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裝作不懂,委屈的道:“梅雪,你在說我說謊嗎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亂說呢,你有微信嗎我把我們的結婚證發給你看看,證明我沒有騙你啊。”

    “不用了。”梅雪狠聲道,猛地掛斷了電話。

    湛藍笑了笑,女神也終於忍不住生氣了。

    五分鐘後,薄暮開完會回來了,丁末應該告訴他她來了了,看到她時,沒有意外,不過一上來就把她抱在懷裏,放在他腿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這可是辦公室,萬一有人進來。

    “放心,誰敢不敲門進來,敲斷他的手。”薄暮嗅着她脖子間和他身上相同的薄荷清涼味道,真想埋在這裏,永遠不想動彈啊。

    “好了,快起來,我找你有事呢。”

    “什麼事”薄暮用懶懶的音調道,有事就說啊,跟起不起來有什麼關係就是不願起來,願意沉淪於此。

    “你起來我在給你說。”弄的她癢癢的,她怎麼說得下去早上剛分開沒多久啊,怎麼跟分開了幾個月似得。

    薄暮抱得更緊了,就是不放手,湛藍無奈:“我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嗎晚上要請梅雪喫飯,你給她打電話邀約了沒有”

    “沒有。”他慵懶的嘟囔了一句。

    “那你給她打呀。”

    這次連說話都不說了,直接搖了搖頭。

    “我剛給她打了,但是我的面子不夠,她不願意答應,我撥通了,你對她說吧,說不定就等着你親自邀請呢。”湛藍說着,一邊躲避着薄暮的親熱,一邊找號碼撥打。

    接通了之後,她就把手機放在了薄暮的耳邊。

    一道歇斯底里壓抑着滔天怒氣的聲音炸在耳邊:“湛藍我不是給你說了,不去不去,別在給我打電話了。”

    薄暮終於從她頸間擡起頭,冰眸盯着手機,冷聲道:“梅雪,是我。”

    梅雪剛纔把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助理從來沒見過這麼瘋魔的梅雪,嚇得躲到門邊邊去了,這好不容易都砸完了,坐下喘口氣,湛藍的電話就到了,梅雪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騰而起。

    卻沒想到打電話的是薄暮,梅雪的沖天怒火一瞬間被澆滅,腦子瞬間清醒,怎麼是薄暮,怎麼會是他

    湛藍這個小賤人一定是故意的,把她惹火了,在用自己的手機撥,讓薄暮打,好見識她的廬山真面目。

    偏偏自己一時疏忽,還真的上當了,自己在他面前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形象啊,就這樣頃刻間轟然倒塌。

    她不得不快速調整自己的狀態,這本是作爲演員的她的拿手好戲啊,扯出一個笑容:“薄暮是你啊。”

    “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藍藍想請你喫飯。”薄暮回過頭來,捏捏湛藍的手指。

    “薄暮,我還在劇組,你知道我部戲很趕,恐怕沒有時間。”

    “是嗎,我怎麼聽導演說你最近狀態不佳,放了一天假”薄暮聲音平平的,聽不出喜怒,梅雪儘管在外人面前表現的無懈可擊,但是真正演起戲來,卻力不從心了,對角色的詮釋大不如前,這個導演和她合作過好多次,怎麼看不出來她的勉強,特意放她一天假,讓她調整狀態。

    既然薄暮都知道她放假的事情了,要是她在拒絕,就顯得不給湛藍面子,不給他面子了。

    可是去吧,看着湛藍和薄暮秀恩愛,難道不是給自己找堵嗎

    “梅雪你要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那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改天請你也行的。”湛藍湊過來在手機邊說了一句。

    “不用,就今天吧。”梅雪倔強的擡起頭,如蝶翼一般的睫毛閃了又閃,湛藍居然激她,明知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卻不得不答應,不能示弱。

    “那好,我們在水雲間等你。”

    “好。”梅雪的身軀都有點顫抖了,她忍住要爆發的衝動,慢慢的合上手機。

    湛藍拿着手機發呆,薄暮卻一把奪過來,扔在桌子上,繼續啃她。

    “砰砰。”有人敲門,湛藍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解救她來了,趁薄暮懊惱恨不得在門上戳一個窟窿的時候,從他身上下來:“你忙,我在套間裏呆一會。”

    薄暮看着套間的門砰的一聲合上,涼涼的道一聲:“進來。”

    進來的除了錢鐸還有顏歸祁南齊山等人,能讓幾大部門的老總一起出動,看來有大事啊。

    薄暮也不得不慎重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幾個人一字排開,面面相覷,都等着對方說第一句話,最後都不願意說,就把目光對準了錢鐸,錢鐸也搖頭,幾個人放狠:誰讓那人是你學妹呢。

    錢鐸皺眉無奈。

    薄暮看着他們,算是搞明白了,那樣子怎麼都不像有大事發生的,便身體放鬆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撐着下巴靜等幾人開口。

    錢鐸清清嗓音:“聽說學妹來了,我來找她有點事,她不在”說着不在,眼睛卻一個勁的盯着套間的門。

    “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呃。”那怎麼一樣他能說那天的女主角出場太酷炫,這幾天公司傳的沸沸揚揚,他們幾個沒見過正主的或者是見過正主卻沒仔細瞧的都非要看嘛。

    “是關於女人的事情,怎麼討好女朋友,女人比較瞭解女人,我想請教一下。”

    “她累了,睡了,改天打電話說吧。”

    “我這着急呢,簡心今天都去相親了,我在不採取行動,估計這輩子要打光棍了。”

    薄暮掃一眼其他人,都聽的津津有味的,便道:“你們的女朋友也都生氣了來討教的”

    衆人擺手:“不不,我們幫忙出主意來了,決不能讓錢副總出家當和尚。”

    錢鐸瞪了他們幾眼,說好了無論如何要把人逼出來了,這下把他一人買了。

    “算了,我還是給學妹打電話吧。”錢鐸最先退出去,要走,被他身邊的祁南拉住了。

    “別介呀,事先說好的呢。”祁南面對薄暮,笑起來,丹鳳眼眯成一條線:“聽說弟妹來了,我還沒見過,出於好奇,是什麼樣的美人能把我們寡情寡義的薄總給收了,特意過來看看。”

    “聽說祁總最近交了桃花運,惦記上了一個小姑娘,追上了沒有死纏爛打管用嗎”

    祁南一聽,老臉差點漲紅,其他人都紛紛鄙視他,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了,居然對一個小姑娘死纏爛打,太丟人了,關鍵是還沒追上,實在是窩囊啊。

    “那丫頭太蠻橫了,我早晚會馴服她。”

    “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說你被揍的不輕啊,最近在練拳能行嗎要不要我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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