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氣的渾身哆嗦:“我開的明明是一瓶的劑量,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要亂說啊。”

    “是啊,你破壞我們醫院的名聲,謠言禍衆,就等着進局子吧。”護士看着湛藍手裏的小藥瓶,指着她說道。

    “哼,如果是謠言,我就問,這是陌城最好的醫院,怎麼連一個普通的風寒感冒都治不好啊,我們要求轉院,現在就轉。”

    “對了,你們非但沒給我們治好病,還耽誤了我們治療,我們是不會付錢的。”湛藍說着,就往屋裏走去,對護工道:“走,收拾東西,我們現在轉院。”

    記者跟着,對湛新蕊轉院的過程進行跟蹤報道。

    院長急匆匆趕來,問明瞭原因之後,對湛新蕊的主治大夫和護士進行了當場詢問,兩人皆矢口否認,那護士稱湛藍手裏拿的根本不是自己用過的,那小瓶子上面出了半截成分之外,確實沒有任何地方說明是護士扔掉的。

    但是也不能證明不是護士扔掉的。

    畢竟湛新蕊的病情並無好轉。

    無論如何,湛藍都聲稱不能在相信醫院,必須轉院。

    院長爲了醫院的聲譽,怎麼都不同意,當場決定,免除湛新蕊的一切費用,並承諾三天內一定還大衆媒體一個健康的湛新蕊,否則醫院關門,請大家監督。

    湛藍才勉強同意。

    記者們獲得了公開採訪的權利,自然是無意義。

    不過第二天的頭版頭條還是報道了醫院苛責湛新蕊,是有人暗中操作,故意報復。

    有的報道還指出了這醫院與梅雪的關係,猜想梅雪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梅雪在一個月前與藍天娛樂的合約期滿,便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急忙進行闢謠,聲稱梅雪在外地拍戲,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並配出了她的新劇照,大衆對她的批判和猜疑才少了一些。

    只是第二天有一家媒體爆出了她妹妹劉思思與醫院護士街角里偷偷見面的照片,梅雪和醫院對湛新蕊做出的處置再一次被捧在輿論的浪尖。

    湛藍坐在尚水人家的小亭子裏,放下手裏的報紙,目光悠遠觀着面前的山水,小草已經從腳底冒尖,不久這裏又是一場野花的盛宴。

    拿出手機,再次給湛元培打了過去。

    “二叔,你可真夠狠心的,新蕊都高燒五天了,肺炎很厲害呢,你都不捨得過來看她一眼她是不是你親女兒啊”

    “是你害的她這樣”湛元培驚道,他當天就打過電話了,這邊說她只是不小心跳進河裏,被凍着了,陌城最好的醫院對付一個普通的風寒發燒感冒,還用的着他親自跑一趟嗎他沒放在心上。

    更多的是在擔心湛藍,生怕她找上門來,揭穿他當年做下的糊塗事,他也不敢找司衍告訴他,湛藍還活着的事情,怕影響女兒的事業。

    他惶惶可不終日,跑到某山上求神拜佛去了。

    這不剛回來,就見娛樂報道上全是黑女兒的,便給女兒的經濟公司打了電話詢問情況,並親自找司衍尋求解決之道,司衍答應幫忙,他才鬆了一口氣,就又接到了湛藍的電話。

    湛藍格格的笑了兩聲:“二叔你真是說笑了,你忘了從小是我最疼這個妹妹的,你難道沒看報道嗎,妹妹現在住在陌城的瑞麗醫院,那可是梅雪的外婆家開的醫院,你想,這個時候,梅雪能放過這個機會嗎就算她想放過,其他人呢她妹妹她家人她公司”

    “那醫院當真這麼做的太過分了,新蕊的護工呢助理呢怎麼到現在才爆出這件事啊,藍藍啊,二叔知道你從小就疼愛這個妹妹,她就拜託你照顧了,二叔我這就訂機票去看看新蕊,順便也看看你,我們真是好多年都沒見面了,你這些年都在哪裏啊讓二叔好找啊。”

    那天突然接到她的電話,有點措手不及,後來在山裏的幾天,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當年湛藍瘋了就被司衍關起來,直到別墅失火,也許她並不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不知道當年的事他也參與其中呢。

    所以剛纔特意說了那番話試探。

    哼,湛藍冷哼一聲;“二叔,你來吧,我親自去機場接你。”

    “好,好。”

    湛元培訂了當天夜裏的飛機,到了陌城正好是凌晨三點。

    湛藍說到做到,真的過來接他,燈火通明的機場大廳亮如白晝,湛元培走得是貴賓通道,出來前先去了一趟廁所,裏面人到是不多,他關上門方便,上到一半,那門吱拉一聲開了,他還以爲有人進來,便沒有在意,可是等了一下,卻仍然只有吱拉的聲音,並沒有人進來,那詭異的吱拉聲就顯得陰森極了。

    湛元培心裏有鬼,更怕這個,在加上知道湛藍通曉陰陽兩界的事,更相信世界上有鬼魂索命之說。

    “誰呀誰”他大着膽子問了一聲。

    門開到了最大,連吱拉聲都沒了,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只有周圍環境寂靜的可怕,他連小便都沒有解完,慌忙提上褲子,往外面奔去,空空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在看一眼那木門,實木的很重,一般的風是很難將它推開的,那麼又沒有人是誰推開了它呢

    湛元培臉色蒼白,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湛藍在出口處等他,他踉蹌着差點撞上她。

    “二叔你這是怎麼了”

    湛元培猛地聽見有人說話,還是這麼涼涼聲,魂魄都差點出來,看見湛藍就站在他面前,矗立不動,跟門神一眼。

    她與過去完全不一樣了,湛元培心裏嘆了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來陌城,都不知道能不能在回去。

    “你是藍藍藍藍,你還好嗎”他故作鎮靜,嘴角想扯一個笑的,最後卻扯了一個哭笑不得的樣子。

    “二叔不是看到了我很好呀。”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抹了一下額頭淌下來的汗:“我還以爲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呢,你不知道這幾年我一直悔恨,沒有替大哥大嫂好好照顧你,心裏有愧啊,以後到了地下,都不知道該以何面目向兄嫂交待,你沒事太好了,我可以放心了。”

    “我們走吧。”湛藍完全無視他的一番訴說,走在前面。

    湛元培繼續試探:“藍藍當初都怪我呀,沒有保護好嫂子,讓她蒙受了不白之冤,讓兄長慘死,我無能啊,最後也沒有留住兄長留下的公司。”

    一個大男人說着用手擋着臉嗚嗚的哭起來。

    湛藍冷笑,這二叔的表演過了這麼多年,不但沒下降,反而更爐火純青了,湛新蕊一無是處,只是演技還可以,想必也有遺傳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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