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湛新蕊剛來她家的時候,很可憐,說句話上個廁所都小心翼翼的請示她,那時她多麼耐心的陪着她,給她做心裏的疏導啊,讓她儘快的適應這個家,適應這座城市,把她心愛的玩具都送給她,只要她有的,她都有,她真的把她當成了親妹妹一樣的對待。

    她養的皮皮從小就跟着她,天天圍在她身邊調皮,連她都感覺到它的快樂和幸福,可是某一天開始,它就蔫蔫的,提不起精神來,圍坐她身邊的時候也哼哼唧唧的,帶它去了寵物醫院,也沒查出什麼毛病來,一個月後,它就死了。

    她爲此傷心了好長時間,唐燁告訴她,是湛新蕊背地裏往狗的身上扎針,讓它痛苦,卻又讓人查不出傷口,還時不時的虐待它,讓它這麼快就死了。

    唐燁還告訴她,其實不光是皮皮的事情,很多揹着人的時候,她都像換了個人似得,幹過太多惡毒的事情,都怪她當時太天真太善良,不肯相信唐燁的話,始終堅信她只是個孩子啊。

    她才十歲,那麼個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可能辦出這麼惡毒的事可是現在想想皮皮的狀態和死與她來家裏的時間很吻合不是嗎

    還有,唐燁在湛家的時候,對她很好,對湛新蕊卻很有敵意,湛新蕊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意無意說唐燁的壞話。

    唐燁來到湛家的時候已經十四歲了,因爲在孤兒院裏受過的教育不夠正統,所以從初一開始唸的,比同班級的人都年齡大些,加上他少年時期的性格是那種有點壞壞的感覺,在她們這個圈子裏,大家都是循規蹈矩的,他就顯得很特別,身上有一道光似得能吸引女孩的注意力。

    他很快就成了衆多女孩子追捧的對象。

    不過他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只對她一個人好,他們的學校緊挨着,他每天都早早的在校門口等着她,用自行車載着她回家,那時候坐自行車好像比坐轎車還要拉風。

    同學們都羨慕她有個好哥哥。

    有一次下雨,她照常在校門口等他,所有人都走了,她還在等,她很有信心,覺得他應該怕她淋着,先回家拿雨衣了,最後他和湛新蕊坐着家裏的車過來接的她。

    對此她也沒覺得什麼,可是晚上湛新蕊去她房間偷偷的告訴她,她是覺得唐燁會接她,就先跟着家裏的司機走了,誰知道唐燁沒去接她,去送他們班裏另外一個女孩了,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你沒回來,於是和司機又去了學校。

    那時候她才九歲,雖然她是個善良的小孩,可是也會妒忌,也會生氣,他是她的哥哥,卻爲了別的女孩讓她在雨中等了那麼久。

    她哭着要和他絕交,他道歉,要和他解釋,她偏偏不聽,一週都躲着他,不和他說話。

    後來他想出了好多新奇玩意,吸引她注意力,討好她,九歲的她還不知道記仇,早把那件事忘了,又和他和好了。

    他這纔敢解釋,說那個女生因爲追着他的自行車跑,崴着腳了,就送她去了醫院,往回趕的時候,他全身都溼透了,就這樣去接她,勢必也會讓她全身溼透,會感冒的,於是就先回了家,看看她是否給家裏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了,沒想到她這麼固執,還在校門口等着。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本來就不生氣了,他在一解釋,就不放在心上了,現在想想湛新蕊故意在她面前說那些話,讓她把這麼小的事情變成了大事情,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她現在都不敢置信,湛新蕊究竟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讓她這麼小就變成這樣一個女孩,太可怕了。

    上了高中以後,她追薄暮追的人盡皆知,對他圍追堵截,甚至給他買早飯,買礦泉水,就連筆都幫他買。

    他們成了男女朋友之後,她興趣高漲,更是保證,每天早晨都會親自給他做早飯。

    當時薄暮一聽痛苦的閉上眼睛,拒絕:“不,還是我給你買吧。”

    她當時就不高興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好喫”

    他怕她不高興說:“好喫啊,特別好喫,可是給女朋友買早飯是男朋友應盡的責任。”

    當時她一聽,就像一個樹懶一樣掛在他脖子上開心的道:“好,好。”

    後來,在他給她買早飯成習慣之後,他才說她曾經的早飯,他喫過兩次,可是兩次都拉肚子,第二次還住了七天院。

    不可能啊,她不信,第二天又做了早飯給他喫,他說什麼都不喫:“你真的還想我住院”

    “那你看着我喫。”

    她喫完之後果然跟薄暮的反應一樣,也拉了兩天的肚子。

    她一直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媽媽也用的家裏的水和麪做的呀,怎麼吃了沒事,偏偏自己做的就有事。

    薄暮說有可能是她沒做熟。

    可是那土豆餅,都快煎糊了,還沒熟嗎

    她不死心,回去又做了一次,全部喫光,卻是沒事,可能湊巧了

    現在想來,她每次做早飯的時候,湛新蕊不都過來幫忙嘛是她在裏面做了手腳吧。

    那時候她也是沒心沒肺的,也沒想起來調查原因,就任由事情過去了。

    還有一次,薄暮來家裏找她,她沒在家,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湛新蕊和薄暮在推搡着什麼,薄暮一臉嚴肅,湛新蕊看見她回來,則紅着眼睛跑出去了。

    “怎麼了”她問薄暮。

    薄暮繃着臉,好像很生氣似得,憋了半天才道:“沒什麼。”

    她和薄暮出去玩了一整天,回到家天都黑了,湛新蕊從門口等着她,眼睛紅腫的跟紅豆似得。

    “怎麼了”她關心的問道。

    湛新蕊又哭起來:“他是不是對你說我的壞話了”

    “沒有啊。”湛藍答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從來不說別人壞話的,怎麼了,你爲什麼這樣認爲啊”

    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跑回房間去了,湛藍莫名其妙,之後幾天,湛新蕊都躲着她,媽媽問她,兩姐妹是不是鬧矛盾了她才後知後覺,湛新蕊的異常,晚上去她房間,問她到底怎麼了

    她終於鼓足勇氣道:“姐姐,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

    “什麼”

    “薄暮他,可能不如你看到的那麼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湛藍驚叫。

    “那天,他來這裏,我給他倒茶,他摸我的手。”湛新蕊唯唯諾諾的道:“一開始我還以爲他是不小心,可是後來他抓住我的手,對我說了一些話,說我,我和你長得像,還有姐姐,也許你不信,你去問他,他也不一定承認,所以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我不信。”湛藍漲的臉通紅,從牀上跳起來,她不信薄暮會做這樣的事。

    “這件事說出去誰都不會信的,畢竟他名聲那麼好,所以我們別在追究了好嗎”她拉着她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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