    “行,當然行。”言聲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他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讓湛藍也受一下人家的影響,好儘快原諒他嘛,這小心機

    言聲去做飯了,於顏當然也追過去了,小兩口合好起來真快,很快就寸步不離了。

    湛藍看不過去,就道:“於顏,你不是說要和他離婚的嗎”

    於顏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他也爲了我們的婚姻在努力,我先原諒他了。”

    言聲恨不得封住湛藍的嘴巴:“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的嗎薄暮能不能管管你的小媳婦,嘴巴這麼毒,可不好。”

    湛藍硬道:“我們也是要離婚的。”

    唐燁和薄暮暫時統一了戰線,不代表他就同意她和薄暮在一起了,讚道:“我支持你。”

    薄暮氣的恨不得上去揍他,要不是礙於湛藍在,會惹她更生氣。

    老太太寬容的看着一夥年輕人打鬧,笑道:“我們年輕時也跟你們一樣,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在嘴上。”

    她牙齒掉了,說話有點不清楚,但是她表達的意思他們都懂了。

    老頭給她餵飯的手停下,給她擦了擦嘴:“我年輕時特別混賬,不務正業,掙點錢就拿去賭博,有一次把她給孩子交學費的錢拿走了,說給孩子交學費了,後來孩子老師找上門來,拆穿了我,她那次是真的氣的要和我離婚了,領着孩子都走了,我怎麼求她回家,併發誓以後再也不賭了,她都鐵了心的不回來。”

    “那後來呢”幾個人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即使老了,依然用愛戀的眼神,溫柔的對待妻子的老人還有這麼不堪的歲月。

    “後來呀,我就開始掙錢,把掙的錢都給她,她不要,我就塞給孩子。”

    “再後來呀。”老太太把嘴裏的東西嚥了下去,道:“我生了病,做了個手術,一下子倒下了,他就擔起了照顧我和孩子的責任,當時他騙我說我只是肺部有點感染有炎症,直到治癒了,我才知道是惡性的腫瘤,醫生說我能好了,簡直是個奇蹟,跟心情有關係,都是他說了個善意的謊言騙了我,我心裏沒有負擔,纔能有信心好好地活下去,要不然早早的知道了實情,有了心理負擔,恐怕不會活到現在。”

    老頭對湛藍道:“閨女啊,在一件事情上不要糾結它是不是謊言,你要看的是對你說謊的這個人是不是愛你,疼你,如果是的話,那麼請相信他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不會害你的。”

    老太太道:“我後來想想,我特別感恩他當初頂住壓力,沒有迫於我的逼問,就說出實情,我才能活到現在,我也特別感激他的謊言。”

    “所以丫頭,不要因爲幾句話就誤會或者冤枉了真正對你好的人,否則你會後悔的,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想象的,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不是不能對你說,是爲了你好。”

    湛藍看了眼薄暮,薄暮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彎曲,她知道他這個動作代表他非常緊張。

    “丫頭啊,你不要覺得我們在跟薄先生當說客,我們活了那麼大年紀了,不是隨便什麼話都說的,我們見過的人無數,聽過的話也無數,什麼樣的人真心,什麼樣的話實意,一眼就能看穿,你們都是好孩子呀,好好珍惜彼此的緣分。”

    “喬爺爺喬奶奶,你們說的話我記下了,我會好好考慮的。”兩位老人說的那麼情真意切,事情的真假她還是分的清的。

    其實她現在冷靜下來了,沒那麼衝動了,心裏的憤恨就少了很多,世界上對她好的人就這麼幾個,騙她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她一無所有,賣了她又不值錢,騙她有什麼用

    不過給他們點臉色看還是要的,不然以爲她沒脾氣,下次還哄騙她。

    喫過飯後,湛藍和於顏被言聲安排去陪陪老太太聊天,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講了半天婚姻中兩人相處的真諦,年輕人總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有愛就可以了,其實不然,婚姻中不光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有兩個人的家庭,兩個人的事業,和衆多的瑣事,除了愛還要包容,融合和理解,說起來簡單,磨合起來總是有那麼多事情等着你,你也許厭煩,委屈,煩躁甚至懷疑,但這就是生活。

    生活總是繁雜而瑣粹,它讓我們變得智慧和堅強,飽滿而立體,通透而幸福。

    湛藍還好一點,薄暮總是寵着她的,除了她一意要堅持的工作中有些煩惱,薄暮的父母不在這邊,而她父母也不在了,暫時不用應對這些,簡單許多。

    而於顏就不一樣了,她不光要追逐着言聲,有時候還要應對他離異的父母各自組建的家庭,有時候精疲力盡,卻無人理解,枕邊也沒有可以訴說的人,安慰的人,真的是很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不光聽了老太太的一席話,也感概頗多,老人家一路走過來的經驗和智慧比書上的道理要深刻和真實許多。

    兩人沉默着,其他人也跟着沉默,就連言聲也不吱聲了,直到各自回去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禮,再到機場,丁末早已經在等着他們。

    上了飛機才知道,幾個人的位置都不在一處,言聲和於顏在後面,湛藍和薄暮在中間的位置,而唐燁自己卻單獨在前面,跟着千山萬水的人頭才能看到自己的夥伴。

    唐燁在心裏把薄暮詛咒了千百遍,這人一定是故意的,在座位上還要耍心計。

    不過他也不是喫素的,素來沉默不善言辭的他在薄暮示威的情況下,也很不甘心,和湛藍旁邊的一個女孩子換了座位,女孩看他長得帥氣又彬彬有禮,自然不好拒絕。

    這樣在薄暮快瞪出來的眼珠子裏坐在了湛藍的左邊,雖然隔着一條小小的通道,但是他胳膊長,並不妨礙他做兩人的電燈泡。

    湛藍對兩人之間的暗潮視而不見,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哼,她還在生氣呢。

    閉上眼睛休息,實際上腦子裏一片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回記憶,能不能勇敢的面對和接受過往,唐燁和薄暮都想要隱瞞的過往一定不簡單,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她有點緊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對,能不能接受,幸好身邊有他們兩個人,但是他們也不能替代她什麼,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是否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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